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堂,塞斯時空世界的盡頭。
海洋在這里從接近九十度直上直下的陡峭懸崖傾瀉而下,形一道比任何瀑布都要雄偉壯麗的景。
在瀑布與懸崖的末端,一顆巨大的橄欖樹從水中長出直沖天際。
據傳說這棵樹是天際神克羅芬斯的祭壇,同樣也象征著整個世界健康和命運。
不過眼下,橄欖樹原本翠綠的葉子已然被染了黑,并且還被一濃冷的黑霧所籠罩。
在黑霧之中依稀可以看到大大小小扭曲恐怖的蟲子趴在橄欖樹的樹干上吸食,亦或是把原本茂的樹葉啃得七八糟。
毫無疑問,那些黑霧與扭曲的恐怖蟲子就是塞斯時空不斷朝著夢魘化方向墜落的表現。
此時此刻,安梭苛就站在這棵樹的面前,角微微上揚出毫不掩飾的喜悅,從鼻子開始呈現出v字形包裹著腦袋的詭異影發就如同黑火焰一樣仿佛在燃燒。
因為他的旅法師火花已經與腳下的這個世界核心徹底連接到了一起,無數凡人乃至神明都在恐懼中沉淪,源源不斷獻上近乎無限的黑與藍法力。
一旦塞斯徹底變夢魘世界,他隨時就可以通過一個魔咒讓任何時空的凡人陷永恒的沉睡與噩夢中無法自拔。
“抖吧……
絕吧……
釋放你們心之中所有最激烈的緒!
然后徹底變我的神食糧!
并非所有夢魘都能靠醒轉擺!
也并非所有的恐懼都能靠勇氣來戰勝!”
伴隨著令人骨悚然的低語,安梭苛緩緩張開雙臂擺出了一副要擁抱橄欖樹的架勢。
雖然他的外形一直都給人一種恐怖驚悚的視覺沖擊,但是行為舉止卻意外的優雅且充滿了。
沒人知道這位神旅法師的真正份和來歷,更不清楚這幅外表究竟源自于種族特,還是魔法或旅法師火花點燃時造的結果,甚至就連別也非常的模糊。
唯一能確定的是安梭苛自稱是夢魘族,但卻從未有人見過除他之外的第二個。
最重要的是,神和未知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恐懼的源。
所以也不能排除這一切都是安梭苛故意營造出來的,他想要將自己漸漸變整個多元宇宙恐懼與夢魘的源頭。
就如同左思想要把自己變多元宇宙邪惡的象征,烏金則似乎想要為智慧與理的代表,尼可·波拉斯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于力量和權力無盡的一樣。
盡管通往最強旅法師的道路并不只有一條,可過程卻都大同小異,那就是將自己所堅信的東西象化、哲學化。
只有領悟了這一點,火花的力量才會被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來。
從這個角度出發,安梭苛無疑已經凌駕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旅法師之上,甚至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神明。
就在夢魘之王站在世界邊緣的橄欖樹前欣賞自己的杰作時,一個全上下籠罩在黑煙與影中的人形夢魘生憑空出現在距離僅有幾米之外的水面上,從里發出一陣令人骨悚然、仿佛來自地獄和深淵的聲音。
“你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他來了。”
“哦?真的嗎?”
