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刑……
趙清寧看著眼前人,隻覺得全然陌生。
小九什麽時候賜過剮刑?
床上的陸景寒看著怔然地模樣,眼神冷寂地掃過周圍。
他記得自己臨睡前,剛掐死一個妃嬪,結果一轉眼就到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地方,還遇到了一個長耳小矮子。
那個小矮子說他是什麽任務者。
他找機會逃跑後,又被另一個小矮子送到這裏來了。
趙清寧覺得興許隻是藥副作用,聲他:“小九……”
“閉!”煩躁地開口,打斷的話,迅速掀開被子往外走。
然而等到了門口,他才發現這裏竟然是景仁宮。
那時候朝臣吵著要立後,說景仁宮不可無主,他幹脆把它燒了灰。
陸景寒察覺到了不對勁。
趙清寧匆匆跟出來,就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眼神。
陸景寒看著上的袍,出荒唐的神:“別告訴我,你是皇後?”
趙清寧擔憂地看著他:“小九,你這是怎麽了?”
陸景寒眸中輕蔑。
他大概猜到了,這裏跟原來他生活的地方雖然大致是一樣的,但是兩個世界。
隻不過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得多眼瞎,居然能看上趙清寧,還立為後?
看著眼前大著肚子的人,陸景寒眸中狠。
從小到大欺負他最狠的人,就是趙清寧。
在他登基後,竟然還以為他是從前的小野種,在宮裏遇到他還姿態高傲。
所以,他賜了剮刑。
隻是沒想到一轉眼,他來到了這個世界,本該在詔獄的趙清寧,卻出現在了景仁宮裏,還了他的皇後。
何其可笑!
思及此,陸景寒惻惻地開口:“來人!”
景仁宮門口的軍迅速上前:“陛下。”
他看著趙清寧,出一抹狠厲的笑,緩緩出手指向:“把給朕押下去,千刀萬剮。”
軍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瞬間愣住。
他們沒聽錯吧?
陛下要殺皇後娘娘?
見他們不,陸景寒不耐煩地開口:“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還不快手?”
軍們麵麵相覷,下意識看向皇後娘娘。
他們之前可是得了令的,宮中一切皇後說了算。
見軍不,陸景寒冷哼一聲,隨手拔出一旁軍的佩劍,朝著趙清寧刺去。
他們不手,他自己來好了。
不論是哪個世界,他能殺趙清寧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趙清寧看著那刀鋒,直覺不對勁。
這個人不是的小九。
小九從不會這麽對。
顧不上許多,厲聲道:“攔住他。”
話音剛落,軍們立馬行,不過瞬間就把陸景寒手中的劍打落,而後擋在趙清寧麵前。
陸景寒不可置信:“你們?”
軍居然聽趙清寧的,不聽他的?
看來這個世界裏的他皇帝做的很失敗啊!
趙清寧百分百確定,這個人不會是小九。
自己就是穿越來的,所以立馬就能明白過來,這裏換了個芯子。
但眼下不清楚況,不能傷害他,思及此,趙清寧冷聲道:“把陛下給本宮綁了,押進去!”
說這話的同時,將天子令於人前:“出什麽事本宮負責,快手。”
軍們真是左右為難,本不懂帝後在鬧什麽。
但他們一早知道,玉璽在皇後手裏,若是眼下不聽皇後的,陛下跟和好之後,倒黴的估計就是他們。
因此,軍們手腳飛快:“得罪了陛下。”
不出一刻鍾,陸景寒被人用繩索利落綁進了景仁宮。
殿,趙清寧讓秋荷把宮人都帶下去,隻有跟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陸景寒在這。
看著不斷掙紮卻掙不開的陸景寒,趙清寧眸微沉。
小九武藝高強,此人卻隻會些三腳貓功夫,連軍都打不過。
毫無疑問,他是認識的。
否則也不會一見麵就說出了的名字,還說賜了剮刑。
會賜趙清寧剮刑的,隻有那一個,就是原文裏的暴君陸景寒。
一定是出了什麽意外,才會讓暴君陸景寒來到這裏。
趙清寧趕去問A258係統,係統查了半天:“宿主,陸景寒服藥後無意中去了時空管理總局,有係統認錯了人,把他帶去做任務去了,導致平行世界裏的暴君陸景寒來到了這邊,所以他才會這麽對您。”
趙清寧第一反應就是:“那小九他還好嗎?”
