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無冬城的瘟疫,我剛剛得到了一些新的線索。”
納西爾領主用簡明扼要的開場白打破了現場那略顯詭異的氣氛。
或許他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卻能覺到艾瑞貝斯正在不斷沸騰的怒火,以及對范斯維克令人到骨悚然的仇恨。
除此之外,鄧布利多那曖昧的態度明顯也有問題。
總之就一個字——。
不過眼下,這位無冬城的最高統治者顯然沒有心去理會這些七八糟的問題,而是把所有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德斯澤爾及其手下海姆教會的上。
盡管這些家伙上仍舊佩戴著守衛之神的圣徽,可憑借自己佩戴的魔法裝備,他卻能看到對方上黑紅象征邪惡的陣營靈。
要知道作為一名守序中立的神祇,雖然海姆可以同時接納守序邪惡、守序中立和守序善良三種陣營的信徒,可無冬城的教會員卻一直是只接納后兩種。
尤其是德斯澤爾,給人的覺就是守衛之神所倡導的嚴謹、紀律、冷酷、無,對自己所效忠的君主絕對忠誠跟服從。
這也是為何北地海姆教會的勢力會如此龐大的原因。
一方面他們是忠于職守的衛兵,從不會因為敵人過于強大就拋棄自己保護的城鎮和村莊;
另外一方面他們又是忠心耿耿手下和最完的執行者,從不會對上級命令產生質疑,哪怕是讓其去鎮民眾的起義和暴。
可現在,德斯澤爾上駭人的紅顯然不是執行一兩次傾向邪惡的命令就能得到的。
只有通過屠殺和毀滅才能在短時間達到這種程度。
而眼下在在無冬城周邊地區唯一能算得上是屠殺和毀滅的就只有正在肆的魔法瘟疫了。
所以從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納西爾領主就相信了艾瑞貝斯的指控,認為德斯澤爾就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至是其中之一。
“線索?什麼樣的線索?”
德斯澤爾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立刻擺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試探道。
因為他最重要的作用之一就是時刻了解高層的決策,然后安排城潛伏的邪教徒們躲開所有的搜查,確保無論如何隔離瘟疫都能繼續在民眾之間傳播。
如果沒有這個叛徒在暗中提供掩護,憑借無冬城嚴格的封鎖政策,其實瘟疫早就應該隨著第一批染者的死亡而宣告結束。
“艾瑞貝斯,你可以開始揭真相了。”
納西爾領主直接把目投向自己的副手。
畢竟無冬城是一座正義之神提爾占據主導的城邦,所以無論是審判還是定罪都需要證據。
哪怕他已經確定德斯澤爾就是殺害了百上千平民的兇手。
艾瑞貝斯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步,非常干脆的攤牌道:“省省你的裝模作樣吧。
瑪格瑞姆現在已經是西海岸帝國皇帝索斯陛下的俘虜了。
包括瘟疫和創造者種族蘇醒的一切現在都不再是什麼。
就是你一直在暗中包庇那些邪教份子,讓他們得以躲開一次又一次的搜查,不停在無冬城散播瘟疫。
而且我還知道你們的老巢就在大墓地深的詛咒迷宮。”
“什麼?瑪格瑞姆被抓了?這不可能!”
德斯澤爾臉然大變。
因為是這個名字本就意味著很多東西,絕對不是能靠瞎蒙猜出來的。
而且整個邪教組織中,只有瑪格瑞姆親眼見過創造者種族的王——薩拉,知曉整個計劃的全部。
一旦他被抓住就意味著沒人知道下一步該干什麼。
“哼!
白癡!
你以為自己躲在暗沒人知道嗎?
別天真了!
不管是你還是瑪格瑞姆,其實早就被帝國無不在的眼線發現了。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立刻采取行,而是想要看看在你們背后還有哪些勢力參與其中。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那位鄧布利多閣下,他可是早就知道你的份,但卻因為沒有抓到證據而暫時保持沉默。”
說罷,艾瑞貝斯臉上浮現出了嘲弄的表,拔出劍向旁邊挪了兩步,徹底堵死后唯一的出口。
顯然正在這種掌控一切的覺,并不著急讓對方付出代價,而是要進行最后的廢利用。
因為完移之后,德斯澤爾與納西爾領主之間就只剩下了一個范斯維克和一名衛兵。
假如前者突然暴起有非常大概率能夠挾持乃至殺死后者。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份?!”
德斯澤爾轉過頭盯著站在不遠的鄧布利多,試圖確認艾瑞貝斯究竟是不是在恐嚇自己。
鄧布利多十分干脆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散布瘟疫的主謀,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功逮住那些跟你見過面的邪教徒。事實上對于你們的計劃,索斯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阻止?”德斯澤爾表猙獰的質問道。
眼下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半點僥幸,同樣也知道自己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被抓起來絞死,心之中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很簡單。
索斯覺得讓那群幾萬年前就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的創造者種族藏在暗始終是個患。
他希能借此機會將這些家伙連拔起一個不留。
而且許多奧法會員也對傳說中的創造者種族非常興趣,打算將其全部捕獲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所以無論是你們,還是你們所崇拜的創造者種族,在那些真正掌握力量的人眼中僅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煩,本不值得自己浪費太多的時間和力。
尤其是王薩拉,也不過是一只即將被擺上解剖臺的小白鼠罷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臉上的表一下子變得無比陌生且冷漠的令人到膽寒。
畢竟他在學習魔法、尤其是死靈系法的過程中,親眼見過無數讓黑魔法都塵莫及的殘忍邪惡實驗。
也曾經親手解剖過活生生的地、人、食人魔、巨魔、狗頭人、豺狼人等生,通過負能量將其轉化為骷髏、僵尸、食尸鬼等亡靈形態。
無論是思想還是認知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基本上沒有善良陣營死靈法師的原因。
長期研究死靈系魔法能勉強保持中立便已經算是相當難得了,絕大部分都是邪惡陣營。
因為學習死靈系魔法的過程就是極端的反人類、反生命,一旦踏其中就再也沒可能回頭。
盡管最開始的時候,鄧布利多對這個派系本能的充滿了警惕和厭惡。
但在意識到死靈魔法的本質是探究生與死之間的奧時,他果斷將以前的善良和道德拋之腦后,全心的投其中。
畢竟這可是地球上巫師們從未涉及過的忌領域。
“所以在你們的眼中,我就像個在盡力表演稽劇的小丑?”
