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霧心裏酸的厲害。
啞啞的嗓音瞬間讓男人有些心疼。
“萬一……我是說萬一……”薑霧很謹慎的做了個假設,張兮兮的盯著他,“萬一我真的喜歡上了薄安澤怎麽辦?”
薄暝表未變,雖然散漫,臉上卻出異樣的危險,食指挑起的下,在臉上啄了一口,語氣溫涼:“那就……殺了他!”
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在回國前的每一天,薄暝都在想若是小姑娘真的喜歡上了怎麽辦。
雖然薄安澤無才無德,甚至偶爾連投資的錢都要朝借,可畢竟兩人接的時間在這裏麵。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薄暝每每想到這,便會在腦子裏過濾出一百種把人弄殘的手段,日思夜想半夜,得出來的最好結論,便是讓這個在緣關係上是自己侄子的人永遠消失。
當然,在殺他之前,他會用一些小手段破壞薄安澤在霧霧心中的印象。
活人是永遠不可能和死人爭的,薄暝自然不會蠢到親手留一個白月在心裏麵。
薄暝定了定神,安小姑娘的緒:“我相信以霧霧的眼,不會看上薄安澤這種草包。”
薑霧眨眼睛:“那麽信任我嗎?”
“不隻是信任你,也是信任我自己。”
畢竟有他在前提高了喜歡的檔次,若再看上薄安澤那種草包,怕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薑霧不說話了。
回頭想了想,忽然發現,這一步步走的驚險又刺激。
不管是做錯哪一個決定,甚至哪怕有些小小念頭的轉變,兩個人可能都沒有今天的結局。
陡然想起了薄暝的那句話,不僅是他,就連自己也是幸運的。
你以為的一見鍾,其實是他的蓄謀已久。
薑霧心裏酸酸甜甜,實在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什麽。
薄暝見半天未說話,表有幾分僵,手抬起的下,帶了幾分霸道的蠻橫:“怕我了?”
他就知道不該和說這些七八糟的事。
該死的薄安澤,投了海還能挑撥他和霧霧的。
薄暝腦筋飛快的轉,已經開始想辦法補救。
不能讓小姑娘怕他,否則以後不給親了怎麽辦。
得不償失。
薑霧完全不知道男人心裏的想法,還在滿滿的,屏住呼吸上前擁住他,踮腳在他結上親了一下:“沒有。”
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還有,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注意到了,在剛剛吃飯的時候,薄暝還在殷士伯母。
薄暝愣住,完全沒想到小姑娘的想法已經偏離了他的軌道。
不過既然沒往那方麵想,他自然不會提起。
手了頭上翹起來的幾頭發,解釋:“伯母,不會讓他們有種自己親手養大的兒被陌生男人奪走的危機。”
在這種細小的幾乎注意不到的細節裏,他都在為考慮。
薑霧更心了。
兩個人膩膩歪歪的間隙,薑爸已經拿著那副遊園戲水圖喜滋滋的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倆還在門口站著,立刻虎了一張臉:“你倆怎麽還不去睡覺?”
薑霧無奈:“我跟薄暝說些事。”
薑爸警惕的打量著,確認沒有任何不妥當以後,把那幅遊園戲水圖揣在懷裏:“快去睡覺,一會兒我讓傭人把牛給你送上去。”
薑霧的小習慣,每天晚上必喝一杯牛助眠。
點點頭,不舍得看了薄暝一眼,在薑爸的注視下推門走了進去。
薄暝還站在門口,沉思了幾秒:“爸,您也早點回去睡。”
薑晉衡腳下一頓,走過去又忍不住退了回來:“你我什麽?”
薄暝沉默片刻:“霧霧說的,說都領了證了,一家人,再伯父顯得生疏。”
“對了,我那邊還有一副漢白玉做的棋子,手生溫,留在我那也沒什麽用,回頭讓人給您送過來。”
漢白玉的棋子?
薑父覺得自己被誆了,卻還是喜滋滋的挑不出一點病。
把手裏的那幅圖換了個手:“行了,你們都早點睡,我去書房再研究研究。”
他閑庭信步的奔著書房去了。
眼見兩扇門都關上,一顆腦袋忽然從旁邊探了過來:“老公!”
薑霧衝他招招手:“你要過來睡嗎?”
一直在觀察著,等薑父走了才出狐貍尾來。
本來以為勢在必得的事,接下來卻遭到了某人的無拒絕。
薄暝深深的目落在臉上,做了好半天的心理準備才吐出那一個“不”字。
這個結果顯然在薑霧預料之外,半個子都探了出來:“為什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說著又委屈的抹眼淚:“我就知道,果然是得到了就不了。”
表演痕跡太過濃重,薄暝歎了口氣,手在額頭上彈了一下:“別裝!”
“嗚~”
薑霧掉不存在的眼淚,嗖的一下跳到他上,笑容簡直可以用彩靚麗來形容:“真不去?”
頭一次覺得小姑娘這麽黏人。
若是在往常,薄暝一定會肆意把在床上,用盡不喜歡的手段迫使妥協。
可眼前這幅場景,薑霧霧分明是吃準了不會拿怎麽樣,狡黠的笑容就差掛到明麵上了。
薑霧幾乎整個人都是掛在他上的,長環住他的腰,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使勁在他脖頸間蹭,薄暝拍拍的屁:“下去。”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心的人在懷中,很難不會有什麽正常的反應。
薑霧使勁在他臉上“啾”了一大口,小在他腰間晃呀晃:“不,我喜歡的。”
好不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薑霧當然要可勁的折磨他。
薄暝抬了抬眉,算是看出來了,小姑娘今天是存了心的不讓他好過。
握著大的手忽然使勁,將人摁在自己的腰上,轉頭踢開房間的門,將人摁在了客房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