安梭苛瞬間停止了一切作,緩緩轉過語氣中出毫不掩飾的驚喜。
“是的,我已經能夠到他的存在,以及那種若有若無的微弱聯系。”
說著,夢魘生緩緩從黑的濃霧與影中走了出來,浮現出與左思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孔。
但不同之在于,他的并不是人類形態,而是混雜著魔鬼、巨龍的特征,以及大片由爍油侵染改造所形的機械結構。
尤其是后那對覆蓋著金屬鱗片的巨大翅膀,還有翅膀附近由爍油引擎構建起來的龐大力加速系統,從側和脊椎延出來混雜著機械與上古之神的胳膊、手、電子眼。
看上去就如同舊非瑞克西亞的造主、神和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約格莫夫再世。
毫無疑問,這就是安梭苛從金吉塔廈的恐懼中提取塑造出來的最強夢魘,也是他得以實現自己宏偉計劃的最大依仗。
對于從爍油中誕生的舊非瑞克西亞生而言,約格莫夫從始至終都是他們心之中最大的恐懼,這種恐懼甚至凌駕于失敗和死亡之上。
雖說新爍油已經剝離了約格莫夫的思想和意識,并由左思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取而代之。
可那種蘊含于底層的敬畏、恐懼和崇拜卻并未消失,僅僅只是更換了一個對象而已。
所以在新非瑞克西亞魔判的潛在意識中,對于這位新主宰接完化徹底變第二個約格莫夫,始終是抱著既期待又害怕的復雜心理。
而安梭苛憑借其無與倫比的天賦敏銳捕捉到了這一點,把完化后的左思形象提取出來變了到自己控的強大夢魘生。
看著這個功在塞斯諸神心中種下第一顆恐懼種子的造,他揮舞著如同利爪一樣的手指不斷拉出一象征神與思維的線輕聲問道:“你覺得他會來找我嗎?”
“是的。他不僅會選擇開戰,而且還會親手殺死你。”
夢魘用不帶一的語氣做出了回答。
但聽到這番話的安梭苛非但沒有一一毫的張或害怕,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那不是正好嗎?
更強大的力量意味著心之中必然藏著更巨大的黑暗與恐懼。
如果能撕碎他的心理防線,就可以從中挖掘出最強大的夢魘。
我可是很想知道這位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究竟害怕什麼。”
“所以你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夢魘繼續追問。
“沒錯!我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現在是時候把死神厄睿柏斯、渡亡神雅睿歐斯徹底轉化屬于我的夢魘了。
去,用你的力量把他們最后的信徒和祭祀全部送噩夢之中。
我需要在真正的戰爭開啟之前先招兵買馬,獲得幾個足夠強力的仆從。”
說罷,安梭苛猛然間將掌心那些象征神的線釋放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在橄欖樹上纏繞,最終在頂端形一個像是果實一樣的繭。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刺耳的尖聲、充滿恐懼絕的呼救聲就源源不斷的從里邊傳了出來。
隨后它的積開始從米粒大小不斷的膨脹。
突然!
一個擁有四條手臂、全上下宛如璀璨星空般的巨大影憑空出現,憤怒的咆哮道:“無恥的者!你竟然在殺死了那麼多神明、讓整個世界的凡人都陷噩夢之中仍舊不滿足,還想要侵蝕尼茲神域控制世界的核心?”
“啊!這不是偉大的天際神克羅芬斯嗎?我還以為你會躲著我到什麼時候呢。”
安梭苛沖著眼前的星辰巨人單手優雅的鞠了一躬。
很顯然,這位擁有星空般軀和四條手臂的巨人,正是塞斯時空作為神明誕生的起源之一,同時也是尼茲神域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只要克羅芬斯愿意,甚至可以封閉神界與凡間的通道,讓其他神明都無法降臨。
相比之下,與他一起誕生的姐妹克緹則化作了永恒的封印,將最初誕生的泰坦關押在冥界,很出現在凡人和神的視線中。
“躲著伱?
自以為是了,傲慢的外來旅法師。
你本不知道在無盡的歲月中,塞斯究竟誕生了多個跟你一樣的同類,又有多旅法師造訪過這個世界。
可最終他們都必須屈服于我制定的規則。
我是這個世界意志與秩序的現!
而你正在肆無忌憚的破壞它、扭曲它!”
克羅芬斯顯然徹底被激怒了,每一個字口而出都會伴隨著空間的劇烈震,仿佛下一秒毀滅就會降臨。
但安梭苛卻仿佛有恃無恐一樣,完全沒有把這位強大神祇的怒火放在眼里,臉上仍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回應道:“可我跟他們不一樣,對嗎?
