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海被捕,就目前罪名足夠他死上三回。
他頹然的坐上巡捕車,整個人已如死狗無異。
“江先生,你沒事吧?”
鄭宏安排人將汪正海帶走后,立刻跑來關切詢問。
“我沒什麼大礙,還好你們及時到來,否則就麻煩了。”江炎笑道。
“我們來時遠遠聽到槍聲,莫不汪正海對你開槍了?”薛煙紅困的問。
“開了,好在我這人命大,都躲掉了。”
“是嗎?”
薛煙紅眉頭一皺,眼里有些不確信,但沒再追問。
“鄭隊,薛警,剩下的給你們,我先回去,這次幫你們抓住嫌犯,你們記得送我一面優秀市民旗!”
江炎笑道,揮了揮手轉離開。
“江先生放心,您的功勞不會的。”
鄭宏笑道。
薛煙紅白了他一眼,跟眾人開始整理現場。
但在這時,薛煙紅的視線注意到了地上的三枚子彈,當即蹲伏下去,戴上手套撿起查看。
“我聽到了三記槍聲,應該是有三枚子彈,江先生命還真是好,這樣都沒事,他可真是大膽!”
鄭宏忍不住笑道。
薛煙紅端詳手中的三粒子彈,踟躕片刻,沉道“我怎覺不太對勁?”
“什麼不太對勁?”
鄭宏一怔。
“是江炎打電話通知我們來這抓汪正海的吧?”
“對啊。”
“那麼,為什麼江炎會出現在這?”
“這還不簡單?汪正海的黑料都抖了出來,他不跑路能怎麼辦?要換我,我也會到這堵截他!”鄭宏笑道。
“可是,我們還沒有將案件發布
出去,民眾并不知曉,為什麼江炎會知道這件事?還來此攔下了汪正海?”薛煙紅立問。
鄭宏笑容頓僵,片刻后眉頭微鎖,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江先生可能是舉報汪正海黑料的人?”
“今天我們巡捕局陸陸續續收到關于悅庭集團的犯罪舉報,還有大量相關證據,據我了解,除了我們巡捕局,稅務局等一些相關部門也接到了舉報!我想舉報人可能就是江炎!”
薛煙紅思忖了下,低聲說道。
鄭宏有些驚訝,半響說不出話。
“不過,更讓我到奇怪的,是這三粒子彈。”
“它們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三粒子彈的落點很奇怪嗎?如果汪正海是對江炎開槍擊,江炎躲掉了,那麼這三粒子彈應該是在千米開外落地,怎麼會掉在案發現場?”
“可能江先生找了掩,子彈打在掩上落了下來。”
“但這些子彈完好無損,而且現場沒有任何彈痕,這如何解釋?”
薛煙紅立刻說道。
“這個”
鄭宏啞口無言,半響了,才漲紅了臉道“總不至于說,是江先生徒手接下了這三枚子彈吧?”
徒手接子彈?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別說鄭宏不信,薛煙紅也不敢往這邊想。
但心里頭卻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小心翼翼的將三枚子彈裝明袋中,遞給了旁邊的一名同事,嚴肅
道“馬上送去檢測,查一查這子彈上的指紋!”
“好的薛隊!”
一巡捕點點頭,立刻乘車離開。
鄭宏嚇了一跳“煙紅,你你該不會真以為江先生徒手接住汪正海的三枚子彈吧?”
“查一查就知道了。”
薛煙紅低聲道,倒是希自己是多想了。
但目前除了這荒唐的想法外,別無其他可能
燕城人民醫院。
汪正財雖然躺在病床上,但人卻不老實,正調戲著給他換藥的護士。
護士臉難看,換完藥匆匆離開。
“極品啊,等老子傷好了,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汪正財晃著眼珠,瞄著護士窈窕的背影,忍不住了舌頭。
“不過話說回來,老哥怎麼還沒回來?難不公司出了什麼事?”
汪正財嘀咕著,心里泛起擔憂。
這時,一個聲音接了他的話。
“悅庭已經完了。”
汪正財渾一,顧不得牽扯到的傷口,急忙扭過脖子朝門口去。
“江江炎?”
“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們悅庭,完了。”
江炎走進病房,平靜的說道。
“你放狗屁!只是稅而已!我們補繳上去就是了!這有什麼嚴重的?想扳倒我們悅庭?做夢!”
汪正財急了,連忙吼道。
“你悅庭違法紀的事可不只是稅,還有殺人,綁架,勒索,脅迫這些,哪一個不是死罪?”
江炎拿出手機,給汪正財播放了一段畫面。
畫面上顯示著的,正是江炎打開一號保險柜,取出里面證,并送巡捕房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汪正財如遭雷擊,整個人傻在了原地,半響說不出話來。
“不!你做什麼?你你要毀了我們汪家?不!!”
汪正財怒吼著,整個人從病床上翻了下來,斷臂砸在地上,令他痛苦難忍。
他竭力的想要站起來,卻難以做到。
江炎將手機收起,平靜道“你哥汪正海已經被捕,除了我舉報的這些罪名外,他還涉嫌故意殺人!我想,他多半是活不久!至于你,汪正財,你是希我自己手,還是你自己面的離開,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江炎轉離開病房。
“江炎!你給我回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回來!”
他凄厲咆哮,聲音響徹醫院走廊,引得無數人側目。
但江炎頭也未回。
汪正財心如死灰的趴在地上,痛苦萬分。
這些黑料他沒參與。
如今他四肢盡斷,跑路也不可能!
難道下半輩子要在里面過?
汪正財一生榮華富貴,豈愿如此?
他怨怒滔天,但他不信,心還抱有最后一幻想,打電話回公司求證。
片刻后,汪正財已然心如死灰。
他緩緩抬頭,視線不由向醫院的窗臺
數分鐘后。
砰!
隨著一聲悶響傳出,無數尖響徹醫院。
“有人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