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啟辰殿。
趙清寧看著桌子上各式各樣的吃的,遲疑了一下,看向陳晉寶:“你買的?”
他搖頭:“我哪有這個錢,天天給你買吃的。”
他開學考又是倒一,他爹一氣之下把他零花錢扣完了。
“那就奇怪了,誰會天天給我買這麽多吃的?”
趙清寧嘀咕道,這幾天隻要來上學,就會有人提前放好各種吃食。
“難不是小九?”陳晉寶說道,“但是不對呀,他這幾天都沒來。”
先帝忌辰將至,承德帝帶著皇子公主們齋戒拜祭七日,陸景寒這些天都沒法來書院。
趙清寧也覺得不是。
這些吃的雖然種類繁多,可實際上,有好多不喜歡的東西,可見對方並不了解的口味。
不可能是小九。
問過其他同窗,也沒有看到放東西的人。
此事太過詭異,那些東西一個都不敢吃,隔天,趙清寧特意起了個大早,第一個到啟辰殿,藏在暗,想看看到底是誰放的。
盯得眼睛都發酸了,門口才終於來了一個人。
他踏步進來,將兩個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看清楚人是誰,趙清寧都懵了:“蕭澤淵?”
蕭澤淵迅速回頭,與四目相對。
走出去,疑道:“你幹嘛每天給我送吃的?”
難道想毒死?!
不會吧,他已經這麽明目張膽了?!
蕭澤淵垂眸:“我不是說過,之前是我對不住你,要做出補償嗎?”
“所以你就給我送吃的?”
他點頭:“是。我看你一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沒別的好,就送了吃的。”
趙清寧:“……”
你多冒昧啊。
無語:“那你也不用放啊。”
嚇得還以為書院鬧鬼了。
“我沒有放。”蕭澤淵神平靜,“是你每天都最後一個到,沒看見而已。”
“……”
懶得跟他多說:“你拿走吧,我不要你的東西。”
對與薑知意有關的人和事,都過敏。
蕭澤淵皺了皺眉。
他恍惚記得,趙清寧從前很喜歡他。
如今,卻連他的東西都不要了。
眼看著同窗都來了,蕭澤淵隻能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沒拿走那些東西,趙清寧索直接扔到了一邊,跟他沒什麽可來往的。
課上,蕭澤淵時不時就看一眼趙清寧。
他在想,該如何讓原諒他從前的冒犯。
薑知意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不住冷笑。
從那天蕭澤淵找對峙之後,兩個人關係降到冰點,在書院裏,他也對視而不見。
如今看來,他是又看上趙清寧了吧。
也難怪會為了區區詩作,來跟發脾氣!
不過沒關係,亦瞧不上他,而且,還會全他的心願,讓他跟趙清寧好好在一起。
正午時分,用完午膳後,學子們都去了廂房休憩。
“蕭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長廊上,薑知意的婢哭著說道,蕭澤淵神微沉。
片刻前,婢跑過來跟他說,薑知意腹痛不止,想要見他一麵。
“該去找大夫,而不是我。”
他冷漠開口,並不打算過去。
誰曾想,婢直接跪了下來:“公子,小姐好歹是您的未婚妻,您就去看看吧。小姐還說關於李白及那些詩詞的事,都會原原本本的告訴您。”
蕭澤淵腳步一頓。
他確實很想知道,薑知意跟李白到底是什麽況。
“帶路。”
婢這才起,領著他去東側的廂房。
一進門,他就看到床上神蒼白的薑知意。
見了他,似乎是忍著痛苦:“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說吧。”
蕭澤淵不想跟廢話,隻想知道跟李白到底是什麽況,那位高人現在,又在何?
“那信封裏,有你要的答案。”
指著桌上信封,蕭澤淵拿起拆開,裏麵隻有一張白紙,他剛想問薑知意耍什麽花招,眼前忽然一黑,腳也發。
不過是一瞬間,蕭澤淵倒在地上,毫無知覺。
而薑知意出一抹笑,毫不見之前的虛弱。
係統給的迷藥果然強勁,還能讓當事人喪失部分記憶,本不會記得是算計了他。
並且事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到時候蕭澤淵隻會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
等會兒,會再把這藥用在趙清寧上。
如此一來,就可以置事外,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害人。
這藥確實貴,花了之前做任務的所有的積分才兌換到。
不過沒關係,隻要趙清寧來了,劇就算完了。
到時候,就又有積分了。
前院,小太監走到趙清寧麵前。
聽清他說的話之後,立馬起:“陳晉寶傷了?他在哪兒?”
剛才陳晉寶就說要去武場練一手家傳絕活回馬槍,還勸他別折騰呢。
一轉眼,居然就摔下馬了。
匆匆跟上小太監的步伐,去往廂房。
趙清寧很是擔心,都沒注意到,秋荷與淩雲他們都未曾跟上來。
一把推開門,就見床上躺了個人:“陳晉寶,你怎麽樣……”
然而待看清,卻發現躺著的人是蕭澤淵。
趙清寧察覺到不對勁。
但來不及走了,後人影迅速捂住了的口鼻,一馨香傳來,不過瞬間,就昏迷倒地,而後,又被人拖著擺到床上。
薑知意從暗走出,將滿當當地荷包遞給小太監:“公公辛苦。”
那小太監訕笑接過離開,當初他欺負陸景寒,被趙清寧杖責,如今能出口氣還能拿錢,再好不過。
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人,薑知意得意一笑。
眼下都在午休,這閣樓寂靜,四下無人。
係統能量有限,隻能解決趙清寧的兩個護衛跟婢,讓他們陷沉睡中。
在做完此事後,它自己也陷了休眠。
等會兒午休結束,的婢就會“意外”發現蕭澤淵與趙清寧私通,而後,此事會傳遍書院。
以長公主的子,絕對會讓蕭家負責,趙清寧不可能做妾,就隻能讓出正妻之位,從賜婚裏了。
思及此,薑知意心滿意足,把門關好後離開。
長廊之上,腳步聲輕輕響起,來人推開了廂房的門。
“小姐,我們真要這麽做嗎?”
廂房,兩個婢臉上有些慌:“大人知道了,會怒的。”
“怕什麽?”薛雲初嗬斥道,臉上閃過一冷,“我是被薑知意算計的,我爹再生氣,還能怪我不?”
說著,指揮道:“你們把趙清寧隨便帶去別的地方,安置好了以後立馬去人,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聽明白了嗎?”
“是。”
等婢帶著趙清寧離開,薛雲初輕解羅裳,躺在了蕭澤淵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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