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語芊回過頭來看見愣了一瞬,而后迷茫地搖了搖頭,只低聲道:“應當是出了什麼要事,他們走得匆忙,我也不知曉。”
方舒窈聞言又轉頭看向百里澄:“你呢,那你可知曉?”
百里澄不擅掩藏,面上表古怪一瞬,卻也是搖搖頭:“總歸是要事,淵哥已經吩咐這些日子由我顧著兩位嫂子,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淵哥這麼厲害,天大的事也定能順利解決的。”
“這些日子?”方舒窈皺了皺眉,“此話何意?我們不回都城嗎?”
百里澄頓時頭搖得更厲害了:“這會都城不太平,既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又哪能再讓兩位嫂子回去,本來這段時日咱們不也是打算在外游玩一番,你們暫且就不要先回都城了,實在覺得無趣,我帶你們去我閩南國也行啊,那定是不會苛待到你們的。”
這些話方舒窈越聽越不對勁。
百里澄不是不知實的樣子,相反,看他那模樣簡直知曉得一清二楚。
而衛司淵把他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照料著和孟語芊。
若是在更早之前,得有這樣的機會,方舒窈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會想到如何逃離,這無疑是絕佳的時機。
可心思一轉,方才衛司淵臨走前出現在眼前的那張面容,以及那個最后落在額前憐又溫的吻。
方舒窈眸一沉,一步近百里澄,厲聲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百里澄本也不是氣勢強大的主兒,被一向溫溫的方舒窈這麼一瞪,下意識就后退了兩步:“我不能說,淵哥說了,這事你們不知道的為好,在外便是絕對的安全,只要他將事解決了,那就能……”
“你說不說?”
孟語芊在一旁緩了半晌,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比方舒窈氣勢更甚,緒激起來就攥住了百里澄兩側袖的袖口:“就是!你說不說!若是別的事,他們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事出如此突然,你我們怎麼放心得下,他們連什麼事都不讓我們知曉,還不讓我們回都城去,戎止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你讓我……”
孟語芊說著,緒便越發激了起來,眼眶忍不住泛酸,好似下一瞬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戎止不似衛司淵的忍,出事之時的緒要更為外放許多。
與戎止婚好幾年,孟語芊從未見過他那副凝重的樣子,心中怎能安得下心來。
不論是與他并肩作戰,還是默默在后守著他,總歸不該是這樣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況。
百里澄一見那淚花就慌了神,手足無措道:“嫂子你別哭啊,不是,這事我……這事你們也幫不上忙,照顧好你們,才能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會解決的,一定會解決的,你先、你先別哭啊!”
方舒窈深吸一口氣沒了耐心。
近來遼疆沒有戰事,沒有自然災害,沒有□□,更沒有任何能想到的潛伏的危機。
能夠突發這樣的急之事的,大抵猜測了一個方向,便不由覺得骨悚然。
方舒窈凝神看去,眸中堅定道:“說與不說,此時我也無法安心在外,備馬,現在就回都城。”
第44章
策馬狂奔, 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嗡嗡作響。
混雜在其中的,還有慌追趕在后的百里澄,扯著嗓子呼喊道:“嫂子!嫂子!你當真不能回去啊!”
百里澄的馬兒自是良品, 被方舒窈雷厲風行的離去愣住片刻后,最終也還是力追上了。
方舒窈拉著韁繩側頭看他,風吹著發, 卻毫沒有放慢速度:“你來干什麼,芊芊還在宅子中,你回去陪著, 我一人回去便是。”
風聲險些淹沒不算太大的聲音, 但百里澄聽得清晰, 連連搖頭:“你也不能回去,回去太危險了, 都城那邊……那邊……”
“吁——”方舒窈重拉了韁繩, 馬兒緩沖一段,毫無征兆地在草原上停了下來。
百里澄也連忙拉住韁繩, 還以為方舒窈這是改變主意了, 咧著朝笑,抬眸卻仍見一臉正。
方舒窈沒再多開口, 只靜靜地看著百里澄,那眸好似在說,要麼實話實說,要麼便別再來勸說。
但顯然, 即使說出實,的方向也不會調轉。
百里澄猶豫不已, 急得直撓腦袋。
好半晌,他實在是頂不住方舒窈這般眼神, 咽了口唾沫,敗下陣來:
“嫂子,此事非同小可,這般貿然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都城突然發了不知名的瘟疫,毫無征兆的就開始在城蔓延,我們出發那日還一點消息也沒有,到今日一早,城竟已染數人,病癥不一,混一片,正是這樣急的況,淵哥才必須得急匆匆地趕回去,此時那玩意是什麼都還未弄清楚,能否治愈是否會死亡一切都還不明了,你當真是不該回去啊。”
瘟疫?
方舒窈神一凜,這和所猜測的竟當真是同一個方向。
開春之際易染病疾,遼疆人口眾多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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