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偏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照片,敢怒不敢言。
葉南已經對他忍無可忍,微微俯道。
“北城前,非法持槍,故意殺人,這些夠判你幾條命了。”
金嶽東咬牙忍痛,還“死鴨子”。
“呃…南隊是頭一次槍,用著倒是順手…”
“嗬,你是在威脅我嗎?”
葉南拇指扳下擊錘,由於距離太近,金嶽東能清晰聽到膛撞針的聲音。
冷汗沿著額角流下,男人的心裏防線徹底潰敗。
“我…我不是有意殺他的…我就想給他點教訓…我…”
“不是有意的?所以他中三十七刀是鬼捅的嗎?!!”
憤怒和恨意充斥眼眶,葉南摁住男人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金嶽東,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隻做前者不做後者可不行。從閻王爺手裏白嫖了這麽久,你也活夠本了。”
男人手腳發抖,說話聲音都變了。
“給我一次機會…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當牛做馬?”葉南譏笑道。
男人的求饒聲從未停止,看著握住槍托的手。
剛才的瞬間,真想扣扳機,直接崩了他的腦袋!
可如果這麽做,那自己跟這些人又有什麽區別?
權衡兩難,葉南閉了閉眼,終是鬆了手。
“鶴年,陳玏,你們理。”
“是。”
兩人上前,拖起已經手腳癱的金嶽東。
葉南走出樓廠,聽著對講耳機裏刺耳的哀嚎聲,眉頭蹙。
“太吵了。”道。
兩人接到命令,便指揮起幾個手下,“把他們的都堵上……”
“是,副隊!”
…………
冬夜,寒風侵骨。
葉南站在窗前,毫不覺得冷。
“叩叩。”
微微側,“哪位?”
“南隊,我們回來了。”說話的是李鶴年。
葉南拉上窗戶,轉回到房間。
打開房門,李鶴年和陳玏站在門外。
“理的怎麽樣?”問。
陳玏點頭,“放心吧南隊,我們親自送他到門口,又親眼看著他走進去,聽說他要自首,還把警察嚇了一跳。”
李鶴年:“是,那小子挨了頓揍,鼻青臉腫的跟警察說是自己摔的,金嶽東這次是真的栽了。”
看不出葉南臉上有喜,隻是談談的問了句。
“你們覺得他會被判多久?”
兩人相視一眼,陳玏道。
“金嶽東上一定還有案子,就是不死也得無期。”
葉南鼻尖微微泛酸,抿了抿,強歡笑。
“你們兩個也忙了一夜了,趕回去休息吧。”
兩人聽後頷首,轉離開。
“我看南隊緒不高,應該沒事吧?”
回去的路上,陳玏拉著李鶴年問。
李鶴年向遠,深諳向來不會爭強好鬥,無事生非。
霍然的死,更像是一導火索,引燃了這麽多年來深埋心底的抑。
表給他們的一貫是從容自若,這些不好的緒總得宣泄出來。
現在有了一個合適的發泄口,難免要緩一緩。
眼下緒低落,不一定就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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