德斯澤爾的眼睛不知何時迅速布滿了瘆人的,那猙獰的表看上去異常憤怒。
鄧布利多笑著反問道:“不然呢?
說實話,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人類的你,為什麼會去崇拜一群數萬年前的創造者種族。
難道你不知道,在他們建立文明、發對外擴張的時候,其他所有智慧種族都是被奴役的對象嗎?
如果這些家伙復辟功統治了北地,你們充其量也不過是比較高級一點的奴仆而已。
好好有尊嚴的人不做偏要去做奴隸,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不得不說,這句話瞬間對德斯澤爾造了噸的暴擊,讓他怒不可遏的反駁道:“你懂什麼!
在偉大創造者種族統治這個世界的時候,本沒有任何神明能夠肆無忌憚的干涉世間,凡人的意志決定一切。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改變氣候、環境和地形,不用擔心會遭到來自神明的干擾阻礙。
可現在呢?
所有的神都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影響世界、重塑凡人的意識、思維和價值觀。
這些該死的混蛋把世界當是自己的游樂場,將凡人當做是他們游戲的棋子和籌碼。
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借助創造者種族的力量擊敗乃至摧毀眾神,讓世界恢復到原本的樣子。”
“哈哈哈哈!
借助創造者的力量摧毀諸神?
你愚蠢和無知還真是讓我到震驚。
或者說你究竟了解神到底有多麼強大嗎?”
艾瑞貝斯完全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言論給逗笑了。
因為已經通過左思了解過創造者種族的歷史,很清楚在這些家伙建立文明的時候托瑞爾的神明還不是很活躍,數量也相對比較稀。
所以才會出現創造者種族主宰大地的短暫窗口期。
可后來隨著神明的數量越來越多,其他智慧生所能提供的信仰力量越來越強大,神明主宰世界的時代便到來了。
或許創造者種族的確還保留著一些能夠對神造威脅的底牌,但想要推翻神明的統治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就如同夜之神莎爾想要讓整個晶壁恢復到創世之初的黑暗一樣,都屬于典型的癡心妄想。
“那你呢?正義之神提爾麾下的圣武士——艾瑞貝斯·德·提瑪蘭德!你上那邪惡墮落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德斯澤爾一臉惡毒的質問道。
“我已經不再是圣武士了,而是一名侍奉索斯陛下的黑暗衛士。因為這次襲擊讓我看清了很多事,也意識到蒼白的正義和善良拯救不了任何人,只會因為法律跟道德束縛沒辦法放開手腳。”
說罷,艾瑞貝斯手中的劍便猛然間釋放出來自托地獄的穢惡烈焰,將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那駭人的高溫頓時讓周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退。
尤其是那些原本尊敬、崇拜和慕的衛兵,紛紛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
“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范斯維克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著盔甲上那閃耀著紅火的大魔鬼標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艾瑞貝斯注意到了未婚夫的反應,角微微上揚的問:“親的,我想你一定難以接我為何會變現在這幅樣子,對嗎?事實上這跟你有著不了的關系呢。”
“因為我?”
范斯維克下意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充滿了疑與不解。
“沒錯,就是你。
你知道在無冬城瘟疫期間,就因為自己的愚蠢和無能,幫助德斯澤爾殺死了多無冬城的平民嗎?
又或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去旅店跟旁邊這位鄧布利多閣下私會,往往在房間里一待就是半個小時以上?
最重要的是為正義之神提爾的牧師,你居然試圖用謊言和欺騙來掩蓋這一切!
你把我們的誓言和婚約當了什麼?”
艾瑞貝斯的語氣中出赤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仇恨。
瞬間!
范斯維克像是在冬天被破了一盆涼水,整個人不控制的開始抖,脖子以上的皮連帶迅速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任誰被當眾拆穿這種丑事都意味著徹底的社死,更不用提他還是提爾教會的領導者之一。
別說是作為當事人了,就連納西爾領主都被這從天而降的重磅消息給砸得差點大腦宕機,眼神不斷在范斯維克和鄧布利多之間來回徘徊。
要知道他雖然是個十分開明的統治者,但卻還是無法理解像這種明明有麗迷人的未婚妻卻還與另外一個老男人出軌的舉。
正當納西爾領主準備開口詢問了一下的細節時,德斯澤爾突然利用所有人都在呆滯狀態的剎那,直接一個健步沖到近前,掄起手里的釘頭錘便朝王座砸去。
“護駕!!!!”
站在一旁的衛兵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手持長劍跟盾牌就沖上去想要攔住對方。
只可惜他的戰士等級實在是太低了,本抵擋不住一名墮落高階牧師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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