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是真的不記得從前的事了嗎?”
雖然已經接了這個事實,但沈景川每每想到還是會到神奇。
“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額……怎麼說呢?”溫一邊擼著羊串一邊解釋,“模模糊糊記個大概。比如我知道家裡有幾口人,大家各自什麼名字,幹什麼工作,大致是什麼格。但是的一些事件我就想不起來了。其實……”
提到這個,溫自己臉上的表都有些扭曲。
“我也很納悶的,不過沒有辦法,關於某些片段我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但是到某件事的時候你可以問問我,說不定剛好我就記得。”
“好吧。”沈景川點點頭,“那我們第一次在家裡見面的形你還記得嗎?”
“額……很憾,忘了。”
沈景川冷哼了一聲:“我就多余問你。這你都能忘!不過沒關系,我還記得。”
“那就請你說來聽聽唄!這是用來賄賂你的。”溫說著,從打包盒裡挑了一個最大的扇貝給沈景川遞了過去。
沈景川給推了回去:“你自己吃吧,這不是你喜歡吃的嗎?我吃別的就行。”
溫就沒跟他客氣:“這可是你自己拒絕的啊,雖然我賄賂失敗,但是該說你還是得說。”
沈景川扭頭瞥了一眼,輕笑出聲:“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嘰嘰喳喳的。”
“第一次見你是其實因為出於好奇。我記得那個時候芷已經走失了三年,生死未卜。媽也因為芷的事差點神失常。
“爺爺當時因為年紀大了,公司的事務也逐漸放權給家裡老頭子。所以那段時間父母都無暇顧及我們,都是爺爺在管我們。
“反正我是不喜歡爺爺的,後來爺爺也去世了,咱媽的狀態也沒有好轉,所以老頭子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一開始我是不能理解的,明明家裡有那麼多孩子了,為什麼老頭子還要再帶一個回來,還說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的妹妹!
“可是我有妹妹,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已,你又算哪蔥憑什麼佔據我親妹妹的位置?所以趁著家裡大人不在的時候,我就壞心眼地跑去欺負你了。”
“……啊?!”饒是聽得全神貫注,但溫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沈景川的回憶,“你當小孩的時候怎麼這樣!你是怎麼欺負我的,沒給我留下什麼年影吧?”
“那當然沒有了!其實我那個時候也沒把你怎麼樣。我就是說了一些混蛋話。比如說你是……算了,你現在讓我複述我已經說不出口了。總之那個時候是我不對,把你給惹哭了。
“你一哭呢,老頭子就生氣了,跑來教訓我。那我肯定不服氣,所以我就跟他吵架,然後他就把我的小汽車模型給摔了。
“我那時候也是沒擔當,按道理說是老頭子摔壞了我的汽車模型,我應該找他算帳才對。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夠男人,所以我就跑去找你發脾氣了。
“我以為你還會像之前那樣哭鼻子,當時我就想,如果你哭了那我應該就沒那麼生氣了。但是讓我意外的是,你並沒有哭。
“不僅如此,你還找來膠水,把我的汽車模型給粘好了。其實你粘的醜死了你知道嗎?因為你用錯了膠水,不僅留下了痕跡,還裝錯了車燈。
“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你真的很用心,家裡的傭人說你在用膠水的時候不小心把兩個手指頭粘在了一起,放在溫水裡泡了很久才把兩手指分開,皮都扯掉了。
“說實話……”沈景川眺著遠方的模糊不清的江景,邊慢慢勾起一抹笑意,“那個時候我忽然就覺得,家裡這個新來的小孩跟我是一國的。我忽然就不討厭你了。
“你應該也開心的,因為這個家裡有一個同齡人開始接納你了。不過我的叛逆期來得太早,我的績太爛了,然後就被送到國外去讀書。
“一年也就回來個一兩次吧,那時候真是過於叛逆,跟家裡誰都不說話,就連媽給我打電話我也是搭不理。跟你的流也比之前了許多。
“不過就算流得很,你也算是跟我說話最頻繁的那一個了。我們一直在線上保持聯系,用的好像是Skype,都還不是微信。可惜你都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了。”
這還是沈景川第一次跟別人分這段經歷,說起這些的時候,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停頓了片刻後,他又繼續說道。
“直到有一天你哭兮兮的給我打了一個視頻,說要找我借1,000萬,然後我就借給你了。”
溫原本還沉浸在沈景川和原的那段過去裡,一直想說點什麼但卻沒想好措辭。
結果連這個都還沒張,沈景川就進了下一個話題。
但是他說的也太簡單了。
溫立刻發問:“那我當時為什麼要找你借1,000萬呢?那時候我多大你多大,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那時候你應該還在上大學吧,我應該也剛畢業沒多久。說是你打碎了一個朋友媽媽的一對玉鐲子,所以要賠1,000萬。”
“!!!什麼鐲子這麼貴?”
“玉的啊。玉石這玩意兒的價值本來就不好說。我了解得也不多,但是有些種水好比較罕見的料子價格確實是被炒得很高。”
“!!!沈景川?四哥哥!你不會是看我失憶坑我吧?我那個朋友什麼你知道嗎?”
沈景川抬手就在溫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
“你是真的有夠沒良心的,當時你找我借1,000萬,我可是二話沒說就轉給你了,你現在竟然懷疑我,的人品?!!”
“也不是懷疑啦,我總得先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沈景川不屑:“我反正是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的。”
“那說真的,我當時就沒跟你說我那個朋友什麼嗎?你還有印象不?”
“應該是說了,好像是喬什麼的吧,……我想不起來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本就不值得我花腦容量去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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