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謝與才是被“哄”的那一個，但鬱驚畫表現得可比他興多了。

聲調綿綿的催促他洗漱，等躺到床上，就給他講故事。

手機支在浴室鏡麵旁，旁邊淋浴間的水聲淅淅瀝瀝，通過電流清晰傳播。

鬱驚畫翻找到之前收藏的睡前故事集，躍躍試的激淡了下來，才注意到視頻畫麵。

手機開的是前置。

正對著對麵一片可鑒人的瓷磚，不知道這家酒店打的是什麽調，半明的玻璃磚還嵌了一層單向鏡麵。

角度對上。

鬱驚畫就眼睜睜看著，曲折鏡麵中映出了一道修長拔的形，被玻璃霧氣朦朧開，但仍舊明明白白的勾勒出矯健線條。

雖然睡過，但這麽清楚地看見還是另一回事。

鬱驚畫捂了捂有些發燙的臉頰，連忙垂下眼睫，好像床單上突然長了朵花一樣，盯得無比專注。

耳尖卻是敏豎起，聽到了水聲漸停、門被打開。

很輕的腳步聲響起。

接著，餘裏瞥見的實，便從玻璃牆鏡子中一晃而過，大喇喇地強勢占據了整個前置鏡頭。

鏡頭的位置在腰間，沒了霧氣遮擋，那流暢實的腹近乎是懟在了眼前。

還有沒幹的水珠，越過起伏，骨碌碌順著線條落。

滾過壑起伏的腹影，最終消失在純白浴巾之中。

鬱驚畫眼睫輕，悄悄出手，指尖在手機側麵，音量鍵加電源鍵，截圖！

隻是手機沒關靜音，截圖的哢嚓聲清脆，影也有輕微變化。

謝與微微瞇眼，手將手機拿起。

鏡頭上移，不知有意無意，隻拍進了他的下頜，以及韌漉的。

男人聲音低沉，尾調被水汽浸染，聽著格外和，“好看嗎？”

鬱驚畫臉頰染，誠實地點了點頭。

謝與低笑一聲，薄微，吐出字眼，“喜歡嗎？”

鬱驚畫猶豫了幾秒，繼續乖乖點頭。

平時也刷到過不的腹視頻，但不知道為什麽，都是屏幕裏活生香的存在，那些視頻看看就過了，謝與的……卻看著格外人。

謝與指腹挲著手機邊框，眸深邃，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畫麵。

悉的主臥，坐著的小姑娘，上穿著淺的睡，出的在和燈下如玉溫潤，素白小臉致旖旎，染了怯的緋紅，像是一枚草莓味的棉花糖。

咬一口，滿口的甜。

他低了聲音，似是人間繾綣暗語。

“別截圖了，過幾天回去，你好好。”

鬱驚畫：！

整個人都快紅了，磕磕絆絆開口，“不太好吧……”

謝與嗯了一聲，尾音上揚，“怎麽不好？不是喜歡？”

喜歡是喜歡，可了，怕剛休息好的腰又要開始酸了。

鬱驚畫捧著臉，小聲嘟囔著轉開話題，“謝先生，你是不是喝酒了呀？”

聽到謝與應了一聲，鬱驚畫彎眸笑了起來，“我就知道。”

或許是酒作祟，喝了酒但沒很醉的謝與，思緒行事都沒什麽大變化，就是沒清醒時那麽克製罷了。

會讓喊聲好聽的，抱著上樓。

也會嗓音低啞慵懶的人，隔著手機屏幕都輕而易舉的營造曖昧氛圍。

鬱驚畫按捺下被撥的心跳，聲哄他，“謝先生，你快回床上去吧。”

“時間不早了，喝了酒要好好休息。”

“我給您講睡前故事。”

發尾的水珠凝結了許久，終於沉甸甸的墜落，冰涼的一顆，砸在溫熱頸背。

謝與斂眸，他沉穩肅穆慣了，以至於連母親沈遐有時都會忘記，年謝與是個多散漫氣的存在。

骨子裏的惡劣因子作祟，在聽到綿綿的語調時，愈發囂張地探頭。

他黑眸沉沉，漫不經心地應了，將手機靠著鏡子放好。

指尖搭上了腰間的浴巾。

一點一點，將掖進去的邊角出。

拳掌準備開始溫馨治愈睡前故事的鬱驚畫：？！

咻得坐直，眼睫驚起，匆匆掃了眼視頻畫麵。

邊角被出後，眼可見的鬆鬆垮垮起來，兩側漂亮的人魚線往下延，要是再揭開……

鬱驚畫眼眸瞪圓了，“謝先生！”

視頻照不見謝與的臉。

隻見到他作微頓，像是低了低頭，懶洋洋問道，“怎麽了？”

鬱驚畫試圖提醒，“您、您要換服嗎？不回床上換嗎？浴室會不會水汽太重了些？”

修若青竹的手搭在腰上，像是認真想了想，然後慢悠悠回。

“這兒了，比較快。”

雖然更親的事也做了。

但都是在昏暗的房間裏。

而不是這種明亮寬敞的浴室，像是打了追燈一樣，還剛好進行了強調顯示的鏡頭裏啊！

鬱驚畫見謝與的作沒有一停頓，鬆鬆垮垮的浴巾馬上就要掉落，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嗯？

怎麽好像沒什麽靜？

鬱驚畫紅著耳尖，糾結了幾秒，悄咪咪挪開了兩手指，想看一眼。

還沒等看到什麽，就聽耳邊傳來了男人的低笑聲，是前所未有的肆意暢快。

“鬱驚畫，你還想看什麽呢？”

浴巾被隨手丟在了洗漱臺上，堆疊起一個弧度，半擋住了鏡頭。

但即使是擋住了一半，也能看清男人冷白軀上，套著的純黑短。

鬱驚畫：“……”

貓貓要炸了。

如果謝與在麵前，鬱驚畫都想撲上去亮出小白牙，咬上一口。

眼尾暈開靡麗的紅，氣惱地指責，“謝先生，你故意逗我！”

謝與止不住笑，今晚的鬱氣一掃而空，隻剩愉悅。

看著鏡頭裏惱的小姑娘，他屈指抵住，下笑聲。

“嗯，抱歉，你的反應太可了。”

鬱驚畫懵了懵。

視頻畫麵一陣晃，是謝與將手機拿了起來，臉龐弧度淩厲，眉梢眼角卻帶著清淺溫笑意。

“生氣了嗎？”

鬱驚畫目轉了轉，有些不自在的從旁邊抓了個抱枕塞在懷裏，別開眼睛不看他，“那也不至於生氣，就是……有些丟臉。”

轉頭的作，將通紅的耳廓暴在鏡頭中。

謝與垂落長睫，聲音得很低，“不丟臉，很可。”

“畫畫，你好可。”

可得想讓人親死。

鬱驚畫抱了枕頭，紅著臉沒說話。

本來就是個吃不吃的子，剛剛也是窘大過惱怒。

謝與又用這麽溫的語調和說話。

鬱驚畫咬著，心想，喝了酒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子嗎？謝與酒後真的很壞心眼，上次著在樓梯欄桿上也是，故意使壞……

還是謝與打破了安靜，“不是說要哄我睡覺？”

畫麵輕晃，從明亮的衛生間進了臥室，謝與關了大燈，隻剩床頭的燈帶氤氳和暖。

他躺在了床上，肢舒展，邊笑意淺淺。

聲音低。

“畫畫。”

“在等你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