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臺上被弄的東西,一大早起床已經整整齊齊地擺一列,白的臺面上甚至沒有一滴水漬。
湯蔓抬頭,從鏡子里看到自己脖頸上一些曖昧不清的紅痕跡,不敢置信地再靠近一看,還真是吻痕。
想到一些火辣的片段,的臉有些燙。
謝肅不是不懂節制的人,可能是昨晚喝了點酒的緣故,加上幾天沒見面,他興致很高漲,一直抱著親,仿佛將皮的每一寸都翻來覆去吻了一遍。
在進行最后一步之前,他幾乎將磨得討饒。
湯蔓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的脖子拍了一張照片,一直到確定謝肅已經到達特警大隊,才給他發去信息。
謝肅收到照片后反而比湯蔓更赧,耳朵都燒了,特地走到無人的角落回消息。
湯蔓說自己今天被迫穿了一件高領。
謝肅無辜地說自己背后也有很多抓痕。
這是怪的意思嗎?
湯蔓故意發過去一個氣憤的表。
謝肅立即撤回上一條消息。
湯蔓:【我看到了】
謝肅:【怎麼辦……下次讓你吻回來?】
湯蔓幾乎能夠想象到手機另外一端謝肅的神,他絕對不是在和調,更不會有那種油膩的神,相反,他一定是耷拉著眉眼,使得那張本該肅冷的臉龐顯得可憐兮兮。
早上八點一刻,距離容館營業時間不到一個小時。因為這段時間忙,工作的時間也相較往常提早了一些。
湯蔓獨自一個人坐在前臺吃早餐,笑意盈盈地和謝肅發消息,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走過來的人。
宋清心也不是有意看湯蔓聊天,只是某人像青春期熱一般捧著手機太過于投,實在不忍心打擾。
剛看到一個“吻”字,宋清心就很識趣地挪開了目,輕咳兩聲提示湯蔓。
湯蔓淡定收了手機,向宋清心:“你怎麼來那麼早?”
宋清心瞥湯蔓,眼底調笑:“你不是比我更早?”
湯蔓說自己現在早睡早起好,指了指桌上買多的早餐,讓宋清心吃。
宋清心拿了一杯豆漿,將吸管進去:“等會兒周清妍來做指甲,我特地來早點,早點給做。”
說曹,曹就到。
周清妍開著一輛白的寶馬正對著容館大門停下,倒是很松弛,就穿一套睡,頭發用鯊魚夾簡單固定。
風風火火的一個人,一來就追著湯蔓問:“昨天見家長覺怎麼樣?”
“好的。”湯蔓坦言,“謝肅的家庭條件和家庭氛圍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周清妍多也從自己丈夫陸弘和口中知道了一些謝肅的事,對此并不到意外。
做人要現實,周清妍實在太清楚,嫁給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背景,其他統統都是扯淡。
只不過作為湯蔓的好友,周清妍忍不住想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周清妍上一次見湯蔓時,湯蔓喝得大醉。清楚聽到湯蔓抱著謝肅喊著陳翼的名字。
誠然,謝肅和陳翼無論是在外型還是為人世上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但是他們說話的聲線太相似。相似到,周清妍第一次聽謝肅喊湯蔓時還以為是陳翼。
“說真的,你沒有把謝肅當陳翼的替代品?”
周清妍這句話說完,一旁的宋清心也下意識地看著湯蔓。
湯蔓已經吃完早餐,扯了張紙巾拭,隨之將塑料袋扔進垃圾桶。
聞言,不疾不徐抬頭,看向周清妍。
“又不是演電視劇,還什麼替代品?”湯蔓語氣輕松,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周清妍心矛盾,無論如何,作為湯蔓的好友,最是希湯蔓幸福。無論湯蔓是否將謝肅當做陳翼的替代品,都不會指責湯蔓。只是擔心,等有一天湯蔓清醒過來后,會不會更加痛苦。
周清妍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陳翼。”
湯蔓笑:“我當然知道啊。”
相同意思的話說多了就顯得啰嗦,周清妍不再多說什麼,轉了個話題。
畢竟是無話不說的好友,很多話題聊起來無拘束。
周清妍做完指甲準備走的時候,湯蔓喊住:“你年三十要不要回老家燒紙?”
本地的傳統習俗,一般年三十都要回家鄉燒紙祭拜先祖。
周清妍點頭:“要的。”
湯蔓說:“剛好帶我一個,我也要回去過年。”
周清妍:“嗯。不過我不留在那里吃年夜飯,大概傍晚就回鎮上。”
*
沒車的確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
湯蔓這段時間努力在看科目一的題目,只不過到年末,實在不出時間去考試,這件事只能拖到新年過后。
大年三十那天店里只營業半天。
天氣有些不好,一直是沉沉的,了年三十該有的喜氣洋洋。
午飯過后,周清妍就開著車來找湯蔓,兩人準備一起回山上。
湯蔓買了一些紙錢、香、蠟燭和水果等,滿滿提了兩個大口袋,一腦塞進車后備箱。
周清妍嘖了聲:“都是給陳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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