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姑娘若是不嫌棄妾鄙,妾自然願意……”
秦念之忽視秋雨眸中的算計和野心,不著痕跡的輕瞥了宣和帝一眼。
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不知夜影白玉等人究竟能不能找到東都城的賬冊。
幾人心照不宣,又各懷鬼胎,推杯換盞間,來回試探……
很快在鄭大人的盛邀請下,秦念之和宣和帝便大搖大擺地住進了鄭大人的府宅。
夜,秦念之在意識到晚上需要和宣和帝呆在一間寢殿時,一向淡定的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出去轉轉消消食,五哥先休息吧。”
宣和帝卻像應激的貓一般,猛地堵在廂門口,“不許去!”
見年有些怔愣,清亮的杏眸滿是不解驚疑。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強,宣和帝將人一把扯住,摁住他的肩頭,眸底帶著未褪去的驚懼,後怕。
“念之,我真怕了,我怕我一轉眼,你又消失不見。
知州府並不安全,你乖些,千萬不要跑,時刻跟著五哥。
等五哥將這裏的事理完,將一切威脅到你的不安定因素全部鏟除,我定陪你好好玩上幾日,可好?”
他的目那麽炙熱,好像自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秦念之心上泛起漣漪,奇怪的覺又來了。
想起上次被五哥住量尺寸時,也是這般,總覺得有些事離的預定的軌道,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奔馳開去。
秦念之微微側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似乎有些遲疑,有些赧,甚至還有的恐懼。
“哦,我知道了。隻是……隻是我們今夜不能分開睡嗎?”
宣和帝猛然頓住,接著是湧上心頭的竊喜,
“當然不能!你忘了你現在的份?鄭遷現在一定派人日夜監視我們,我們可千萬不能出馬腳。你說對吧,芝芝姑娘……”
秦念之的小臉騰的一下便燒得厲害,“芝芝”二字被他念得意味深長,滿是調侃。
“那……那五哥你睡床,我在外間的貴妃椅上湊合一夜便可。”
“那怎麽行,你那小子骨,休息不好定要生病,還是我睡……”
話還沒說完,宣和帝結滾,雙眸中暗湧現,猛地使壞,將人在牆上,探頭親在他的耳垂上。
秦念之整個人瞬間炸,臉頰脖頸也瞬間紅,猛地要將他推開。
卻被他反手製住,宣和帝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別,梁上有人!”
一麻的電流,倏地從尾椎骨竄到天靈蓋,“唔……別咬我。”
秦念之隻覺得子一,低出聲。
宣和帝眸一暗,得更近,“芝芝,你的耳朵紅得都要滴了。”
這般赤的調戲,讓年憤至極,偏偏又怕壞了正事,被人發現端倪,想也沒想,側頭便是“啊嗚”一口。
宣和帝頓時僵在原地,年的瓣糯糯,貝齒整齊尖利,生氣之下連力道也不控製,結結實實咬在自己的脖頸上,麻麻又帶著刺痛,刺激的觀,險些讓他。
“嘶~”
很快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的秦念之忽地鬆開了,側過頭,不敢直視被自己咬出的地方,一排齒痕清晰耀眼。
有些哭無淚,難道之前高燒真的把腦子燒壞了,怎麽會幹出這種事!
有些心虛,還有點委屈,磕磕地辯解道,“這……這也不能怨我吧,是你先咬我,我才反擊的。”
宣和帝手了還帶著些口水的齒痕,眼底不再是漆黑如墨的晦暗,像是裝滿繁星的深夜,泛著細碎閃亮的芒,濃鬱的笑意從眼角眉梢傾斜而下。
腔抑製不住地震開來,沸騰的意像是燒開的水,不停地向上翻騰著,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
“是,是我的錯,是我先的,怪我怪我。”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秦念之的臉燒得更厲害了,又又惱,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煮的蝦蟹,熱騰騰地冒著傻氣。
偏偏一向以大局為重,生怕被暗中監視的人發現端倪,索一頭紮進宣和帝的懷裏,隔絕那令人惱的灼熱視線。
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宣和帝止不住地輕笑,擁著,聽著懷中人甕聲甕氣地悄聲詢問,“他們走了沒?走了沒?”
梁上守夜的沈嶠:“……我到底該不該走?”
可憐的秦大人,走過最遠的路,就是陛下的套路。
直到宣和帝猛地將人打橫抱起,驚得秦念之渾一,一手牢牢地掛在他的脖間,麵驚疑不定,聲音都打著抖,“這……這做什麽?”
宣和帝輕笑著將人抱在床榻之上,緩緩放下床幔,“不鬧你了,人已經走了,知道你不習慣和人同寢,快睡吧。我還有些公文要理。”
秦念之忽地鬆了口氣,總算緩解了令人窒息的尷尬。
隔著紗幔影影綽綽,猶如霧裏看花,多了分朦朦朧朧縹緲之,見形單薄,骨架纖細,怎麽看怎麽像仕圖中的走出的人,勾得心難耐。
宣和帝垂下眸子,坐在床榻邊的紫檀木雕花桌案旁,隨手拿起沈嶠帶來的急公文翻閱,卻半點也看不進那折中方正的墨塊,滿腦子都是些春旖旎的妄念。
秦念之這幾日被著早睡多食,此刻還不到巳時,毫沒有睡意。
在的床榻上輾轉反側。
“怎麽,睡不著?可是積食了。”
“我吵到五哥批公文了?”
“不是,是我自己心不靜?”
“為何不靜?可是因為……”
宣和帝猛地掀開帷幔,側躺在秦念之的邊,嚇得秦念之嘶啞的聲音都劈了叉,“五哥?”
宣和帝一手撐著腦袋,目灼灼地盯著年案,兩人麵對麵得極近。
秦念之好不容易褪去的熱度,又緩緩升了上來,錦被包裹著的四肢,像一隻蠕的大青蟲,終於顧湧到了床角。
宣和帝眸晦暗不明,看著眼前年神戒備,終是緩緩歎了口氣,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隔牆有耳,這樣說話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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