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的公寓是三室一廳，其中一間次臥被改了帽間，另一間則是用來堆放雜，而實際上真正能睡下一個人的也隻有一個沙發和那間主臥。

溫漫將一床蠶被子整整齊齊整整齊齊放在沙發上，抬手將它鋪鋪好，隨後還試探地向上了，眼裏寫滿了滿意。

抬頭看向聞彥川，眼裏滿是認真。

“聞先生，鋪好了。”

聞彥川站在一旁，垂著眼看著溫漫做完一係列作，神淡漠。

他抬起眼簾，沉聲問道：“所以呢？”

溫漫抬了抬手，指著那張鋪好的沙發：“可以休息了，聞先生。”

聞彥川挑了下眉頭，聲音低沉：“溫漫，別太過分。”

方才拉著他的手問他可不可以留下來，模樣，聞彥川的眼眸沉了又沉，鄭重地問溫漫明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麽，那時候的溫漫是怎麽回答的？

低著頭，絞著手，認真回答：“知道的。”

溫漫是知道，但沒打算讓聞彥川睡床。

聞彥川甚至沒有去看一眼那沙發，果斷拒絕：“不可能。”

聞彥川雖說不是出什麽英國貴族，但自在英國長大，家境優越，是典型的豪門世家，別說是沙發了，就算是當初在公司忙幾個通宵，辦公室裏也安放著一張兩米寬的天鵝絨床墊鋪的大床。

睡沙發這種事，聞彥川從來沒經曆過。

溫漫咬了咬，語氣有些為難：“隻有這裏能睡了。”

其餘兩個房間，剛才已經帶聞彥川親眼看過了，是真的不能睡。

聞彥川懶得在這種事上和溫漫計較，他直接走上前，將手臂向溫漫的彎，打橫抱將溫漫抱了起來。

溫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落到了聞彥川的懷裏。

聞彥川抱著溫漫直接進了房間，臨進門前，還踢了一腳房門，將它徹底落鎖。

‘哢噠’一聲。

溫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推搡著聞彥川：“聞先生！這不好吧……”

聞彥川看著懷裏的溫漫：“你留我下來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好不好？”

溫漫失語。

當時隻是在心裏想著不想離開聞彥川，但奈何比腦子快，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去了。

溫漫咬了，沒有回答。

聞彥川看了懷中的溫漫一眼，將放在了床上，攬起被子將蓋好。

溫漫以為聞彥川要走，連忙出手抓住他的手：“別走。”

聞彥川站在窗前看著溫漫，眸低沉，他問道：“為什麽不想讓我走？”

溫漫垂下眼簾，不敢看聞彥川。

房間沉寂了半晌。

屋一片黑暗，隻有床頭一盞暖黃的小燈散發著微弱的亮。

聞彥川順著那亮打量著溫漫的表，他沒有著急溫漫的回複，而是靜靜地等著。

他一向有耐心。

良久之後，溫漫才小聲回答：“聞先生，我害怕……”

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還在腦海中回著。

第一次經曆過這些，害怕得不知所措。

溫漫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沒有聞彥川自己會怎麽樣，也不願意去想。

但畫麵總是縈繞在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想看著聞彥川，想有他陪在邊，想讓他給予自己安全，哪怕他什麽都不做，隻是靜靜地待在邊，這就夠了。

聞彥川聽著溫漫的回答，眼眸中晦不明。

片刻後，他沉出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無奈，隨後掀起被子進了溫漫的被子中。

一陣悉的雪鬆味拂麵而來，縈繞在溫漫的鼻息之間，心裏的安全逐漸升騰，溫漫不自覺地閉上了眼，向那片溫暖微微靠攏了一寸，但也隻是一寸。

不敢再靠近了。

心裏還是有些許害怕此時的曖昧的。

聞彥川靠近溫漫，手臂一，將攬懷中。

兩人懷抱相，溫漫的心猛然悸。

聞彥川的大手輕輕地著的後背，似是安一般，他的下擱在溫漫的頭頂上，什麽也沒說，但對於溫漫來說已經夠了。

“聞先生，這是夢嗎？”

聞彥川的眸變了變，大手輕拍著溫漫的，帶著一懲罰的意味。

“上一次你這麽問了之後就跑了。”

溫漫自覺理虧，咬不語。

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資格能讓聞彥川的目在上駐足，甚至不敢想聞彥川喜歡。

生怕聞彥川對隻不過是一時新鮮，又或許連新鮮都不算上。

一夜風流？

不想太過荒唐。

溫漫這樣想著，眼眸也跟著垂落：“聞先生，我很討厭我自己。”

聞彥川一頓，不明白溫漫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為什麽？”

溫漫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算聰明還是蠢，有時候更會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事識趣，如果我懂事識趣就該一再避開您，可我沒有，我也不聰明，明明在您上是得了，卻還想著跑走。”

溫漫抬起頭，茫然地看著聞彥川。

“聞先生，你討厭我嗎？”

會覺得我跟那些人一樣，對您又當又立嗎？

房間一片昏暗，隻有微小暖黃的燈照耀彼此的雙眸。

聞彥川定定地看著溫漫。

他向來直快，賣弄關子拐彎抹角也要分對誰。

溫漫既懂他的賣弄關子，又不得其中。

聞彥川闔上雙眸，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

“討厭談不上，但你跑的行為讓我不太開心。”

溫漫進聞彥川的懷裏，聲音弱小：“對不起。”

道歉來得如此快，聞彥川還覺得有些不適應。

畢竟眼前的小姑娘是出了名的。

溫漫撐起子，手指著聞彥川的脖頸，指尖停留在結，細細挲了兩下。

聞彥川已經快三十五，從未和人如此親過，溫漫是第一個。

小姑娘這樣的舉，讓聞彥川覺得有些難耐，但也隻是一點。

他從不知道，人的可以這麽敏。

分明什麽都沒做，卻輕易能勾起他嚨裏的幹。

聞彥川掀開眼簾，對上溫漫那雙鹿眼。

後者似乎被聞彥川突然睜眼驚了一下，瑟著收回了手。

聞彥川一把抓住溫漫的小手，放在手心略微了一番，薄輕啟。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