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好像沒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所謂的3月14日，隻是戶口簿上登記的數字，並非餘燼真正的生日。

事實上，生在11月中旬，也是一隻天蠍。

記仇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

沈宴笙醒來時房間裏很暗，他下意識了手腕，卻被冰涼的金屬限製，活範圍極其有限。

酸疼逐漸從中退去，重新喚回被藥麻痹的控製權。

不過況並沒有好轉。

餘燼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的臉，用目描摹廓，而後不不慢地問：“醒了？”

“阿燼？”

沈宴笙晃了晃手腕，鎖鏈叮當作響，他發現自己此刻並不在餘家老宅，不知在什麽時候，被餘燼轉移回他們家裏。

“我讓人把沈舒寧送回家了，不知道你回來，還給你發了微信。”

“你的手機在我這裏，碼有點兒好猜。”

是生日。

但這是重點嗎？

沈宴笙心想，他手機裏沒有半點兒見不得人的東西，隨便看都沒事，隻要餘燼翻過相冊以後，不要刪他的上千張存貨就好。

那都是他辛辛苦苦拍下來的。

餘燼坐在他腹上，神懶倦，眼眸低垂，指尖漫不經心地圍著那枚齒痕畫圈。

接的覺仿佛電。

麻微，令沈宴笙不由得收腰腹。

繼續說：“還有邱助理，我用你的微信給他發了消息，說你一個月都不會去公司。”

“咱媽打了電話過來，我說你想在家裏陪我一段兒時間。”

“所以不會再有人找你了。”

餘燼有點兒滿足，但又生出更多的空虛。

想找個辦法獨占沈宴笙，讓他無法再離開自己視線範圍以，可世界上沒有那種魔法，能讓兩個人連為一。

披著一件質睡袍，領口從一側落，出雪白圓潤的肩膀，睡袍要掉不掉的掛在旖旎春前。

沈宴笙仰視著，結滾，口幹舌燥。

他溫聲哄：“解開好不好？”

“阿燼，我想抱你了。”

“不好。”餘燼輕咬下，俯在他下頜咬了一口，悶悶不樂地說，“你在騙我，沈宴笙。”

“我解開你就會跑掉。”

好委屈啊。

敏易碎。

沈宴笙安似的回吻，將溫傳遞給。

他放棄掙紮，為最溫順的獵，順服地將弱點給餘燼，任由宰割。

眼眸潤，染上一層迷醉的霧氣，暈染蔓延至眼尾。

餘燼雙手撐在沈宴笙前，愉悅地攝取了他的心跳，汗涔涔的睡袍皮，勾勒出曖昧分明的廓。

不得章法，在狼吞虎咽中填飽自己。

汗珠滴落，落在被指甲撓出的痕跡上。

鹽分讓傷口刺痛。

沈宴笙想吻，卻夠不著，隻能在暗使壞，讓餘燼在自己上，小幅度低頭吻發梢。

他啞著嗓音，繾綣耳語：“別怕。”

“我心甘願被你鎖住，阿燼要關著我，多久都可以。”

“我不信。”

餘燼聲音悶悶的，惡聲惡氣地控訴：“你壞了！以前就總是騙我。”

“你說月亮是可以吃的，星星是寶石變的……”

冷靜清醒的人稚起來，隻會比小孩更難對付，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或許發泄的意味更多一些。

聲音蹭在沈宴笙心尖上，像一隻隻墜落的紙鶴，俯衝進湖水裏漾起波痕。

他的確有很多罪責。

其中最深重的一條，就是不該離開餘燼邊，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經了那麽多無可對人言說的難過。

沈宴笙落下一串細碎的吻，向承認：“是我的錯。”

“我是天底下最可惡的人。”

“你給我留個印記，在哪裏都行，我任由你置好不好？”

餘燼問：“那我在你臉上寫個名字呢？”

“……”

寫名字可以，寫臉上不太行，古代懲罰罪人也不過如此了。

但哄人總要哄到底，半途而廢怎麽能行？

沈宴笙說：“反正我這張臉都是你來看，隻要你看得下去，我不發表意見。”

“你手吧。”

餘燼輕哼一聲，當真起找來紋機跟料，睡袍鬆鬆垮垮掛著，如同直白熱切的引。

飛快布好臺，沒打算使用轉印設備。

酒噴在牙齒咬過的地方。

靠近心髒。

沈宴笙沒躲，縱容任，他有點兒開心，笑彎了那雙狹長的眼眸。

餘燼溫熱的手指撐開皮，落下永遠屬於自己的印痕。

淺紅跟他的皮很配。

細珠溢出，被輕去，紋機走過的地方微微腫起，紅紋是洗不掉的，沈宴笙心髒這枚齒痕注定要攜帶終。

這是餘燼置這顆心的辦法。

的貪婪，尖利，卻被沈宴笙盡數滿足，容納進他意裏。

餘燼問：“痛嗎？”

“一點兒也不。”沈宴笙目坦然，“我很喜歡，因為它是你給予我的。”

“如果能多吻你一會兒就更好了。”

“阿燼，我找到了你的筆記，但時間太，趕著回來，沒能看完。”

“我……很開心。”

餘燼不自然地扭頭，開始回憶自己寫了什麽，到底有沒有將青春期的某些幻想，寫進那本以為不會見的筆記裏。

作為某些方麵的啟蒙對象，似乎確實寫了很多不可描述的語句。

沈宴笙得寸進尺道：“我還看了你的畫室。”

“一直沒想到，原來你對我肖想——”

“閉！”

餘燼臉頰滾燙，兇兇地捂住他的，卻被舌尖輕佻，電似的收回手。

沈宴笙似笑非笑地問：“債主都被你綁起來了。”

“難道害怕的人不應該是我？”

想一直鎖住沈宴笙，卻不忍心他真的變囚徒，於是被他哄著解開手銬，一下子摟在懷裏。

餘燼低聲告誡：“你別騙我。”

自從醒來後不見他人影那天起，就沒法安心睡，總害怕醒來後又隻剩下自己。

沈宴笙放棄哄睡，換另一種更起效的方式。

慢慢來吧。

這些問題都不算什麽，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用來逐一解決。

沈宴笙推掉了很多事，自願留在餘燼邊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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