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先生都出麵了?那豈不是真的認定了宋璃書這門親事!
這怎麽能。
韓慧在這兒氣的吹胡子瞪眼,宋璃書倒是奇怪起來。
裴老先生?那就是裴川的爺爺,裴之珩的父親了。
才跟裴之珩商量好了合作結婚的事兒,裴老先生這麽快就應允了?效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些。
想著,宋璃書又下意識的手了手腕的鐲子。
作不大,可卻清晰落在宋希蕓的眼裏,妒火像是毒蛇盤踞在口,經久不散。
邱老板給宋璃書量了量尺寸,告訴三天後就會把旗袍送過來,宋璃書道了謝把人送出去,回來的時候正對上宋希蕓那妒恨的目。
“宋璃書,你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妹妹這話,我怎麽聽不懂。”
“你聽不懂?給我裝傻充愣,你分明知道我和裴川哥投意合,憑什麽來橫一腳。”
宋璃書不怒反笑,微微靠近幾分。
“妹妹是不是弄錯了,和裴家有婚約的是我,你和裴川在一起……才該是天理不容。”
宋璃書語氣淡漠溫和,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笑容,這和宋希蕓張牙舞爪的猙獰立馬形了鮮明的對比。
韓慧在一旁瞧著,擔心宋希蕓緒激惹出事端,趕住了。
“行了,不是說約了朋友一塊兒去皮管理嗎,趕收拾下出門去。”
說著,韓慧衝宋希蕓使了個眼。
宋希蕓氣的直跺腳,上樓時將樓梯踩踏的鐺鐺直響。
——
宋璃書沒留裴之珩的聯係方式,原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旗袍的事兒,無奈隻能作罷,打算晚些時候直接去趟淺水灣公館。
午休睡了一覺起來,宋璃書才發現了不對勁。
取下來放在盒子裏的鐲子和耳環,不見了。
……
夜籠罩,宋璃書趁著沒人注意從宋家離開,打車往淺水灣去了。
司機瞧著宋璃書長得漂亮,要去的地址又是欒城第一富人區,目總時不時的在上打量著。
終於,司機忍不住開口。
“姑娘,做你們這一行累吧?”
宋璃書沒聽出弦外之音,淡淡道:“還行。”
“你這一個月要去幾次啊。”
“得看那人的況。”
司機訝異,“這還是因人而異呢?”
宋璃書眨眨眼睛回答:“當然啊,不同的況,針對的方案不同,得到的效果也不同。”
“誒呦,長見識了,那你最多一天接幾個客啊。”
宋璃書心有疑,怎麽欒城都喜歡把病患做客人嗎?
沒提出疑慮,想了想才說:“看困難程度,有時候一位,有時候可以好幾位。”
司機忍不住咋舌,“這麽辛苦,真是不容易。”
到淺水灣附近,宋璃書讓司機停靠在路邊,下車的時候司機直接給抹了零,用著歎惋的目看向宋璃書。
“姑娘,我看你和我閨差不多大,實在是心裏難,你賺到了錢就趕金盆洗手吧,不然要是得了什麽病就後悔終生了。”
說完,司機歎著氣踩下油門,留下宋璃書在原地半天愣神。
這司機大哥……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有了來淺水灣的經驗,公館的傭人看見宋璃書時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他們還是好奇,這個漂亮過分的人,到底和裴爺是什麽關係。
等管家將宋璃書帶進去後,有幾個院子裏灑掃的傭人拉著他。
“管家,那位是哪家的小姐啊,怎麽沒見過?”
“是啊,和咱們裴爺……”
公館的管家是個麵和心狠的中年男人,見他們如此沒規矩的問話,冷眼掃過。
“不該問的,都給我閉上!”
臨走時他又頓住腳步,瞥了一眼幾個怯生生的傭人道:“記住了,以後誰敢招惹剛剛進去的那位小姐,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旁人看不出來,他作為持公館多年的管家還能瞧不出?這位宋小姐和裴爺,關係匪淺!
……
管家是讓宋璃書在客廳裏先等著的,可等了十來分鍾還沒看見裴之珩的影,到底忍不住四周探尋起來。
走到後門,突然聽見門後有靜,疑的走近。
聽著門後的聲音,像是男人低沉的悶哼嗚咽,宋璃書好奇心太重,哪怕知道不妥還是沒忍住拉開了後門。
外麵是公館後方的院子,有一條林蔭小道,兩旁都是昏暗的路燈。
微風吹來,宋璃書一下嗅出其中的腥味兒。
心頭一,猶豫半晌快步走了過去。
後院是典型的中式庭院,有錯落的灌木和假山,一直往前走,越過了遮掩的樹木,眼前的一幕才變得豁然開朗。
瞧著椅上的人靜靜坐著,宋璃書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他出事兒。
裴之珩這會兒才留意到宋璃書,扭過頭看他,強大的氣勢在如此仄的一方空間讓人抑到不行。
他沉著臉,眸間似乎還約藏著殺氣,知道看清來人是誰才稍鬆。
在他腳邊,一個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上帶著,抑製不住的微微搐,
旁邊跟著個短發人,看起來應該是裴之珩的手下,這會兒手裏拿著一把短刃,上麵還在滴,見著宋璃書的時候,麵上有些驚訝和一不易察覺的厭惡。
“你來了。”
裴之珩沉聲開口,朝著宋璃書勾了一下手指,“過來吧。”
宋璃書沒說話,隻是徑直來到裴之珩邊,低著頭又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走近了才發現,他右手的手筋被挑斷了,上也全是傷。
“不害怕?”
宋璃書搖頭。
裴之珩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頷首道:“很好。”
說完他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雷栗,這裏給你了。”
短發人應了一聲,這才將手中的短刃收起。
宋璃書在裴之珩的示意下推著他往別墅走,從始至終沒有多言一句,似乎對剛剛那一幕殘暴的畫麵並不興趣。
直到進了屋子裏才開口說話。
“你剛剛是故意想讓我看到那個場景。”
裴之珩有些訝然,沒有被看穿的窘迫,隻是笑了笑,“被看出來了?”
說著,他瞇起眼睛來,將一束危險的目落在了宋璃書的上。
“做裴太太,我總得看看你有沒有這麽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