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璽抱著小喜糖,看著崔棠,曜石般的眼眸緒有些複雜。
他的吹吹變強大了,不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在乎的人了。
可是,這也更加進一步證明了——不需要他了。
原本他打算出手的,可崔棠沒給他這個機會。
這不就是他當初和崔棠分手的初衷嗎?
希變得自信獨立,希變得自強樂觀。
如今的崔棠已經做到了。
可是,為什麽他的心會這樣的空?
顧喬璽著漂亮又冷淡的側臉,結艱難的幾下,那酸卻依舊無法消散。
腦海裏一個殘酷的聲音在對他說:終於變你最想看到的樣子,可也已經不需要你了。
顧喬璽驀地擰眉,太突突的跳起來,作痛。
…
崔棠了自己有些發麻的手,往前邁了一步,然後緩緩蹲下。
“白琴琴。”
手,用打人的那隻手住了白琴琴的下,微微抬起,迫使白琴琴與對視。
“我剛就說過了,”
的聲音很淡,卻著十足的威懾力,“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汙蔑了樾樾,必須給他道歉。”
白琴琴渾繃,下被著,不得不和崔棠四目相對。
崔棠那雙慣來溫淡的琥珀瞳仁此刻像是布滿了碎冰,凝視著白琴琴紅腫的臉頰。
“你,你打我!”白琴琴眼淚再次落下來,都在抖,“我要告你,崔棠我要告你蓄意傷人!”
“可以。”
崔棠淡淡勾了下,“但你現在必須給樾樾道歉。”
“我不要!”
“不要?”崔棠抿頓了頓,忽地一笑,說:“那我就繼續打到你心甘願認錯,如何?”
白琴琴:“!!”
“白琴琴,你聽清楚。”
崔棠盯著,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調。
“我這人一般不與人針鋒相對,能忍的時候我大多數是願意忍的,但我不想忍的時候,誰也別想從我這裏占到任何便宜。”
“我哪裏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欺負人!”白琴琴一邊哭喊,一邊用手撐著地往後挪。
在眼裏,此刻的崔棠就如同那披著羊皮的狼,看似溫和,實則殺傷力致命!
剛剛被打的臉頰此刻已經腫得老高,白琴琴甚至懷疑自己剛做的鼻部假都被崔棠那掌打移位了……
手了自己的鼻子,果然歪了!
“啊!!我的鼻子……”
白琴琴尖著大哭起來,“崔棠你太惡毒了,你毀了我的臉,你毀了我的事業我的前途!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崔棠麵無表的盯著,依舊不冷不淡的重複的要求。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樾樾道歉。”
白琴琴快崩潰了,都這樣了崔棠竟然還不放過?!
這個人太惡毒了!
“方姐,方姐你快救救我,我的臉毀了,崔棠毀了我的臉……嗚嗚嗚,方姐,你給王總打電話,你告訴他我被欺負了,你快給他打電話啊……”
方圓到底是看不下去。
走到白琴琴邊蹲下,低聲勸道:“琴琴,你別鬧了,本來就是你錯怪小樾樾在先,崔老師讓你道歉也沒錯。”
“打我你沒看見嗎?!”
“崔老師為什麽打你,你自己心有數。”
白琴琴怔住,看著方圓一時間都忘了哭。
“你作為一個年人,用那樣不知輕重的言語辱罵一個三歲孩子,崔老師打你那掌算輕了。”
方圓說著搖搖頭歎氣,“如果是讓靳先生和靳太太聽到你這樣說他們的孩子,你現在連在這裏哭鬧的餘地都沒有。”
白琴琴:“……所以,你是要我道歉嗎?我可是王總的人!”
“做錯事說錯話本就該道歉。”
方圓頓了頓,又說:“你別以為王總能護你,王總要知道你惹了這麽大的禍,你覺得他還會搭理你?”
白琴琴臉煞白。
此刻的似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
方圓見終於是聽進去了,懇求崔棠再給白琴琴一次道歉的機會。
孩子們都在看著,崔棠也不想把事鬧得太難看,怕給孩子留下心理影。
站起,朝著小樾樾招了招手,“樾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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