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能回到現代？”

係統：“您在現代的並沒有死去，所以您是可以回去的。”

趙清寧下意識問道：“那我回去了，這是不是就死了？”

“是的。”

趙清寧沉默了。

從前確實很想回現代，但是現在有了牽掛的人，永嘉，小九，沈祁玉，陳晉寶……

一時間沒法做出決定。

係統看出的猶豫：“宿主，這個獎勵兌換的最後期限是兩年後的今天，在這期間你隨時可以兌換，所以不著急哈。”

趙清寧心煩意，思來想去狠不下心離開這裏，一整天鬱鬱寡歡。

臨近午時，還問係統：“我能帶別人回去嗎？”

“這個是不行的宿主，獎勵僅限於你自己使用。”

趙清寧歎口氣，本來還想帶他們去現代看看呢。

及至夜間，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陸景寒看出不對勁：“阿寧，你怎麽了？”

趙清寧看著他，一時無言。

他把摟進懷裏，低聲問：“可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

搖了搖頭，忽地問他：“陸景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麽辦？”

離開這裏，這就會死亡。

到時候他會怎麽做？

陸景寒下意識把摟，安：“是不是又看了什麽奇怪的話本？看你胡思想什麽，你不會死的。”

這段時間以來看多了誌怪話本，時不時就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所以，陸景寒也沒多想。

趙清寧環住他的腰，聲音有些悶：“生死有命，假如我真的死了呢？”

“那我跟你一起。”

他的語氣沉沉，但絕不是開玩笑。

倘若趙清寧死了，他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畢竟這人世間，除了，他別無所求。

趙清寧怔怔地看著他，陸景寒笑了笑：“到時候黃泉路上，咱們還可以一起走，說不定還可以跟你前兩日看的話本一樣，一起投胎，為青梅竹馬，到年歲了，我就去你家提親。”

勉強笑了笑：“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

說著，心裏暗歎口氣：“睡覺吧。”

回去的事以後再說吧。

反正還有兩年呢。

趙清寧竭力不去想這件事，這才把狀態調整回來。

這日一早，嘉貴妃，哦，現在應該為孝端太後，來了的宮裏。

自陸景寒登基之後，生母宸妃被追封為孝慈太後。

而嘉貴妃，按禮法被封為孝端太後，一直以來，都在慈寧宮禮佛，替先帝積福，從不手後宮中的事。

包括先前陸景寒廢除選秀，非但不覺得不對，還曾表示羨慕趙清寧。

畢竟這一生，都在爭鬥裏度過。

“哀家要去千佛庵常住，就不在宮裏待著礙事了。”

孝端太後笑著說道，承德帝去世之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太後之位看著尊貴，從前十分想要，如今到手了也不覺得如何了。

趙清寧問道：“那母後可需要兒臣安排隨侍的宮婢？”

太後搖了搖頭：“這些哀家都安排好了，哀家今日前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什麽？”

太後看一眼：“陛下為你廢除選秀，哀家是讚同的，你們年深，沒有外人手也好，隻是阿寧，你從嫁給陛下到至今都快兩年了，肚子一直沒個靜。”

提起這事，趙清寧不說話了。

其實沒有孩子，是因為一直在有意識的避孕，這事陸景寒也知道，他什麽都沒說。

主要是當年太後流產時的景，給趙清寧帶來的影太大了，子生產極其危險，不敢嚐試。

但是太後就不這麽覺得了。

作為長輩，自然是希陛下早點有自己的子嗣的。

而且前幾天，永嘉進宮也晦提過此事。

更別提朝堂之上，那些朝臣們可一直在盯著景仁宮。

太後也沒心思一天到晚催生，也不過是因為馬上要出宮了，所以才來說幾句。

見趙清寧不說話，太後也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咄咄人，轉離開，待著的侍綠蕪離開了皇宮。

走到宮門口，太後失神地看著這座皇城，恍惚間想起第一次見過承德帝時的景，釋然地笑了笑，踏上了去千佛庵的馬車。

夜間，趙清寧把催生的事跟陸景寒說了。

他沉片刻：“若是你實在不想生，我們可以從宗室裏找個合適的孩子當儲君。”

陸景寒其實一早就了解過了，生產對子的傷害是永久的，而且過程極其艱難。

比起失去趙清寧，他沒有自己的子嗣也沒什麽。

否則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不會配合避孕。

宗室裏優秀的子弟不，總能挑出個合適的。

趙清寧在他懷裏暗歎一聲。

翌日一早，把一直以來避孕的藥給停了。

其實心裏還是偏向於回現代，但是一直沒有做出決定，尤其是陸景寒說跟一起死的話，讓久久難以平靜，因為知道，他真的做的出來。

想著給他留個孩子，也算留個念想，到時候他應該不會尋短見。

日子一天天過去，沒多久就秋了。

這段時間，趙清寧一直嗜睡。

但這日中午，一個消息把給驚醒了。

“你說什麽？！”

秋荷將話又說了一遍，才聽清。

南蠻以數倍之敵大舉侵邊境，沈祁玉被困在嶺南了。

趙清寧腦子裏一團，下意識就要起，卻覺得有些發暈，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娘娘！”秋荷驚慌失措，急忙來了太醫。

夜間，趙清寧緩緩醒來，一睜眼就對上了陸景寒關切的目。

見醒了，陸景寒喜出外：“阿寧。”

趙清寧急忙坐起：“祁玉，陳晉寶他們……”

“他們沒事。”陸景寒安，“我已經派兵過去了，南蠻這次行突然，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你放心，援軍會很快到達的，他們都會沒事的。”

他早就猜到南蠻不可能安分守己，所以這一仗早晚都要打，除了派威遠侯去嶺南駐紮以外，他還安排了其他的後手部隊。

聞言，趙清寧這才冷靜下來。

陸景寒看著：“阿寧，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悶聲應道：“嗯？”

“太醫說，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