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溫去英國留學的一些時間細節不用太在意,一切為劇和小溫的迫切心服務。)
第19章 桌下人
“梁叔叔, 好久不見。”
梁宴辛抬眸盯著窗邊的人, 眉梢難以察覺地輕輕一抬。
勾勒出發梢弧度與曲線,沖他若無其事地笑著,頰泛著淺淺的橘。
淺綠的連與頸間鵝黃的巾襯得雪白。
對視片刻,眼睫了,不聲地別開眼。
“叔叔?”溫躍一愣,失笑, “眠眠, 宴辛的年紀也沒大到讓你喊叔叔的地步吧?”
溫書瑜恍然地“啊”了一聲,“以前哥讓我這麼來著。”
說著沉回憶,接著抬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記錯的話, 他比大哥還年長好幾歲呀,現在不就三十一了嗎?這個年紀的話,‘叔叔’比較像稱呼長輩吧?”
梁宴辛眉眼間的神有了點微妙的變化, 溫書瑜臉上笑容不變, 慢慢移開自己和他錯的目,假裝察覺不到他一直定定地看著自己。
溫治爾單手支著下頜, 看熱鬧不嫌事大,“小姑娘嘛,怎麼喊都不過分。”
話音剛落, 對面男人不冷不熱地瞥過來,他滿臉無辜地舉起手,“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你沒聽見說是溫朗逸讓這麼的?”
溫躍原本噎了噎,然而一看兒那副無辜茫然的模樣,不自覺就有點遲疑了。
不過梁宴辛這個年紀被稱呼為叔叔似乎還是不太合適,他正要縱容著打個圓場,就聽見溫治爾科打諢的那一句。
他臉一垮,沒好氣地瞪了溫治爾一眼。
“爸,”溫書瑜抬手別好鬢發,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不是我過來一起吃飯的嗎?”
“放心,剛才已經吩咐過讓他們備菜了。”
話說完了,對面的男人依舊氣定神閑地坐著,看上去沒有半點起的打算。
溫書瑜抬手整理頸間巾的作一頓。怎麼回事?難道眼下不該是他們一家人準備一起吃飯,然后他就識趣起告辭嗎?
正垂著眼怔愣時,余忽然察覺到男人的形了。
這是要走了?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對方修長白皙的手指搭上玻璃杯的杯壁后輕輕收攏,杯中酒輕輕晃。
溫書瑜一時有些恍惚,腦海中浮現出某個夏日正午的畫面,只是記憶略有些久遠,畫面像夢境似的被鍍上一層暖的暈。
他慢條斯理地往后靠,的目無意識地追隨著那只手,直到酒杯靠近男人冷的下頜后近邊。
杯底上抬,結。
忽然,他抬眸直直盯住。
溫書瑜下意識就要飛快移開眼,但是腦子里某弦驀地繃住,生生暫停了這一反應。
穩住目,在四目相對中平靜地移開視線——就好像只是無意中看了他一眼,也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直到察覺對方終于將目移開,克制收的呼吸才無意識地松緩下來。
五年過去,時間在他臉上留下的無非是更明晰朗的廓,更大的不同來源于他的眼神與氣場。
設想過很多次,原本以為即便再見也能從容應付,畢竟已經長大了,不會因為年紀小而沒底氣。
可是顯然忽略了,男人的閱歷也同樣在增長,變得愈發不顯山不水,比從前更加難測。
在他面前,就像又變了當初那個十六歲的。或許這就是腦子一熱用“梁叔叔”回擊,并賭氣似地繼續裝傻的原因。
溫書瑜并不喜歡這種讓沒辦法如同預想的那樣平靜從容的緒。
安靜中,侍者忽然輕輕叩了三下門,得到同意后推門進來:“菜品已備好,是否需要現在用餐?”
溫治爾掀起眼,抬手示意。
“好的,溫先生。”侍者恭敬地俯了俯,然后快步走了過來,要引他們到另一邊落座。
溫書瑜一言不發地跟著站起,神自若地了頭發。
不就是一頓飯嘛。
幾人在一張四方形餐桌前坐下,溫書瑜的座位依舊和那人面對面。
一時間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坐在離他直線距離更近的旁邊輕松,還是跟他面對面、一舉一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來的好。
但很快,某個念頭像一記悶一樣敲醒了。
——他本不會像擔心的那樣注意自己。
溫書瑜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已經有過教訓,但卻差點犯了一樣的錯誤。
既然現在自己已經放下了,那就真正拿出“放下”的樣子來,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長大了,已經不再介意從前不時期做出的不行為。
想明白這一點,心里莫名輕松了。
用餐前半段,三人一直在談論生意上的事,一個人低頭默默地吃,雖然沒刻意去聽,但有些信息就這麼自然而然地鉆進了耳朵里。
男人分析商場利弊的口吻干脆利落又不以為意,輒數億的生意在他口中只像玩弄數字,帶著睥睨的冷。
“說起雜志,”話題與氛圍頓時變了,溫躍笑著小兒,“眠眠對這方面似乎還有興趣,在英國讀書的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搗鼓,前不久剛回國時還去拍了個雜志封面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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