“您放心,他一切都好,我也已經把況反饋到總部了,他們會盡快解決,預計一段時間後,他就可以回來了。”
趙清寧這才鬆了口氣。
弄錯了沒關係,小九活著就好。
雖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見到他,但可以等。
隻是眼下,還需要解決另一個麻煩。
看著被綁的嚴實還不斷掙紮的陸景寒,趙清寧心複雜。
他一來就要殺,果然是暴君啊。
思及此,趙清寧從袖口裏掏出一個藥丸,把秋荷了進來:“摁住他。”
秋荷毫不猶豫手,趙清寧立馬將藥丸塞進陸景寒口中。
他幾乎是瞬間做出反應,下意識就要咬。
趙清寧撤離的快:“你屬狗的?!”
聞言,陸景寒呲牙咧,出個笑:“小時候你不是總罵我狗雜種?也算是不負你的期待。”
趙清寧無語,讓秋荷出去後,這才道:“我知道你不是小九,但我也不是你那個世界裏待你的趙清寧,否則他不會娶我。”
陸景寒安靜下來,瞇了瞇眼。
“小九還沒有回來,你也不能回去,這段時間你先當一當他,別餡了。”
趙清寧說這話時,看著那張臉,自己都覺得詭異。
陸景寒笑得邪肆:“如果我說不呢?”
“我剛給你喂的是毒藥,”趙清寧看著他,語氣盡量保持平和,“你要是不聽我的,我不給你解藥,毒就會發作。”
他掙紮的作一停:“騙我,你舍得給他下毒?”
他可看的真切,趙清寧對著他時的意絕不是作假。
“這種毒不會死人,隻不過是讓人從骨子裏痛不生而已。”趙清寧也冷了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其實是嚇他的,那是係統給的補氣的藥,本沒有毒,但能唬住他。
陸景寒不說話了。
繼續道:“如今皇城我說了算,玉璽也在我手裏,我知道你也不想待在這,但你想要過安生日子,就得先聽我的,咱們這是合作共贏,明白嗎?”
陸景寒隻覺得無語,這個世界的他到底是有多蠢,傳國玉璽這種東西,還能給趙清寧?
不過眼下看來,除了跟合作,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我答應跟你合作,你先解開我。”
他示意道,趙清寧卻站起,把他袖口裏出一半的刀拿走,道:“我勸你別打歪主意,這宮裏有小九留給我的暗衛,對我絕對忠心,你打不過他們。”
陸景寒第一次這麽挫敗。
他本來還想趁其不備,給一刀呢。
誰知道這宮裏還有暗衛,他總算是識趣安分了下來。
確保他不會手後,趙清寧才讓人給他解綁,但也時刻保持警惕,甚至於將暗衛轉護衛,隨時隨地跟著。
夜間用膳,陸景寒看著後冷峻的暗衛:“你這孩子真是他的嗎?”
他吊兒郎當:“該不會跟我那早死的娘一樣,是跟別人私通的吧?”
趙清寧忍了又忍:“要吃飯就吃,不吃就給我滾出去!”
他卻肆無忌憚:“你忍心看他著?”
緩緩出一個假笑:“人七天死不了。”
看是真打算這麽做,陸景寒悻悻然拿起筷子。
他隨意夾起一塊放口中,而後皺了皺眉:“這菜誰做的?膳房放不起鹽淡這樣?把做菜的這一批廚都給朕殺了!”
趙清寧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碗筷都震了震,看向他:“你能不能別不就要殺人?小九才不是這樣。”
陸景寒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想起是什麽況。
他嗤笑,倒是沒說什麽了。
這一頓飯吃的趙清寧火氣大的很,待到就寢時,陸景寒看著一個人霸占整個床:“你把地兒都占了,我睡哪兒?”
他倒是不介意跟同床共枕,但趙清寧介意。
“我讓人在偏殿給你準備了被褥,你去那睡去。”
陸景寒看著,磨了磨牙。
遲早有一天,他會殺了的!
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思及此,他轉去了偏殿。
沒兩日,朝臣們因為陸景寒久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他們擔心陸景寒出了事,紛紛上奏說要麵聖。
沈祁玉一直著那些奏折也不是辦法,趙清寧思慮再三後,選擇帶著陸景寒去見他們。
去的路上,再三叮囑他,盡量說話,陸景寒隨意地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勤政殿裏,閣員總算是見到了陸景寒。
看到他沒什麽大礙,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有皇後陪同,他們隻覺得陛下這是在意子嗣,也就沒說什麽。
“陛下,臣有事啟奏,古往今來南夷進犯之舉從不曾停……”
麵前的大臣說了一大堆,陸景寒心頭莫名一火氣:“你到底想說什麽?能不能簡單點,廢話這麽多是想煩死誰?舌頭不想要了!?”
閣員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怒,趕道:“陛下恕罪。”
“來人啊,拔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趙清寧一腳踩在了他腳上,差點沒疼死他。
陸景寒看著,咬牙低聲道:“你幹什麽?”
趙清寧額角青筋跳的歡快:“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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