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擁有一臺可以無限製聯係的手機之後,就瘋了。
些許是過去一段時間以來的煩悶都積攢到了一起,每當拿起那臺手機,就有一種“報複”聯係顧京律的衝。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每天一睜開眼之後就開始給那個男人發消息,都沒有斷過。
並且,發的消息還都是一些特別無關要的小事兒。
比如院子裏的哪朵花掉了一片花瓣,泡的茶葉像什麽形狀,很喜歡的一條子勾了,就是手機電量掉到了52,也要截屏了發過去。
事無巨細。
而顧京律麵對這些碎碎念叨,每一天看得可謂是津津有味,並且每一張圖片都會回複,哪怕手機對麵的小姑娘隻是甩了個句號過來,他也狂喜。
不僅是沈達概,整個還未放年假的君庭員工,裏裏外外都聞得到這的酸臭味。
當然了,“酸臭味”是有補償的。
每一個人的年終獎都翻5.2倍。
收到獎金匯短信的那一刻,沈達概在員工小群裏高聲歡呼“腦”萬歲。
指不定顧總結婚以後,年終獎就是1314倍了呢!
反而祝願在收到男人的回複以後,看一眼就不回了,然後又不斷地去找新的話題聊,像一個無渣,總是拍拍屁就走人。
祝父對這一切真的是忍無可忍。
這日,飯桌上。
他見兒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飯,眼睛就隻知道盯著手裏那手機時,終於生氣了:“別和他聊了!”
祝願一愣,下意識地將這一幕給“哢”一聲拍了下來。
悉快速地發送給顧京律,並且配文道:【看,這是我生氣的老父親一枚呀~】。
長指甲在手機屏幕上打字時,還發出著“啪嗒”、“啪嗒”地輕微靜聲。
祝父真的是語塞,又不舍得罵一句。
想到馬上就要大年初一了,他清了清嗓子,本著想為難顧京律的原則,說道:“他今年過年來不來祝家啊?”
不說他就算來了,顧老爺子想必也是不會同意的。
這一沒有結婚,二又沒有怎樣的。
來一個外姓人家裏過新年,像什麽話?
架不住這個兒的實誠,當機立斷就發短信過去問了。
顧京律回複也快,隻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來的。】
他深知,這是討老丈人歡心的絕好機會。
後來回到臥室,祝願才反應了過來,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問道:“你今年來我家裏過年的話還要跟著一起串門走親戚,難道不怕別人在背後說你是上門婿嗎?”
男人直接回了一條語音過來。
嗓音磁沙啞:“寶寶,我求之不得。”
祝願直接就將腦袋給埋進了枕頭裏。
總是喊什麽“寶寶”的,太恥啦!
翌日,顧京律就宣布公司提前放帶薪年假,然後拎了一個自己的行李箱來到了祝家。
見狀,祝父深深的有一種引狼室、搬起石頭卻砸到了自己腳的懊悔。
但也沒辦法不顧麵子的收回名,所以隻能把他給安排到了離自己兒臥室最遠一間的客房裏。
並且嚴格叮囑二人晚上過了七點半以後,就不準再見麵了。
到底是對這個還停留在“叛逆期”不肯走出來的兒不放心,祝父拿著一個網球拍,日日夜夜地守在了祝願房門口。
以防大半夜不聽話去幹壞事。
殊不知,兒暗渡陳倉,晚上兒就沒回自己的臥室裏!
而幫助這場“欺瞞”行的人,還是他的妻子呢。
顧京律在祝家這段日子也並沒有閑著,每日都在不停地做菜,各式各樣的餐,簡直就是翻著花樣來。
從中餐到西餐,從法餐到西班牙餐等等等等。
基本上都是祝願喜歡的口味。
對此,祝母是欣喜的,沒有想到這個婿不僅會做菜,還能做的那麽好!
偶爾幾次,也會進廚房,還從顧京律那裏學到了一些煲湯提味的好方法,訝異之時,不經意地問道:“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顧京律一邊練地切著菜,一邊回答道:“過去看我母親那麽做過,都記在了心裏。”
一瞬間,祝母的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倘若這孩子的生母還在,想必也一定是位很好很好的親家母。
轉過,祝母抹了抹潤了的眼眶,而後緩緩說道:“你很優秀,我想你的母親在天有靈,一定會非常欣的。”
顧京律愣了愣,心中洶湧澎湃。
這麽多年了,真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他的母親見到他這樣,會欣。
是他期待的。
開口之時,嚨口也有些哽咽:“謝謝您。”
他想,祝願能那麽溫暖,也一定是傳了的母親。
現在這個家裏,隻有祝父還在一個人固執地耍小脾氣。
但是對於顧京律做的那些菜,他總以“浪費糧食可恥”為理由,頓頓都吃得很幹淨。
好幾次還在廚房外邊來回踱步,想提前看看下一頓吃什麽。
顧京律也忙得很樂意,除夕夜的一桌菜,有半桌都是出自於他手,如此一來,晚上也隻能留在祝家守夜,不回顧家。
好在顧老爺子很支持,也不準他人多說一句閑話。
日子平淡卻又難以忘懷。
過年走親戚的期間,顧京律的份又從廚師轉換了拎禮包工人,每一次都安安靜靜地跟在祝願旁。
倘若有人注意到他,就禮貌地打聲招呼。
在祝父的“威”之下,他還不敢自詡是祝願男朋友的份。
不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塞紅包時,除了祝願那一份以外,也有他的。
一開始還拒絕,後來有一位叔父開著玩笑說道:“你就收下這個歲錢吧,也拿不了幾次了,等以後你和願願有了小孩兒,這錢就隻給你們小孩兒了。”
祝願還不開心的。
是希自己一輩子都能收紅包。
不是差這些錢,純粹就是這種拚命說了不要最後口袋裏仍然是鼓鼓囊囊的覺而已。
顧京律看出來之後,笑了,湊到耳邊輕聲說道:“就算有了小孩,那些錢不也還是歸你。”
他還從未敢想象到那一步。
但“孩子”這個親話題,是想想,角就不自覺地勾起來了。
希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要像祝願一樣。
一定會視若珍寶,年之時因為自卑的心理而對小姑娘帶去的傷害,除了在未來將功補過回來,他也要加倍對兒好。
算是贖罪。
亦是,他的救贖之道。
喝醉酒,進錯房,被人誤以為是小姐,她一氣之下,踹得男人差點半身不遂後,逃之夭夭。可誰知第二天,男人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找上門,還點名要跟她結婚。結婚就結婚,說好的分房睡呢?不分房睡就不分房睡,那說好的不履行義務呢?哎,你乾嘛?混蛋!”
那天,任彥東生日派對。 包間外走廊上,發小勸任彥東:“及時回頭吧,別再傷害盛夏,就因為她名字有個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彥東覷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說了句:“煙都堵不住你嘴。” 發小無意間側臉,懵了。 盛夏手里拿著項目合同,來找任彥東。 任彥東轉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對上。 盛夏緩了緩,走過去,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微笑,不過稱呼改成,“任總,就看在您把我當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點,把合同簽給我。” 任彥東望著她的眼,“沒把你當替身,還怎麼簽給你?” 他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離開。 后來,盛夏說:我信你沒把我當替身,只當女朋友,簽給我吧。 任彥東看都沒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來,為了這份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盛夏把團隊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彥東還是沒松口。 再再后來,盛夏問他:在分手和簽合同之間,你選哪個? 任彥東:前者。 那份合同,最終任彥東也沒有簽給盛夏,后來和結婚證一起,一直放在保險柜。 那年,盛夏,不是誰的替身,只是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