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回了家。
家裏都是瓷家以前的傭人,墨錦衍走後,都紅著眼睛擁上來抱住了。
半年前瓷家破產,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墨錦衍不肯放過,霸占了瓷家和公司,還將。
媽哭的很厲害,瓷音哄了很久,一直到墨錦衍從樓上下來,眾人才又嚇得紛紛讓開。
瓷音一直覺得,墨錦衍這個男人應該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古怪癖好,他故意留著瓷家上下看他搞出來的慘狀,似乎頗為欣賞他們一家人在他手底下擔驚怕過日子的模樣
他向來溫,湖水一般瀲灩的眼,很有迷,很容易令人覺得他無害。
瓷音上次落在他手裏的時候,甚至都想不出墨錦衍能對搞出點什麽,直到這個一直以來口口聲聲說舍不得的男人,在那個半年裏,以各種方式糟蹋。
墨錦衍走過來,手將從沙發上撈了起來,垂眸對溫聲道:“醫生說你需要靜養,我抱你上樓休息。”
瓷音看著他,抿沒說話。
還是那張雙人床,墨錦衍放下去,低頭吻的眉心:“你休息一下,午飯我給你端上來。”
瓷音看他深的眼,他好像一直都能這樣,再恨的時候都能對著笑出來。
低聲問:“墨錦衍,你不累嗎?”
瓷音輕聲道:“你明明恨不得殺了我。”
“瓷家都是你的了。你實在不解恨,不如找個借口殺了我消消氣。”
男人低笑著吻了吻的,很輕的方式,就好像曾經被他假裝著的樣子。
“說什麽傻話。”他聲道,“還早著呢。”
瓷音卷翹的睫輕輕地了,抬起眸,忍不住看向他溫的眉眼。
墨錦衍的眼睛很黑,黑得很漂亮,像是星夜裏的海洋,寧靜包容,卻看不到底。
“睡一覺吧,”男人站了起來,了蓬的劉海,眼底溫含笑,“等你醒了我再來看你。”
瓷音側臥在床邊,注視著墨錦衍的背影來到門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墨錦衍,你什麽時候讓我去看二哥?”
半年前,從德國留學回來的瓷君眠瞞天過海,將從墨錦衍手裏帶了出去。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墨錦衍在皮裏植了追蹤。
墨錦衍的人從四麵八方追了過來,將瓷家最後剩下的一點人都一網打盡,瓷君眠在最後的關頭終於讓一個人逃走,從此和的二哥就失去了聯係。
如果他沒有落到墨錦衍手裏,他是不可能不來聯係的。
站在門口的男人緩緩頓住了腳步,他漫不經心偏頭過來,看一眼,濃且黑得眼眸,冷靜且殘酷。
“等你什麽時候讓我高興了。”
*
瓷音真的就這樣睡了一覺。
甚至還做了一個在倫敦留學的時候,和墨錦衍住在一起的夢。
夢裏是放學後回家,男人在廚房裏為煎蛋的背影。
夕斜照,落地窗前一片璀璨溫馨,男人的影頎長拔,看到自己放下書笑著跑過去從背後摟住墨錦衍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下。
瓷音醒過來的時候,想到了剛剛做過的夢,有點想吐。
墨錦衍是真的能惡心人,醒著也就算了,連夢裏都不放過。
開門進來的男人見到醒了,如常的過來要抱下樓吃飯,瓷音皺著眉頭推開他,低聲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墨錦衍看著的表,微微愣了一下,有點無辜道:“我剛才好像也沒做什麽吧?”這麽嫌棄的表是什麽意思?
瓷音懶得搭理他,也不想看到他的臉,一看到他就想到夢裏麵傻的自己,實在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