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累的說不了幾句:“你明明說過的,要我回舞蹈室。”
大概是心裏難過,聲音還哽咽了幾下。
時屹俯的臉:“為什麽一定要去?”
鬱歡的聲音悶悶的:“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自由。”
時屹笑了幾下沒說話,抱著去了浴室,然後給周姨發消息讓收拾下臥室,出來的時候床單都已經換好了。
鬱歡困得厲害,幾乎是沾枕頭就睡過去了,頭發還漉漉的。
時屹幫檢查了,覺得還是有必要抹點藥的,於是去床頭小屜裏拿藥,幫鬱歡仔細上了些,鬱歡一直,裏哼唧著不讓他。
時屹倒也不生氣,不不慢的上好藥,然後把藥放回正打算關上時視線被下層上鎖的小屜吸引了視線。
時屹盯著那屜好一會,這個屜大概一直是鎖著的,很會有人,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突然很想打開看看。
他側頭看了眼鬱歡,睡得很好,於是找了鑰匙打開了。
裏麵放了本書和幾頁a4紙,書名是《月亮和六便士》,看書皮大概是翻的很勤。
其實鬱歡最近心不好,不該看這類的書,隻怕越看越抑鬱,時屹拿起來準備換一本,結果書到手裏自翻了頁。
裏麵夾了封信紙,白紙黑字,行楷小字,字數不多,但紙頁有些破損,上麵還有墨跡暈幹的痕跡,想來是看的人腸,淚流下來了打了信紙。
他拿起來看了看,許多字在眼前像看電影般飄過,但都是轉眼就忘,隻記得最後一句。
時屹不聲的將信夾了回去,然後將書放回原位置。
又看了看a4紙,是當時送王牧川進去時搜集到的資料,鬱歡複印了一份,用途不難猜,大概是想送給周景辭。
時屹臉瞬間沉下來,饜足後那點滿足灰飛煙滅。
他長舒口氣,忍住想一把掐死鬱歡的念頭,怪不得,怪不得鬱歡這麽想去跳舞,甚至不惜拿來當工。
原來是為了周景辭。
又是他,又是他,每次都是他。
時屹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安睡的鬱歡。
睡得不太好,眉頭一直皺著,瓣紅腫的厲害,還滲出了點點鮮,時屹了的臉頰,眸子裏漆黑一片,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愫。
為什麽不把信燒掉,還要放在床頭,是想每天都看一遍?
求著自己回舞蹈室,目的是跳舞還是見他?還藏了份資料,是什麽意思,打算和外人聯手對付自己?可就憑一份資料,能起什麽作用?
兩人又是怎麽廝混到一起的?鬱歡莫非是真格的?
不知道,時屹不知道,隻覺得氣上湧,一無名火正悠悠燃燒,恨不得現在就弄醒質問。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不能讓他倆如願,要讓周景辭徹底斷了對鬱歡的心思,也要讓鬱歡絕,徹底死心,安穩的留在自己邊。
時屹正盯著鬱歡看,一旁的手機亮了一下,他走到臺去接,是助理周焰打來的,說有人想見他一麵。
時屹問:“誰?”
“不知道,聽聲音是個年輕男人,他不肯表明份,隻說想和您見一麵。”
時屹眉頭蹙起,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什麽都不肯說就要見麵,何況他在醫院時間那麽長,想見直接找去不就得了。
他沒應允:“不用,推了吧。”
周焰答應下來,猶豫半天又問:“時董事問婚禮當天能不能讓時太太也去,說隻在臺下看著...”
時屹直接打斷了:“不可能。”
助理也知道這事就不該開口,可惜時懷遠發了話又不能不問,但這拒絕的話讓他轉達,怎麽想都覺得可怕。
時屹大概也發覺到了說:“這事我會直接跟他說的,你不用管了。”
周焰鬆口氣:“好的。”
時屹掛了電話,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夕西下,太逐漸去,殘如,夾雜著一橘芒,還真是越到結束越驚豔呢。
他瞇了瞇眼,疲憊撲麵而來,那信他隻看了一遍,可每個字都已經牢牢記住。
他不信那東西能影響到自己,但鬱歡這麽做了肯定有原因,他想知道。
鬱歡無知無覺,周五這天破天荒的主下廚,給時屹做了許多飯,又仔細打扮了一下,隻是看著鏡子裏明豔靈的小臉又覺得諷刺。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變這幅模樣了?可別無辦法。
不能被囚在雲楓,要有自己的私生活,多和外界接,這樣才有逃走的機會。
周景辭說的對,隻有住時屹的把柄,讓他失去掌控者的地位,自己才能徹底獲得自由。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外麵。
鬱歡打定主意,等時屹下班一直等到深夜十點,在懶人沙發上快睡著時才聽到車子的靜,猛地驚醒,穿上鞋子去門口迎接時屹。
到門口的時候時屹剛好推門進來,帶著清冽的空氣味,眉眼冷淡,模樣清俊淡然,就連月亮也為之失。
鬱歡直接撲進他懷裏,刻意撒:“你回來了。”
時屹眉梢微挑,無視的不對勁,邊勾起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怎麽,轉子了?”
鬱歡鬆開手朝他仰頭一笑:“吃飯了嗎,我做了很多,要不要嚐一嚐?”
時屹推開進了屋,人朝客廳走,餘看了眼餐桌,的確是很盛,隻是他沒有胃口,反而覺得厭惡:“不了,在醫院吃了。”
鬱歡失的“哦”了一聲,有點意興闌珊。
時屹朝張開胳膊,尾調一揚:“過來。”
鬱歡順從的過去抱住他的腰,整張臉埋進他膛,聞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時屹材寬闊,又常年健,能到堅的腹,鬱歡材纖細,在他懷裏顯得更加單薄。
隻要他想,鬱歡便永遠是他的掌中。
時屹著茸茸的發頂,語氣不分毫:“這麽積極,有事求我?”
鬱歡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的很真誠:“沈意約我周末出去,在雲楓待著每天太無聊,心理可能會出問題,即便不能跳舞,也別限製我的人自由。”
“你這目的未免太強了。”
鬱歡一頓,順著他的心思說:“你不希我能討你開心嗎,我每天病殃殃的哪裏有力去伺候你。”
時屹笑的不聲:“那出去就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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