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模樣變了,高中時候埋頭學習,樸素到有些土氣,到了大學很快就致明麗起來。
有些人格變了,高中時候沉默寡言,毫無存在,到了大學很快就自信健談起來。
有些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很快就不再聯系了,曾經非彼此不可的畢業就各奔東西然后各有新了,有星辰隕落,也有寂寂無名者綻放。
……
高中像是一個分水嶺,這端是青春,那端是年人的人生百態。
什麼都會變,會消逝,恨也會被抹平,所有的熱烈終將歸于平淡甚至乏味。
驚蟄在夢里夢到林驍結婚了,但新娘并不是自己。
半夜醒來的時候,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忽然有些恍惚。
心里難過的,一直覺得如果真的有那天,自己會祝福他,可夢里心里酸得快要不過氣來了,記得自己僵立在婚禮現場,四肢百骸都滲著疼痛。
難過得覺得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林驍最近在實習,累得不想多說一句話,每天晚上都睡得特別沉。
但今天大約是有心電應似的,驚蟄醒沒多久,他突然驚醒了。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還摟著。
“睡不著?”他鼻尖蹭了蹭的臉。
驚蟄搖頭:“剛醒了。”
他又問:“做噩夢了?”
驚蟄還是搖頭,沉默片刻,側回抱他:“夢到你結婚了,跟別人。”語氣帶著埋怨。
林驍“啊?”了聲,霎時清醒了幾分:“你不會自己瞎胡夢,還要怪我頭上吧!我多冤。”
他語氣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甚至還帶著點委屈。
驚蟄終于從夢里那中悵然若失的狀態里離,輕聲笑了下:“那你說實話,跟我在一起這幾年,有沒有遇見好的生,你的同學,或者同事啊什麼的。”
林驍覺得怪怪的,低著頭勾下:“你怎麼了?”
驚蟄搖頭:“我就問問,你說,我不怪你。”
的手搭在他腰上,無意識地挲著。
林驍想了想:“其實……我最近經常見一個生,很漂亮,長得很乖巧,皮白得會發。我一看見我就忍不住高興。”
驚蟄搭在他腰上的手驀然收,林驍下意識握住的手,然后笑說:“很高興認識你沈驚蟄,做我朋友好嗎?我跟我未婚妻解除婚約,咱倆訂婚。”
驚蟄搭在他腰上的手了出來,然后重重地掐了下他的腰。
他故意呢!
林驍“唉喲”了聲,然后撇撇:“恐怕我剛要真說出來個生,你得把我肋骨掐斷。”
但又忍不住笑起來:哦,妹妹會吃醋呢!
驚蟄忍不住笑了聲:“那我不能答應你,我我未婚夫得要命,我不能失去他。”
……
兩個稚鬼演了會兒戲,終于抱著又睡了。
驚蟄竟然又接著剛才的夢做,夢到婚禮現場自己去搶婚,他拉著林驍就跑,他們奔跑在烈日下,樹影婆娑,斑駁的影在兩個人上流轉,他們在一棵銀杏樹下停下腳步,扶著膝蓋,彎腰大笑起來。
一抬頭,還是附中那個教學樓。
下課鈴響了,無數人涌出來,彼此卻都是年人的裝扮,四散走向了各。
每個人都在往前走,這世界瞬息萬變。
而你是我可以反覆上永無止休的人。
林驍都睡著了,驚蟄又把他晃起來:“哥,今天也很喜歡你。”
好久沒說了,以后要記得。
新的一天,新的世界,新的你,和新的我們。
要新的相。
林驍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反應過來:“哦,哥也是。”突然聽到這個,竟然還有點兒懷念和心澎湃。
驚蟄被他欠欠的語氣氣笑了:“我每天都要默念三遍清心咒,才能忍不住不打你。你還是別喜歡別人了,禍害我自己就夠了。”
林驍抱,蹭著挨著,心很好:“好的,遵命,老婆。”
驚蟄覺得他很煩,忍不住推他。
可林驍被來來回回攪和,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在他第三次翻無眠的時候,他抱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泄憤,幽怨地看著:“你睡著了嗎?我睡不著。”
驚蟄拉著他坐起來:“那要不……咱倆做會兒高數題?”
林驍瞬間躺平:“謝謝,我突然睡得著了。”
第71章 番外八:永恒
8.
畢業典禮那天,是個天,微風。
典禮十一點舉行,驚蟄早上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快十點四十了還沒來。
班長找了好幾遍,室友也打電話,匆匆忙忙說了句:“馬上,抱歉。”
來的時候,很著急地躲在活板子后面換學士服,隊伍已經排整齊了,室友過來幫忙。
梁冰也來了,替正了正學士帽,把帽穗捋到一邊去,小聲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知道驚蟄的家庭背景,所以潛意識里有了點不好的預,怕是出什麼事了。
驚蟄著急忙慌的,好半天才輕嘆了口氣:“沒事,就是去領了個證。”
都怪林驍,想一出是一出。
如果真出事了,恐怕驚蟄直接就不來了,梁冰覺得也是關心則了,只是困著:“啊?什麼證啊?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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