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不太好。他似乎約約地,get到了那麼一點兒南笙的想法,但又實在是無法理解。而這無法理解中,還帶了惱怒。那些名字一個比一個陌生,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可南笙卻因著他的反應到齒冷。
看吧,這男人無起來真是無。即便也信奉分手就該是陌生人的準則,即便那些明星模特們不一定都是他的正牌前友。但對于曾經往過的人擺出這完全不認識的態度,是不是太渣了些。
“呵……”忍不住冷笑一聲,“霍霄,你這樣對待自己曾經的朋友們,是不是太無了些?”
霍霄被那一句“曾經的朋友們”搞得頭皮發麻,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委屈:“不是……南笙,你這劇本給我安排的也太隨意了些吧!”
“你隨口編了一堆名字出來,就說是我前友們。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過這麼多前友?”
你這種走腎不走心的人,當然不知道了!
南笙越想越氣。甚至再一想到自己被這種無又濫的花花公子纏上,又跟他滾了兩次床單,便生出一種惡心的覺。低頭看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再次用力一甩:“渣男,別我!”
沒想到他這回真的放手了。于是一個用力過猛,手背結結實實撞上桌沿。
小廳的桌面是理石的,骨頭撞擊在棱角上發出“咚”地悶響。
“啊……”南笙了一聲,當場飆淚。本能地微蜷起上,同時用另一只手虛護住撞傷的位置。疼痛蔓延到手腕關節,還在一路繼續,覺得自己的骨頭怕是要裂開了。
霍霄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他下意識想去查看南笙的傷勢,但見疼那樣一時又不敢作。只能焦急地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南笙疼得發懵。沒注意他說什麼,更沒空回話。
“啾啾乖……給我看看好不好?”他邊輕聲低哄,邊試探著去拉的胳膊,“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南笙還是疼得說不出話,只咬著牙含淚搖頭。
吳姐就是這時候進來的。看著眼前的形怔了怔:“先生,這是怎麼了?”
霍霄頭也不回道:“手撞桌上了,快把急救箱拿來。”
“誒!”吳姐急忙應了聲。轉時發現手上還端著餛飩,又將碗放下才離開。
南笙覺疼痛似乎有所緩解。吸著氣,直起,一點點挪開遮擋的那只手,出傷。
傷的是左手。整個手背連同指關節都腫了起來,原本白皙的皮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只有大片青紫,嚴重的地方甚至發黑,十分地目驚心。
南笙瞥開視線,不敢再看下去。
霍霄眉頭鎖,試探著傷的左手,見南笙只是忍痛輕了下,沒有反對,便小心翼翼地將它捧起,仔細查看起指骨和關節有沒有損壞。
“斷了嗎?”南笙開口問道,聲音里帶著抑的哭腔。
“沒有。”霍霄語氣中帶著慶幸。真要是骨頭斷了,榕城的醫院現在都不去了。他們就得頂雨去隔壁城市。
“你確定嗎?”
“確定。”他年輕時經常打架斗毆,憑經驗判斷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南笙還是不太相信:“那為什麼會這麼疼啊?不是說骨頭斷了才會這麼疼嗎。”
“你撞這樣不疼才怪!”確定傷得問題不大,那種心疼又氣憤的緒匯一邪火,一下就在他口躥了起來,“南笙你他媽今年多大?三歲小孩兒都不會把自己撞這樣。”
南笙這會兒依舊疼得鉆心,聽見他責怪自己,也心頭火氣:“霍霄你不會說話就閉!要不是你非得我手,占我便宜,我能傷嗎?”
見還敢頂,他更是氣不打一來:“你要是老老實實讓我拉著,你能傷?”說完想催吳姐作快些,結果一轉頭就抱著急救箱進退兩難地站在小廳門口,明顯是正趕上兩人口角。
吳姐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尷尬。
和朋友吵架被人撞見,霍霄心里也不太自在。他沉著臉掩飾緒:“急救箱給我吧。”
吳姐趕過去把東西放到他手邊。猶豫后還是不放心地多了句:“先生,孩子貴,您上藥時輕點兒。”
然后沖南笙道:“南小姐,先生生氣也是心疼你。”說完才轉離開。
急救箱里藥品齊全。霍霄從第二層翻出藥棉,還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然后轉頭看向南笙。
人仍舊有些氣鼓鼓地模樣,偏頭坐在那不愿意看他。可從霍霄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大半張側臉,還有通紅的眼圈兒。
這可真是他小祖宗!那麼多順著他的他不要,偏偏栽手上了。上輩子也不知道欠多。
“唉……”霍霄認命地嘆口氣,放了語氣道,“咱不生氣了,先上藥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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