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沫并沒有覺得被侮辱,好歹是個藍寶石呢,以為自己在樓北固眼里,會是個路邊的小石子,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寶石,真讓寵若驚。
心里哼哼唧唧地想著,忽見他轉過頭來,立馬垂眸,一副逆來順,被侮辱了也不敢反駁的可憐樣。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樓北固突然手,按住了的肩膀。
花以沫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摁在落地玻璃上,驚了下,心慌地戒備繃。
但他只是一只手摁著,看害怕的樣子,哼笑:“安安靜靜的,不引人注意,最好誰都忽略你,你就能明哲保,過安生日子,是吧?”
花以沫口起伏了兩下,又按捺下去。
“你這樣的,說好聽點,不爭不搶,可實際上就是自己沒用,沒膽子,什麼都不敢想,催眠自己平靜是福。”他皮子一掀,“廢。”
廢花以沫低下頭,暗暗反省,然后覺得,當個廢也沒什麼不好啊?
“你覺得可能嗎?”他仿佛有讀心一樣,“就算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花家有個你,可只要你是花家人,只要花家出了事,你就算是地上的螞蟻也會被出來,然后……”
他抬眸,越過的頭頂看向外頭的拍賣:“你們就會像臺上的這些品一樣,等著被拍賣。你姐還行,價值大,會為最高拍賣里的軸,不管拍賣的人對存著什麼心思,只要的價值還在,就會被珍視,被看重。但是你……”
他輕笑,那種對螻蟻般的態度:“你當真以為,我說你是此時拍賣的那顆寶石,是在夸你?你要不要猜猜,你會是什麼結局?像這種,被戴上一次,就不太可能被戴第二次,好的結果就是在屜里蒙塵,要是遇到些不太好的買主,還可能被破壞,被糟踐。”
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指勾起的下,看著的模樣,眼里突然有了一抹興趣:“本來覺得你寡淡無趣的,但說到破壞……”
他突然就有了一奇妙的沖。
花以沫悶哼一聲,他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道,疼了,但的經驗告訴,不能喊疼……上次對沈玨的時候,是知道司彥很快就能趕到。
可單單這個悶哼,就讓樓北固眸中的神有了幾分怪異,他盯著眼中強忍回去的霧氣,頓了片刻,隨后松開了。
“默默無爭固然好,”他轉眼間就恢復如常,一點不為自己剛剛那點奇怪的想法困擾,“一旦有事,你就連為自己的尊嚴留一口氣的權利都沒有,你確定,你要落得這樣的下場?”
花以沫輕輕蹭了蹭自己的下,輕聲辯解:“我、我們花家的人,為什麼會、會被拍賣?”
這不符合邏輯!
樓北固突然笑了起來,他摁著花以沫肩膀的手猛地,將拽拉到跟前,眉眼全是嘲笑:“小妹妹,你是真什麼都不知道呢?你以為,你們花家,是憑什麼屹立在我們當中的?”
他無地吐一個殘酷的真相:“花家本,就是個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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