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洧：“……”

兩個關鍵信息。

一、為什麼喝個牛，還能在上留痕跡啊，又不是三歲。尹洧迅速說了句‘謝謝’，然后拆開那包紙巾拿了張紙，胡拭著角。

二、為什麼……他正確喊出了的名字。這張棱角分明的如同漫畫里走出來一般的臉.沒什麼印象，剛才對視的那剎那，一直以為的就是這人在夢游，夢游走錯了教室……

“你有沒有鏡子？”那個以為是在夢游的人又問。

尹洧搖搖頭，告訴他沒帶。

“嗯”，年在嗯一聲后，莫名其妙接著說了聲‘抱歉’。

之后他手，半抬起的胳膊，用他自己的那力讓尹洧手上的紙巾和左側的位置重合，他引領著的手臂在邊拭了幾下，收回手。

他用很輕的聲音跟說：“已經沒了。”

尹洧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看著自己那只因為他收回作所以半垂下的手臂，耳溫高起來，臉也變得殷紅。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年似是看到臉紅，有些坑地解釋道 ，“因為我也沒鏡子，所以——”

“沒關系。”尹洧怕他誤會生氣了，迅速說，“我應該和你說謝謝才是。”

他隔著袖，沒的任何一塊皮，還幫弄掉了角的漬，要說謝謝的。

“這有什麼好謝的。”年剛才的忐忑很快消失，然后他打量著問，“但尹洧，我想知道，你看我的眼神，為什麼那麼陌生？”

尹洧：……

該怎麼回答他呢？尹洧想，自己都不知道。

覺得在做夢，可是如果是做夢，怎麼又夢的這麼真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對上號的，教室的格局和布置，生日收到的明信片，以及剛才取快遞時門衛叔叔和善的臉……這都對的上號。

那如果不是做夢……

尹洧想如果不是做夢，那就是很早就生了病，抬眸，想告訴他可能是因為自己生病了記憶力變差，但話還沒說，就看到那張臉幻化聞也的。

不是幻化，是確定，是一直。

確定這個正和自己講話的坐在后桌的人一直是聞也。

剛才可能是眼瞎了，所以認不得。

試探著開口，喊了句：“聞也？”

“嗯？”被喊到的人問怎麼了，語氣疑，“怎麼？一個晚上不見，真認不出了？”

尹洧搖搖頭，用那張過的紙巾眼角，到眼睛都是一味，又把手放下來。

聞也盯著看了會兒，桌兜里的手機震，他拿出來，明正大地接起電話，尹洧沒聽到他和電話那端說什麼，只聽到他跟自己說：“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

十分鐘后，他提了一個很大的紙袋進教室。

先把袋子最上層的蛋拿出來，遞給尹洧，告訴是剛煮的，還溫熱。

然后又拿出一小塊蛋糕，的蛋糕，上面點綴著抹茶，兩種不相關的搭配在一起，看起來卻毫不突兀，“不知道味道，但對你來說，應該好看勝過一切？”

他笑著說這句話，尹洧覺得自己的心跳再次不規律了。

袋子里還有東西，他沒再往外拿，因為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沒接，而是按了掛斷。

掛斷后，他把尹洧同桌的凳子拉出來坐下，坐在旁邊，跟說：“我今天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準備請假，這個假期會有點長，最早下周一才回學校，如果……”他頓了頓，說，“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你有事要找我的話就給我發消息，我看到就回復。”

確認自己的話說完，聞也起，拿起自己放在后桌的風外套，準備離開。

只是剛走一步，他聽到尹洧了他一聲，停住腳，問怎麼了。

教室依然沒來人，很安靜，窗外吹來的風帶著秋天獨有的溫和，尹洧本來是要和他說謝謝，可覺得謝謝太單薄，翻了翻，從口袋里翻出一盒薄荷糖，迎著風聲小聲告訴他，“我上沒有更值錢的東西了。”

安靜兩秒，聞也似是想起什麼，再次笑笑，他把那個很有心的鐵盒接過來，跟說：“我收下了，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尹洧很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生日，但又怕他著急離開，就沒問，只是把他送自己的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顆，借花獻佛，“謝謝。”然后，“你吃顆蛋吧，聞也。”

“好。”從手里接過蛋的年沒告訴，他已經吃過了，定了凌晨的鬧鐘，起來吃了三顆，以至于剛才趴在桌子上睡覺，他夢到自己被一群咯咯的母尋仇。

手機再次響起，沒時間了。

聞也只得和告別，但他這次說了和剛才不一樣的話，剛才他說‘如果你有事找我給我發消息’，這次他說，“如果我有事找你，能不能給你發消息？”

尹洧點點頭，看著他腳步輕快地跑了出去，修長高挑的背影越來越遠，又想起忘了告訴他，或許會換號碼，因為現在那個號碼是弟弟幫辦的，譚寧已經發現了。

追出去，想告訴。

“也許我會換電話號，要是你聯系不上我，別著急，我開了學會把新的聯系方式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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