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來了。”乾元帝臉沉的看著趙晢從大殿正門走進來。
趙晢垂著眸子沒有看他,只是上前行禮“父皇,母后,皇祖母。”
太后看著他落寞的模樣,嫌棄的撇開眼神。
乾元帝閉了閉眼睛,忍下心中的怒火“先去坐下,等國宴過了,留下來。”
趙晢在宮門口所做的事,已經有人傳到他耳中了。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給趙晢留幾分面,所以沒有直接責難,打算等人散了,再找趙晢算賬。
只有孟若菲心疼地著趙晢,更揪心李璨,離了東宮,李璨能去哪里?
靖安王府,李璨恐怕是不會回去了。
“父皇。”
趙晢沒有如同往常一般順從,而是開袍子,跪了下去。
原本還有不人在小聲議論,但見趙晢的舉止,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
乾元帝察覺到趙晢的孤勇與憤恨,臉變了變“太子,你做什麼?”
“兒臣無才無德,居太子之位多年,實在是德不配位。”趙晢著眼前的地面,語調清冷“今日自請辭去太子之位,請父皇準許。”
他說著,磕了個頭。
“趙晢,你再說一遍?”乾元帝臉難看起來。
趙晢竟然說不做太子?難道沒看到他那幾個兄弟,為了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拖下來,幾乎打破了頭嗎?
太后指著趙晢,氣哼哼地道“看看,從小我就說太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不能和那個丫頭放在一起養,養出這麼深的來,如今為了連太子都不做了,真是妖誤國!”
明面上是在說趙晢,實則是在指責孟若菲,也是在罵李璨。
對于孟若菲,是早懷恨在心,恨烏及烏,李璨在看來,一直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番,算是得了由頭,方才有人來稟報趙晢在宮門口所為,直接罵了孟若菲,又讓皇帝派人去把趙晢追回來。
孟若菲瞥了一眼“可惜,太后想培養個妖也培養不出來,畢竟前后送了兩個進東宮都不中用。”
“你!”太后頓時氣得臉青白。
“父皇。”趙晢打斷們,依舊看著眼前的地面“兒臣所言,字字發自肺腑,請父皇全。”
“你知道,你從小到大,朕在你上傾注了多心嗎?朕把你當繼承人培養,你說不做就不做了?你是不是以為,朕的朝堂是個兒戲?”乾元帝眼中已然有了怒意。
不只是因為趙晢說不做太子,還因為趙晢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面,一點臉面也沒給他留。
有什麼事他們父子不能關上門來說?趙晢一定要把事做得這麼絕嗎?
趙晢這麼一來,他想包容,想不計較
,都做不到。
趙晢向來心思剔,就因為李璨離開,這就鉆了牛角尖了?
這如何能大事?
“是兒臣對不住父皇信任,要殺要剮皆隨父皇。”趙晢又磕頭,語氣里毫無緒“還完父皇的恩,兒臣便不算皇家人了。”
“你說什麼?”乾元帝震驚又憤怒“不算皇家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晢面上波瀾不興“兒臣很清醒。”
乾元帝冷笑“就因為李璨一個小小子?”
“是我的妻子。”趙晢語氣平靜地糾正。
“已經給你和離書了。”乾元帝看著他“趙晢,你真是讓朕失。
你是朕寄托了希的太子,是儲君,是將來的天下之主,怎麼能為了一個子,跪在朕的面前說,不做太子了,甚至不做皇家人?”
趙晢不理他,也不起。
乾元帝忍住怒火道“才走,朕也知道你重重義,一時沖了。
你現在起來,坐到那里去,朕就當今日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當著文武百和他們這麼多家眷的面,他這麼說,已經給足了趙晢臉面。
趙晢就算是心里有氣,也該收斂了。
然而,趙晢卻沒有如他所料的站起來,而是再次開口“父皇,兒臣請辭太子之位,愿意任憑父皇責罰。”
他說話堅定清晰,整個大殿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已經有不兒家在抹眼淚了,是,也是替這一對小夫妻惋惜。
“好,好,好。”乾元帝怒極反笑,側眸看旁的孟若菲“皇后真是給朕生了個好兒子啊。”
“兒子不是我一個人生的,太子之位也不是我你給他的。”孟若菲目視前方,無所畏懼“陛下想找人撒氣,直說便可,不必找這些說不通的借口。”
“皇后,你確定要這樣與朕說話?”
乾元帝臉徹底沉下來。
這母子倆,一個兩個的,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這若是私底下,也就罷了,這可是在滿朝文武的觀下。
他的面子掛不住了。
“陛下罰我兒,可以連我一起。”
孟若菲起,便要往下走。
要下去陪著趙晢。
“朕讓你下去了嗎?”乾元帝怒問。
“那陛下想要我如何?”孟若菲側頭看他。
“皇后,言出無狀,幽居福寧宮,無朕旨意,不得隨意出。”乾元帝臉青黑,盯著下面跪著的趙晢“至于趙晢,為太子,不思治國之道,不謀進取之法,沉迷于兒長,甚至為一小小子妄言不做太子,先去刑部大牢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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