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說得痛哭流涕。
控訴著未婚妻的絕,控訴著命運待自己不公,說得聲淚俱下,十分心傷。
末了,李皓又抓著宋亭玉的手,啞聲乞求:“宋兄,我好不甘心!你可愿再陪我去見見晚兒?”
宋亭玉一向心,本就拒絕不了好友的哀聲乞求。
他到底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于是等到第二日,宋亭玉便跟著李皓去了張府,去見了那晚兒。
可誰知宋亭玉才剛踏府邸的后宅,側的李皓就陡然失蹤。接著,在宋亭玉還未回過神來時,便見一個衫不整的貌子,出現了他面前。
那子直直得撲了他的懷中,甚至于一把抱住了他,姿態曖昧。
更重要的是那子竟然力氣賊大,宋亭玉冷著臉想推開,都推不開去。
而又在此時,先前還失蹤的李皓又出現了,當即大聲質問宋亭玉竟這般‘禽不如’,做出這般臟污之事。
……
范靈枝跟著阿刀當即就趕到了刑部大牢去。
可等他們趕到刑部的時候,卻被刑部大門門口一個小廝攔了下來。
這小廝著黑的仆奴衫,臉上笑瞇瞇的。在看到范靈枝后,便攔在了面前,低笑道:“范姑娘,我家老爺等您許久了,不知范姑娘可愿見一見我家老爺?”
可見這人已經等范靈枝等了許久,專門在這守株待兔呢!
范靈枝負手而立,看著這小廝,臉上彌漫出高深的笑來:“可是和宋亭玉有關?”
小廝愈躬,笑得很是虛偽:“范姑娘果然聰慧。”
范靈枝瞥了眼這小廝后停著的黑大馬車,馬車制式乃是二品以上大臣獨有。
整個京城,能算得上和范靈枝有所集的二品大臣,也只有前幾日才剛和鬧過不快的左相穆華。
范靈枝角的笑意更譏嘲了,瞇起眼來,淡淡道:“阿刀,上車。”
這小廝見范靈枝這般配合,笑得更歡暢了,當即拉開了馬車簾子,‘恭請’范靈枝上車。
車,范靈枝和阿刀同坐兩面,阿刀渾肅殺,瞇著眼道:“主子,若是沒猜錯的話,這該是左相府的馬車。”
范靈枝低低笑道:“誰說不是呢。”
范靈枝眼中迸出幽深的:“既然這次宋亭玉的事是他一手策劃的,那麼可見,之前梁詩突然想要毒殺我,必然也是左相干的。”
范靈枝低了聲音:“小五可在?”
阿刀點頭:“在。”
范靈枝冷笑道:“那便最好不過。今日正好讓小五聽一聽,那夜他在客棧聽到的老男人的聲音,到底是不是左相的。”
當時小五跟蹤梁詩,聽到梁詩在客棧和一個老男人茍合。小五既然聽到過那幕后黑手的聲音,那他便可以辨認一番。
話畢,范靈枝不再做聲,微微閉目,養蓄銳。
約莫過了一刻鐘之后,馬車終于停下。
方才的小廝又親自將馬車簾子拉開,對范靈枝說道:“范姑娘
,到了,煩請姑娘下車。”
范靈枝和阿刀下了車后,一看,前方大門正是左相府。
小廝領著二人一路了府去,直奔左相的書房。
而書房,左相正坐在書桌后頭好整以暇,一看便知是在專程等著范靈枝。
穆華的書房極大,里頭遍布藏書。穆華一看到范靈枝,便緩緩站起來,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
范靈枝面不改,亦大步走上前去,一笑:“穆大人,又見面了。”
穆華眸底含冷,說話的語氣倒是虛偽地溫和:“范姑娘,老朽有些話,要對你說。”
范靈枝勾了勾:“說也巧了,本姑娘也有些話要說。”
穆華瞇著眼睛:“是嗎?那不如范姑娘先說?”
范靈枝也不客氣,直接就接過了話茬,開門見山:“前幾日梁詩拎著一盒糕點,想要毒殺我,此事可是你讓梁詩干的?”
穆華低低笑了,笑得鬼氣森森,十分刺耳。
他了把下上的山羊短胡:“是啊,是老朽讓干的。”
范靈枝點點頭:“敢作敢當,穆大人倒還配得上左相高位。”
穆華眼底的戾氣甚強:“你這般蠱皇上,竟還敢說自己是仙后轉世。最重要的是,皇上竟信了你,呵,范枝枝,本相不管是于公于私,自都留你不得。”
范靈枝面無表:“虛仁假義。”
穆華:“你——”
他深呼吸,打算不和范靈枝一般計較。他冷笑道:“可惜梁詩那個蠢貨,事不足敗事有余,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和爹一般,是個沒用的廢。”
穆華惡狠狠地盯著,又說:“本相原本一直都想殺了你,直到前些日子,圣上竟召集了朝堂重臣,說是心中已有了皇后人選,讓朝中重臣不得刁難范枝枝,否則,斬立決!”
范靈枝微微一愣。
穆華看著范靈枝的愣怔,更是厭惡:“你也沒想到吧?本相自是更沒想到!沒想到圣上竟都已打算將你立后了……”
說到后面,他微微嘆息,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甘:“圣上竟為了你,走了明面,直接向朝堂重臣布公了你的皇后之位!”
范靈枝心底彌漫過洶涌愫,面上則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不再尋我麻煩,反而去捉弄宋亭玉。”
畢竟皇上只說了不準再刁難范枝枝,可沒說不準刁難宋亭玉啊。
范靈枝收起心底的,重新看向穆華:“所以,你我來此,是打算利用宋亭玉,換取什麼?”
穆華低笑起來:“不愧是聰明人。”
他一眼不眨地盯著范靈枝:“圣上向來說一不二,說要立你為后,那便定會立你為后。”
穆華:“本相之所以對宋亭玉出手,也是不得已。只有這般,才能給秀秀換取一線時機。”
穆華:“本相的要求很簡單,便是在范姑娘你被召宮之后,還請范姑娘想個辦法,將小穆秀秀,也召后宮去。”
穆華低聲:“范姑娘,這點你可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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