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判不加思索的回應道：“我明白您的意思。無論失敗多次，爍油人的計劃都會持續不斷地推進，直至達到您預期的目標為止。”

“既然如此，實驗室就暫時先給你了，我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需要去理。”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左思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前腳剛走，后腳原本頭頂照明的燈便一個接一個的熄滅，只留下培養皿旁邊的電子顯示散發著淡淡幽。

……

遠在銀河的另外一邊，鈦族人的母星上，莎斯凱爾正在接來自最高層的詢問。

因為帶回的亞空間防護系統和超束引擎，還有那份記載了關于亞空間真相的存儲，已經引發了整個決策階層劇烈的震。

尤其是關于亞空間的部分，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前對整個宇宙的普遍認知，同樣也明白了為何第四次星穹擴張會以如此恐怖的結果收場。

要知道那些瘋掉被送到其他星球進行再教育的幸存者，到死都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

甚至就連不負責看管和教導他們的人員都跟著一起瘋了。

“關于這個存儲里的容你看過了嗎？”

為首的至高以太指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存儲用無比嚴肅認真的語氣質問道。

莎斯凱爾趕忙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很清楚里邊記載的東西絕不是我這個級別能夠窺探的，所以從拿到之后就將其鎖在了保險箱里，從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

這個回答明顯讓至高以太松了一口氣，滿臉欣的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甚至遠遠超出了我們對你的期待。因為這里邊所記載的信息對于整個文明都至關重要。它如同一把鑰匙，幫助我們重新認識了宇宙，更讓我們明白了自己危險的境。”

“謝您的夸獎，一切都是遵循上上善道的指引。”

莎斯凱爾趕忙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謙遜。

“現在說說那個給予你幫助的神生吧。我們非常想要搞清楚他究竟是什麼，為何知曉如此多的。”

至高以太直接將話題轉移到左思上。

盡管為最高層的他早已知曉亞空間和惡魔的信息，但像存儲里那樣系統的闡述包括歷史和幾位混沌邪神所代表的力量還是第一次。

莎斯凱爾低著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后用一種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道：“關于這位索斯閣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完全由金屬和那種黑的油脂構建而。

他的度非常驚人。

甚至超越了任何一種目前已知的質。

同時會在周圍形微弱的引力場。

而那些到他控制的爍油則能把一個人轉化為半機械、半的奴仆。

除此之外，索斯閣下還擁有包括瞬間傳送等許多我們所無法理解的神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親口承認自己與人類帝國是盟友關系，但卻對我們鈦族人并不抱有敵意。

我和我的艦隊之所以能夠活著回來，都是多虧了他提供的幫助。

如果沒有強大的超束引擎，我們本不可能進亞空間直接穿過人類帝國的疆域。

如果沒有防護裝置，那些可怕的惡魔會把我們撕碎片。”

“關于超束引擎和亞空間防護裝置的檢查報告，技部門已經給出了報告。

正如你描述的那樣，這兩樣東西對于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但相比起它們，反倒是那些名為爍油的黑油脂更加令人著迷。

因為這種有趣的質似乎擁有近乎無限的可能。

可以從分子、原子乃至更微小的層面對質進行分解和重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如果能從源上控制它，就能擁有接近無限的資源、生產和創造能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自稱索斯的神存在對于我們而言完全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明。”

至高以太的語氣突然之間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莎斯凱爾明顯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滿臉驚訝的試探道：“您的意思是……索斯閣下也是亞空間的神？”

“沒錯！

除了神還有什麼文明能夠創造出這種近乎萬能的質嗎？

除了神還有誰能對亞空間的況如此了解？

除了神誰能讓自己的度達到超越白矮星乃至中子星的程度而不對周圍環境產生影響？

除了神還有什麼能對抗另外一個神？”

至高以太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從周圍其他幾名至高以鈦的反應來看，這明顯是整個鈦帝國高層經過討論之后達的共識。

咕咚！

莎斯凱爾張的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這麼說我們正在與一個神打道？”

“是的，至站在我們的角度，他就相當于一個神。不過好在從目前來看，這位神是善意的。”

至高以太非常干脆的給出了肯定答復。

確切地說，在場這些鈦帝國的高層都被爍油的研究報告給震撼到了。

許多到現在都沒有研究明白的人類科技，爍油僅僅是吞噬分解之后就能立刻進行完的復制，甚至還能對不足的地方進行改進。

才短短幾天的功夫，研發部門就又推出了好幾種新型的戰斗服，還有各種各樣威力巨大的艦載武。

最重要的還是能夠批量生產的超速引擎，以及亞空間防護裝置。

有了這兩樣東西，鈦文明就不會被限制在這個小小的范圍，而是可以盡的遨游整個銀河。

如果這都不算善意，那麼宇宙中就沒有什麼能夠被稱之為善意了。

“那我們應該以何種態度跟一個神打道呢？”

莎斯凱爾明顯有些犯了難。

因為如果爍油真如技部門給出的報告一樣萬能，那自己原本制定的貿易維持計劃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至高以太笑著安道：“不用擔心，孩子，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切。

既然這位神想要幫助我們，那自然不會太在乎我們能夠給予他什麼，所以一份能夠明確表達恭敬的態度就好。

還有就是這件事必須要對外保，千萬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因為亞空間的恐怖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民眾就會陷恐懼和慌之中無法自拔。”

