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垂眸,不卑不道:“他做錯了事,就該到懲罰,阿姨,落井下石這個詞也不是這麼用的。您也不要在這里埋怨別人,姜澤這樣,還是您教的好。”
姜母一輩子都是被人捧著的,哪里到過這種諷刺?
只不過這會兒跟徐歲寧爭辯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不由得了聲音,道:“在阿澤的教育問題上,阿姨確實有錯。阿姨以后會改,如果不是到這種不得已的時候,阿姨也不會來找你。你放姜澤一馬,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徐歲寧平靜的說:“您只有一個兒子,我爸何嘗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呢,我就該平白無故欺負嗎?那個車禍去世的孩,的父母同樣只有一個兒,而人家是因為您的兒子才了這種苦,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姜澤怎麼著都是活該。”
姜母半天才說:“那家人,我也會給更多的補償。”
徐歲寧道:“您給再多的錢都沒有用,我們的想法都一樣,只要姜澤到應有的懲罰。我手里的證據,不會給您。”
略微停頓,才繼續說,“任何人,都替我做不了主。”
陳律沒什麼含義的看了一眼。
徐歲寧沒什麼興趣跟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很快起了,說:“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先走了。”
姜母卻突然開口道:“阿律,我記得,你還在花錢幫徐小姐的父親看那點心理疾病是不是?”
這一句話,威脅意味十足。
顯然是的不行,就想來的。
半天后,陳律淡淡的“嗯”了一聲。
徐歲寧渾僵,緩緩的回頭看了陳律一眼。
他有點心不在焉,看著的眼神里同樣沒有半點緒。
徐歲寧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
姜母卻好似發現了的命門一般,淺笑道:“徐小姐,咱們互相諒諒,各自后退一步,你會發現有廣闊的天空。阿澤傷害了你的事,阿姨也認可他付出代價。但人家的事,你又何必攪和進去呢,是不是這個道理?”
徐歲寧卻只盯著陳律看。
半天后,深吸了一口氣,說:“陳律,這是你給出的主意嗎?”
男人沒說話,只道:“證據誰給你的?”
問的還是剛開始那句話。
徐歲寧笑了笑,然后走近他,把他給倒的那杯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周母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臉不變了變,連忙紙給陳律把臉給干凈來,不耐煩道:“徐小姐,你一個姑娘家,多得有點教養。”
覺自己贏了,拿住徐歲寧了,也不再裝和氣了,言辭之中盡是勝利者的姿態,確實,沒必要對一個輸者多客氣呵,任誰這會兒都得討好自己的幫手靠山。
陳律可不就是的靠山麼。
徐歲寧恨極了這副姿態,可是的氣焰,是此刻還是男朋友的陳律給的。
太諷刺了。
的男朋友,此刻想折了的翅膀呢。任由在維護自己權益的路上,被人狠狠辱。
徐歲寧想抬腳走的,可是此刻整個人好像都石化了,抬不起腳,什麼也不相干。只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徐歲寧一定生吞活剝了他。
陳律的頭發還在滴水,眼底也依舊有幾分不悅,道:“我不會再問下一遍了,證據誰給你的?”
姜母道:“阿律,看這樣子,是不會開口的。”
又苦口婆心卻又輕蔑的跟徐歲寧說:“既然不好的事都已經發生了,你應該聰明點的,拿著大筆的錢,后半輩子食無憂,不好嗎?跟我們作對,有什麼意義呢?”
徐歲寧垂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陳律卻走到了面前,拽起的手。
徐歲寧到這會兒才有了點激烈的反應,眼睛很紅,掙扎起來。
陳律很快從手心里掏出個東西來,他隨手丟到桌面上,那是一只錄音筆。
姜母臉微變,抬頭看,意味不明道:“還聰明,知道錄音。還好你發現得快。不過,徐小姐,這錄音也沒什麼用。”
徐歲寧并不理會。
陳律偏頭對姜母道:“您到外面去等我。”
姜母點點頭,抬腳走了。步履輕松,因為已經贏了一半。
陳律看了看徐歲寧,見還是不,坐在了位置上,折斷了的錄音筆,丟進了垃圾桶。
徐歲寧的眼皮抬了抬,那只筆四分五裂,修不好了。
陳律寡淡道:“那些視頻你到底從誰手里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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