法國向來是出國遊的熱門國家,早已被來自不同地方的遊客攻陷,黎是最早淪陷的地方,埃菲爾鐵塔,盧浮宮,以及塞納河畔到都是人從眾。
唯有黎聖母院,因火災而暫停參觀。
餘燼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可九月份正是旅遊旺季,每個景點的擁程度可想而知,沈宴笙心的從筆記上,劃掉一批需要支付門票的景點,他這是為老婆著想,並不是為了省錢。
排除這些地方以後,他們就沒必要再去黎,除非是真的特別想看人。
以沈宴笙他們的消費觀念來看,節目組給的經費實在很摳門,想住個條件好一些的酒店,就去不了好一點兒的餐廳,想在當地多玩幾個項目,就沒錢給伴買紀念品。
餘燼寫信回來時,沈爺正絞盡腦,看著一大片被劃掉的地名。
充滿懷疑地問:“這些都是你想去的地方?”
“不,都不去。”
沈宴笙合上筆記,一下子抱住的腰,腦袋在肚子上蹭了兩下,耍無賴似的,直到完全蹭自己的頭發。
“幹嘛啊你?”餘燼他耳朵,佯裝生氣道,“別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算什麽賬?”
沈宴笙裝不懂,仰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隻聽說親兄弟要明算賬的,夫妻之間,就不用算那麽清楚了吧?”
“或者你想聽我你什麽,我一晚上給你聽,怎麽樣?”
“你閉。”誰想聽他啊。
餘燼著他的,做鴨子狀,另一隻手懲罰似的,在腦門上彈了個響。
沈宴笙皮白,瞬間就紅了。
他鬆開手向後倒去,整個人癱在搖籃椅上,演得像,不知道還以為是中槍,冷不丁的確實有一嚇人。
“沈宴笙?”餘燼俯,輕聲喊,“別鬧,不跟你玩了。”
“沈宴笙被你打死了。”
他沒睜眼,裝疼,哼哼唧唧的很會撒。
餘燼沒哄他,“哦了”一聲。
半天沒靜。
筆記過紙張,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沈宴笙還以為餘燼真不哄他了,忍了一會兒忍不下去,打算睜開眼繼續耍賴。
結果被一張紙塞進領口,什麽玩意?
餘燼好整以暇地丟下一句話,“我去洗澡,你自己玩吧。”
沈宴笙聽見門關上,浴室裏水聲響起來,他才睜開眼睛,從服裏掏出那張紙,好奇地打開來看。
紙上畫風潦草,落筆流暢而寫實,人作細致傳神……
竟然是一張圖。
另有一行小字:既然沈宴笙死掉了,我們就沒法玩這個了。
艸!
某些畫麵湧腦海,沒流鼻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
沈宴笙快步走向浴室,門從裏麵鎖死,他推不開,隻好站在門口喊:“阿燼~”
“老婆~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不好。”
冷冰冰的兩個字傳出來,急壞了可憐的,等在門口的某人。
餘燼洗完澡時,沈宴笙乖得不行。
問:“不死了?”
“不死了,不死了。”
沈爺回答飛快,眼神直勾勾地探進浴袍裏,如有實質般,仿佛能開這多餘的東西,可頭發上的水珠比他更快,肆意沿著皮往下。
浴袍洇開一些水漬,更合,也更。
說真的。
他有些後悔答應上綜藝這件事,雖然過程是愉快的,可總有一些地方無法滿足,不像在家時那麽方便,是弄髒床單就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
餘燼準備頭發,巾被沈宴笙接過去了,將圈在懷裏。
服務妥帖周道。
餘燼舒服得瞇起眼睛,嗓音慵懶地問:“所以你想好要去哪兒了?”
“盧瓦河穀。”
這個地方以酒莊與古堡出名,距離黎不遠,前往其他城市也方便,見狀了法國中世紀到文藝複興時期的曆史,很值得一去。
重點是。
沈宴笙早年置辦過一私人酒莊,過去以後可以住在酒莊裏,然後剩下一大筆住宿費用。
“阿燼還記得嗎?上次在家裏請蘭登喝的,就是咱們酒莊裏的酒。”
“記得。”餘燼對此沒有意見,“但節目組能答應嗎?”
這個行為,介於合理又卡bug之間。
雖然沒用嘉賓自己的錢。
但以前置辦的產業,能不能合理利用一下,這還是個有待考量的問題,就留給沈宴笙跟節目組涉吧。
餘燼剛剛吹幹頭發,就被掌心不合理的度燙到,指尖沿著那廓了一圈。
明知故問:“沒答應你呢。”
“那我先記著。”沈宴笙蹭的手,用自己的手帶著,“玩點兒別的唄。”
好像很合理。
餘燼被丟在床上時,忽然覺有些不對勁兒,不玩那個,可也沒答應玩別的啊。
還沒等抗議,這一下撞得好重,猝不及防間融化了理智。
沈宴笙是個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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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導演艾浪同樣覺得沈宴笙很壞。
他單知道沈總有個私人酒莊。
恰好位於法國盧瓦河穀。
可以帶興趣的嘉賓一起參觀酒莊,驗一下葡萄酒釀造流程,還能到酒窖裏任選酒,免費為這一站的節目增添素材,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事。
但沈宴笙可沒說過,他的私人酒莊範圍,還包括一座私人城堡,同樣屬於他的產業。
艾浪站在門前,麵無表的懷疑人生。
原來又見一簾幽夢裏,紫菱被費雲帆帶到普羅旺斯,就是這種覺嗎?
他覺自己馬上也要暈了。
可沈宴笙惦記的不是城堡,完全是另一件不相幹的事,他將節目組給的全部經費,盡數到餘燼手裏,一分錢都沒留給自己。
餘燼問:“你給我錢做什麽?”
“燭晚餐。”沈宴笙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不是說要帶我吃燭晚餐嗎?”
“這些錢應該夠了吧?”
別的地方都可以不去,不該花的錢也不可以不花,但餘燼答應的燭晚餐必須要有,哪怕剩下時間都待在古堡裏呢。
誰能想到沈宴笙這一舉的初衷並非炫富。
他隻是單純為了省錢,好留出足夠的經費給餘燼,讓兌現承諾帶自己去約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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