“知道了，我和我的船員會對本次航行遭遇到的一切守口如瓶。”

莎斯凱爾鄭重其事的給出保證。

雖然并不知道那個存儲里究竟記載了些什麼，但卻能從自經歷和至高以太們的反應猜出一點來。

“愿你永遠行走在上上善道的指引下。現在去好好休息吧，因為用不了多久你就要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再次起航了。”

說罷，至高以太揮了揮手示意莎斯凱爾可以退下了。

后者再次鞠躬，倒退著走出了這個掌握著整個文明最高權力的會議室。

前腳剛走。后腳一直在說話的至高以太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用略低沮喪的聲音問：“你們覺得我們的文明距離毀滅還有多遠？”

“也許是幾十年、也許是幾百年，也許就在明天。

以我們目前所擁有的力量，可能連亞空間混沌勢力的一次黑遠征都擋不住。

真不敢相信人類帝國竟然可以在這種恐怖的災難面前撐過了整整一萬年的時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鈦族的靈魂在亞空間幾乎是不可見的，同樣也不會引發那些惡魔的興趣。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再我們崛起的這段歲月中基本沒有怎麼遭過亞空間力量的侵蝕。

就算偶爾有也只是極數。

但隨著第四次星穹擴張，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正式進了混沌邪神的視線范圍。”

另外一名至高以鈦說出了心之中的悲觀與絕。

“不！我們還沒有失去希！至這位自稱索斯的神向我們傳達了善意，或許他會幫助我們找到一條通往未來的道路。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依仗爍油的力量。”

又一位至高以太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可你怎麼知道那些爍油不是一個陷阱？”之前的至高以太質問。

前者冷笑著反駁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相比起為亞空間邪神的玩，我寧愿被爍油改造完化為一個奴仆。至這樣還可以保留思想、意識和靈魂。”

眼見兩人有要打起來的架勢，為首的至高以太立刻起打斷道：“夠了！都不要吵！無論如何，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確認對方的態度，以及做好預防亞空間混沌邪神的侵。記住，我們是整個文明最后的希，絕地不能在這種時候自陣腳。”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莎斯凱爾再次出發？”

坐在角落里形最矮小的至高以太問了一句。

前者不加思索的回答：“最多不會超過一周。在此期間，我希所有部門都能通力合作，把我們文明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因為從莎斯凱爾的描述來看，這位神似乎還掌握著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人類帝國的反應呢？如果那個神真的是他們的盟友，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樂意見到我們與之建立起穩定的聯系。”

“那就想辦法加這個同盟。相比起亞空間的威脅，我們跟人類帝國之間的戰爭本算不了什麼。更何況那位神既然向我們拋出了善意，自然會有辦法說服人類帝國。”

“唉——希如此吧。”

伴隨著一聲嘆息，原本明亮的會議室瞬間一片黑暗，所有到場的至高以太紛紛化作點消散在空氣中。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一個全息投影的會議室。

剛才到場的所有鈦族最高領導人都是以投影的方式聚集到一起的。

不用問也知道，左思那份關于亞空間的信息就如同一座大山，差一點把這個新生文明的最高層領導者全部垮了。

如果不是鈦族人天生波方面要遠比人類更遲鈍，估計已經開始歇斯底里的砸東西、瘋狂咒罵。

但好在亞空間防護裝置和爍油讓他們好歹看到了一的希。

就在原本傻白甜的鈦帝國終于意識到自己生存在一個怎樣黑暗癲狂的宇宙中時，羅伯特·基里曼正在一個閉的房間里與左思進行臨別前的最后一次談話。

“能告訴我父親究竟想要做什麼嗎？”

帝國攝政用十分沉重的語氣提出了困擾自己很長時間的問題。

“怎麼，作為子嗣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麼？”

左思出了非常驚訝的神。

他還以為在原醒來之后與人類皇帝的長談中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呢。

羅伯特·基里曼一臉苦的搖了搖頭：“不，我從不知道父親心之中究竟有怎樣的計劃。

他總是不停的給我下達命令，但卻從不解釋為什麼。

而且我察覺到，你似乎正在通過某種方式，建立一個與帝國既然相反、但卻以人類為主的文明。

這該不會就是父親拯救人類的另外一種嘗試吧？”

左思笑著回應道：“真不愧是所有原中政治敏度最高的原。

是的，你猜對了，攝政閣下。

因為像帝國現在這樣黑暗、殘忍且毫不留的統治方式，非但不會降低亞空間邪神的力量，反而會不斷的增強。

原因也非常簡單，當人在極度抑狀態的時候，其潛在的和緒非但不會消失，而且還會變得格外劇烈。

嚴重的會產生心理疾病和各種各樣扭曲病態的嗜好。

而這些東西恰恰就是混沌邪神的食糧。

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最大程度的滿足絕大部分人的，那他們的緒就會趨于穩定，甚至是對原本可能產生強烈刺激的事變得麻木、淡然。

當一個人可以長時間保持心態平和或積極樂觀的時候，他所產生的好緒就會對亞空間產生影響。

如果作為這個銀河人口數量最多的人類全部變得傾向于善良，時間一長亞空間的邪惡也會隨之消退，哪怕是混沌邪神也會被扭轉為中立乃至善良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