至其他的旅法師都拿你控制的尼茲神域沒什麼辦法,自然也就無法真正搖塞斯諸神的基。
因為就算原本的神因為信仰消退而死亡,也很快就會由于凡人的需求與而誕生一個又一個的新神。
作為神域的統治者,你永遠可以高枕無憂,繼續維持著現有的秩序。
但我不同!
我所制造的夢魘映到了由夢境和潛意識編制而的尼茲神域,讓象征著諸神的璀璨星空變得暗淡,影的面積則在持續不斷的擴張。
你的力量與權柄遭到了削弱,就如同這顆橄欖樹一樣。
所以你在恐懼,恐懼自己和這個世界即將迎來的終極噩夢。
而你的恐懼又會壯大我的力量。
這就像一個螺旋替上升的死循環,你就是被困在其中彈不得的獵。
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徹底吸干你,然后凝聚出一顆味的果實。”
吃下它之后,這個世界就徹底是屬于我的囊中之了。”
“不!!!你在做夢!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伴隨著震耳聾的咆哮聲,克羅芬斯終于再也忍不住選擇了出手。
雖然嚴格來說他并不是塞斯時空的創世之神,甚至初代神明這個頭銜都有待商量(真正的第一代神應該是原始種的可怕化——泰坦)。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建立尼茲神域之后,這位絕對有重塑整個世界的力量。
所以當克羅芬斯這一掌砸下來的時候,整個天空都隨之碎裂,無盡的能量從尼茲神域傾斜而出,就好像不惜以毀滅世界作為代價也要殺死眼前的夢魘之王。
可面對這樣毀天滅地的攻擊,安梭苛的反應僅僅是勾了勾手指。
轉瞬之間!
大片的影也隨之從神域中涌出,仿佛一塊帷幕般將之前所有涌出的能量包裹起來,甚至連克羅芬斯那巨大的手臂也不例外。
才短短幾秒鐘,這位最強的天神就已經牢牢的束縛在原地彈不得。
那狼狽不堪的樣子本不像是能夠讓塞斯時空諸神俯首稱臣的至高主宰。
而安梭苛則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口吻嘲弄道:“憑你現在的狀態你居然還想殺我?
真是天真!
你所依仗的力量源泉尼茲神域已經充斥著凡人的恐懼和噩夢。
而這力量可以讓我在一定程度上對你進行影響乃至控制。
從世界開始朝著夢魘化的方向墜落開始,你就已經無法對我造什麼威脅了。
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站在這里看著我是如何把尼茲神域吸干凝結出恐懼的果實吧。
相比起你們這些愚蠢而又傲慢的神,我反倒是更期待與另外一名對手的較量。
現在,跪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安梭苛猛然間抬起手做了個下的作。
轟!!!!!!
克羅芬斯巨大到夸張的直接跪了下來,如同仆從般向夢魘之王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原本呈現出的璀璨星空也迅速變得黯淡無,反倒是迅速籠罩上了一層影與黑霧。
事發展到這一步,塞斯時空的諸神恐怕除了釋放那些被封印的泰坦之外,便再也沒有了一丁點反敗為勝的可能。
當然,即便是釋放了也不一定有用。
畢竟一旦恐懼的果實凝結并被安梭苛吃下,那麼他就會為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掌控者,可以直接通過改變規則的方式來抹殺一切。
哪怕是天怒泰坦烏和冥魘泰坦克羅剎這樣強大的泰坦也不例外。
……
與此同時,左思與貪歡之神謝納戈斯締結了新的聯盟也開始了對塞斯時空其余神明的狩獵。
而第一個被盯上的,正是太神赫利歐德的好兄弟兼最大競爭對手——熔鍛之神普羅烽斯。
畢竟他居住的地方是如此的顯眼,就在維魯斯山最深的一大片熔巖池中。
那伴隨著火山噴發一起回在周圍天空的鍛造聲更是隔著老遠都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