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顧著吃面,只聽見南笙問他要不要,就下意識答應了:“要。”
他現在潛意識里已經養了習慣:小心肝兒說什麼都對。如果不對,參照前面那句。
可話說出口不到兩秒,他突然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
霍霄一時間忘了咀嚼的作,直到面條湯灌進嚨,被嗆到。
“咳……咳咳咳……”他不控制地嗆咳起來,慌忙將里的東西吐進垃圾桶,又喝了兩口水才順過氣。然后盯著桌對面的人,漆黑的眸中寫滿了懷疑和不可置信:“啾啾,剛剛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要帶我去見岳父大人?”
這什麼跟什麼,就岳父大人了!
南笙無語了一秒,將紙巾盒子推過去,然后兜頭給他潑了盆冷水:“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也有幾個月了,進了穩定期,按照程序是該見一下家長的。我媽那個人……不提也罷。正好過年要掃墓,就順便問你一。”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別多想啊,不是說你給我爸掃過墓后我們兩個就要安排婚禮了!”
“哦。”霍霄低低應了聲,失落的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南笙仿佛看見他頭頂有對茸茸的耳朵耷拉了下來,趕低頭吃面,假裝沒看見。
狗男人,一邊看周榮不順眼,一邊又學人家撒!真是雙標到家了。
霍霄也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經歷過一翻大起大落,面都沒有剛才香了。不過沒一會兒,他心倒是又調整了過來。急什麼呢?南笙心里把父親放得多重,他不是不知道。都肯帶他去掃墓了,離答應領證還遠嗎?
一大碗面眨眼見底。他著筷子,有些意猶未盡:“還有嗎?”
南笙挑面的作一頓:“沒了。”
“唉……”霍霄靠著嘆氣,憾又滿足。
“太晚了,吃多了沒法睡。明天還有明天的事。”
霍霄沒說什麼。按照他以往的夜生活標準,也沒多晚。而且吃多了怕什麼呢?運一下就消化了。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嘛。
南笙當然不知道他吃飽了就開始胡思想,邊慢條斯理地挑著面吃,邊想著明天還有什麼要準備。
飯后霍霄主洗碗收拾餐廳。他用最快的速度忙活完,急匆匆地抱著朋友上了樓。
雖然他吃的不多,沒有撐著。但是他力好啊!
為了保持良好的魄,以及健康的心靈,就算只吃了一碗面,該運也還是要運的!
生命……它在于運。
又是一晚上的單方面力支。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上午10點。南笙看著時間,氣得將枕頭砸在了狗男人臉上。
霍霄其實已經醒了,就是氣氛太好不愿意彈。他躺在那里乖乖認砸,然后低低開口:“啾啾,大過年的……”
聲音被枕頭蓋住,有些發悶。
南笙手將枕頭拿下來,扔回了原:“你也知道大過年啊!明天三十了,今天花卉市場下午不開門怎麼辦?”
霍霄翻了個:“不開就不開,加錢讓他們送上門更省事。”
南笙:“……”資本家的世界里,果然什麼事都能用錢解決。可那種親自挑選的樂趣,是送上門能替代的嗎?
南笙懶得跟他廢話,留下一句“趕起床”,便下地去了浴室。
花卉市場下午開門,不過今天只營業到3點鐘。南笙買了不鮮切花和盆栽,店家看他們賣的多而且不講價,不幫忙搬上車,還大方的送了不。
從花卉市場出來,本來還想去市中心再轉轉,結果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霍霄就接了通電話。
分公司那邊打來的,是一個國外的項目推進出了問題。
國人過春節,老外可不過。
霍霄開著車,說話不方便,只簡單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前方正好信號變燈,他一邊給車子減速,一邊遲疑著對南笙道:“啾啾,我有點事要理。先送你回家,然后去趟公司。”
南笙歪頭看他:“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都這個時間了,你還來回折騰什麼?”
霍霄略一遲疑,便答應:“也行,我盡量快點解決。”說完又拿出電話,給辰宇的副總打了電話,讓他安排在家值班的人趕返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