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戈石碣還不配他施展瞳來控制。

不僅是在侮辱戈石碣，更是因為與施展瞳要付出的代價相比，控制戈石碣能得到的收益，實在太小了。

雖然從昏迷中醒來后，他對柳生家的瞳法掌控，進了許多。

甚至以武藏經為基礎加以改良后，更是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并且改良后，控人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變得癡傻，撐不了多久就會暴斃。

但每次施展，依舊會對經脈產生損傷。

而且對力的損耗，比之前更加巨大。

控者意志越是頑強，力的損耗就會越大，經脈到的創傷也越重。

本沒辦法毫無顧忌的使用。

剛才施展瞳控制錢弘方，前后不過十幾個呼吸，但力的損耗，堪比一場數百回合的大戰。

經脈產生的創傷，更是得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

若是再像之前那般，毫無顧忌的使用。

用不了幾次，就會重蹈覆轍。

莫如之說柳生家的瞳法是害人的邪，一點不假。

若不是想盡快結束大唐境的。

楊辰也不會對錢弘方施展瞳。

夜掩飾下，楊辰力運轉，調氣，逐漸恢復，面也恢復一如平常的紅潤。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經脈中的創傷，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只能慢慢修養。

一路上。

到都是正在打掃戰場的景象。

打掃戰場的士兵，不論是唐軍、新羅軍還是十八海島的兵卒，只要目能看到楊辰的，無不是站的筆直，目送楊辰了離開。

尤其是新羅軍還有十八海島的兵卒，他們看著楊辰的目，越發狂熱。

跟著楊辰打仗，實在是太爽了。

不僅次次大捷，陣亡率還低到離譜。

每次戰后的戰利品，更是厚！

除了軍械戰甲這種珍貴的戰略資，什麼金銀財寶、糧食干，楊辰都會拿出一半來賞賜，毫不吝嗇。

要是按照這個態勢，跟著楊辰再打一年仗。

他們后半輩子的養老錢都要攢出來了。

此時。

楊辰在他們眼中，就是戰神，戰無不勝！

一路急行。

楊辰進陸凱旋休息的軍帳。

此時，陸凱旋正躺在榻上休息。

見楊辰進來，陸凱旋趕翻下床，“參見陛下。”

“陸兄不必多禮。”楊辰擺了擺手。

隨即，屏退左右。

最后帳中，只剩下楊辰、陸凱旋、莫如之、中凌霄、聶颶五人。

“陸兄，現在你可以說了，追擊北漠殘軍時，在山林中你們遇到了什麼？”

陸凱旋拱手，“陛下圣明燭照，果然什麼都瞞不過……”

“好了，省去恭維朕的話，說重點。”

“是。”陸凱旋語氣鄭重，甚至有些后怕。

“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高手。”

“一個？”楊辰眉峰微挑。

陸凱旋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他原本以為，在陸凱旋帶去的那些高手圍捕下，還能有人逃，必然是北漠殘軍中藏著大批高手。

而最終，只逃走了兩人。

不是為北漠統帥的戈石碣，也不是為大唐豪族領袖的錢弘方。

這就很蹊蹺了。

那就說明，北漠聯軍、豪族聯盟背后，可能還有什麼未知的勢力，而那些未知的神高手，就是他們在控制。

所以才拼死保護這兩個人逃走。

楊辰這麼急著來問陸凱旋，就是因為如果按這個猜測。

這神的勢力，就是變數，很可能影響他接下來的計劃和大唐的穩定。

這是他必須打起神應對的！

但陸凱旋的回答，比他遠比他猜想的還蹊蹺。

“你說不是一群高手，而是一個人？”

“不錯，就是一個高手！”陸凱旋肯定道。

“一個人？能在你們這麼多高手的圍困下，逃走？還帶了一個人一起走？”

“是。”

“另一個人也是頂尖高手？”

“不是，那個人一直于昏迷。”

“嗯？”楊辰面微變，不看了看莫如之、中凌霄、聶颶三人。

就是這三位中的任何一位，可能都做不到吧？

可能他們能趁著北漠殘軍和中原高手混戰，一路殺出去，遁走。

但要說帶著一個昏迷的人，殺出這麼多中原高手布下的重圍。

即便在混的戰場，又是地形復雜的山林……

那也非得莫如之、中凌霄、聶颶三人聯手不可。

照陸凱旋這麼說。

那個高手的武功……

難道比莫如之、中凌霄、聶颶三人聯手還高？

一旁的莫如之三人同樣是面驚。

就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們也難以想象，這世間會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即便是當初，了塵為了救楊辰，激發所有潛能，功力抵達巔峰，也抵不過他們三人聯手。

陸凱旋看出楊辰幾人的驚疑，開口解釋。

“那人的武功雖已經超過了頂尖高手，甚至達到了五絕層次，但與莫盟主、中凌霄前輩還存在差距。”

“他之所以能逃走，是因為他的武功太邪門了。”

說到這里，他心有余悸，沉聲道。

“他，他能吸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