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兩個回到家,關了門,黃夢涵才把事斷斷續續的說了。
之前和吳娥因為柳氏的引薦去過一次那個暗娼館買藥,那次事沒,可是黃夢涵認識了里面的一個人,黃夢涵有時候去寧州也去找那個人,當然了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是去見一面。
黃夢涵喜歡霍行,可是霍行太冷淡了,忽然多了這麼個對自己甜言語的人,就算不喜歡他,黃夢涵還是愿意釣著的。
黃夢涵后來和陶真打了一架,吃了虧,咽不下這口氣,弟弟后來又出了事,家里犬不寧,就往城里跑,不高興就和那個人說。
“要是能讓那個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好了。”黃夢涵惡狠狠的說。
那人笑道:“那還不容易?咱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
黃夢涵并不知道他們的生意指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生意絕對不是好生意。
對付不了陶真,總有人能收拾。
黃夢涵和那人合謀,黃夢涵負責通風報信,那人負責抓人。
陶真那天一進城,就去找那個人報告了,還領著人找到了陶真。
陶真姿上等,那些人自然非常滿意。
黃夢涵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一直留意那邊的靜,得知陶真一夜未歸,高興極了,覺得終于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誰能想到柳氏被抓了,黃夢涵開始還沒把兩件事聯系到一起,直到今天看到了陶真。
陶真還活著…
陶真居然活著!那是不是就是說,做的事東窗事發了。
黃夢涵說完這些,吳娥驚的都合不上,沒想到自己的兒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多事。
吳娥生氣又害怕。
那可是府,和稽查司不一樣。
黃夢涵哭哭啼啼:“娘,我要怎麼辦啊?府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啊。”
吳娥也犯了難
,就在母兩個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外面約有人說差來了。
黃夢涵嚇壞了,子都了下去,吳娥一把抓住道:“一會兒差來了,你就說這件事都是娘做的。”
黃夢涵一愣,瞬間明白了吳娥的意思,想搖頭,可終究什麼都沒說。
黃明匆匆趕回來就看見妻被差押著要帶走,他忙堆著笑問:“幾位差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人和小都是鄉野婦人,們犯了什麼錯?”
黃明知道這兩個不省油,可是也沒想過們兩個能做什麼?
來的正是那天的徐捕快,他冷笑道:“鄉野婦人?鄉野婦人敢勾結城里的暗娼館拐賣良家子嗎?”
徐捕快當捕快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可惡毒這樣的小姑娘還真是沒有。
他就是故意把這話說出來的,一來看不慣黃夢涵,二來也是因為霍行。
轟!
徐捕快的聲音不小,黃家周圍早圍了不人看熱鬧,聽到這個消息,人群一下子就炸了。
若說人們最痛恨什麼人,那就是拐子了。
誰也沒想到吳娥母居然禍害這樣,去做這種事?
黃明也被這個消息炸的懵了:“們…們不會干這樣的事!”
黃明的解釋很蒼白,他看吳娥和黃夢涵的臉就知道,這事說不定就是他們做的。
“會不會等到了府就知道了。”
徐捕快推開黃明帶著吳娥母就走。
黃夢涵嚇傻了,被人拖著往前走,可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一爛蘿卜砸到了頭。
接著便是各種東西,爛鞋子,爛蘿卜,爛白菜葉,爛土豆一起朝著黃夢涵臉上砸來。
流放村民風彪悍,但是也節儉,像是常規的蛋什麼的他們舍不得砸,便用了他們以為沒用的,但是又能出氣的東西砸。
可惜,土豆和蛋不是一個級別,黃夢涵還沒出村子,就被砸的頭破流,差開始沒有阻止,后來也怕黃夢涵死在路上,便呵斥了村民。
“我呸,爛肚腸的黑心貨,這麼缺德的事也干的出來,就不怕遭報應。”罵人的是陳杏。
一開口就有人跟著附和。
“就是,黑心腸,缺了大德了,難怪黃家斷子絕孫,這都是報應。”
“老天爺都要收了你們。”
“…”
一句句不堪耳的罵聲傳耳中,黃夢涵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村民要這麼對待,明明沒有害別人,只是想教訓陶真讓消失而已。
黃夢涵捂著發疼的頭跌跌撞撞的走著,到了村口就看見裴家門口,裴夫人和陶真站著,正冷冷的看著。
黃夢涵積攢的憤怒和怨恨瞬間發,眼睛通紅的看著陶真:“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死,都是你,自從你來之后,村子就沒發生好事…”
對于不知道悔改的黃夢涵,陶真一點都沒有要和浪費口舌的意思,只是拿起面前的籃子,籃子里放著剛從菜窖拿出來的爛菜梆子,爛了半個黏糊糊的土豆。
陶真毫不客氣的就朝著黃夢涵砸了過去。
手勁大,那東西打在臉上,黃夢涵沒站穩往后踉蹌了兩步。
“賤人,你敢打我兒,我不會放過你。”吳娥剛說完,裴夫人就一個白菜梆子打了過去。
> “你和你兒一樣蛇蝎心腸,砸你算是輕的。”裴夫人冷艷高貴的說。
大家族也有腌臜事,而且還不,可裴家的家風還算是正,裴夫人沒想到,在這麼個鄉野小地方,大家都苦的過著日子,居然有人心腸能壞到這個程度。
陶真和黃夢涵什麼仇什麼怨?值得黃夢涵用這種手段對付?
裴夫人那天聽裴湛說完,整個人都嚇出了一的冷汗,后怕的要命,也氣的渾發抖。
陶真差一點就毀了。
現在砸們兩下算是輕的,裴夫人恨不得殺了們。
婆媳兩人砸完了筐子里的東西,裴夫人還是不解氣:“太便宜他們了。”
陶真看著黃夢涵母遠去的背影說:“府不會放過們的!”
裴夫人這才消氣。
“這次多虧了霍大人和那位燕公子,改天請人家過來吃點飯吧。”
陶真點點頭。
不管裴湛和那兩人怎麼說,到底是幫了自己,自然要謝一下。
裴湛下工回來的時候,陶真就把這事說了,裴湛問:“要進城東西嗎?”
陶真是想的,可是擔心金士杰的事給裴湛惹麻煩,雖然目前還沒來找麻煩,可以后呢?捅瞎了那人一只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裴湛說:“我陪你去,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出門了,一次出事,以后都不出門了?”
真是個無的直男啊。
陶真也是這麼想的,也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
而裴湛卻在盤算另一件事。
金士杰這個仇不管想不想都已經結下了,來日金士杰逮著機會,一定會狠狠的報復,他必須早些想個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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