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該死的泥鰍！”

伴隨著一聲夾雜著怒吼的慘，莫塔里安上的力機甲又一次被撕開一個口子，大量腐爛惡臭的噴涌而出。

如果僅僅只是上的傷害本不足以讓惡魔原如此失態。

因為在納垢的賜福下他早已變不知道疼痛為何的怪，甚至能從上攜帶的瘟疫與疾病中獲得強烈的愉悅。

但問題是霜之哀傷的攻擊不是理傷害，還有直擊靈魂的撕扯。

納垢邪神越是看重莫塔里安的靈魂不希被巫妖王吉安娜奪走，那麼后者在撕扯過程中所承的痛苦就越大。

而且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屏蔽這種來自靈魂深的劇痛，甚至就連緩解一點都做不到。

瘋狂的惡魔原已經開始調亞空間的力量，在這顆星球的地表掀起了恐怖的風暴。

他瘋狂揮舞手中的鐮刀，想要劈開眼前這個小不點的人從中間劈兩半。

可但凡了解吉安娜的人都知道，這個艾澤拉斯人類中最出的法師之一究竟有多麼難纏。

在的戰斗履歷中別說是重傷乃至死亡的況，就是傷的況都不多。

很多時候僅僅只是冰霜法、召喚水元素和魔法傳送就能輕而易舉把敵人玩弄于掌之上。

更何況在拔出霜之哀傷為巫妖王之后，其實力更是呈指數級膨脹。

在所在的時間線里，整個艾澤拉斯所有的勢力最終都慘敗于天災軍團之手，哪怕是那些荒野半神、泰坦守護者和侵的燃燒軍團都不例外。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左思發現巫妖王吉安娜的時候，幾乎第一眼就被這個冷酷、高傲、邪惡、沒有一正常人的人所深深吸引。

相比起后來黑化發誓要殺人的復仇者，這才是最完、最強大、最無懈可擊的吉安娜·普羅德爾。

更何況作為一名法師，吉安娜又怎麼可能不發揮自己的優勢，傻乎乎的同一個高超過三米五的巨大原搏。

事實上從戰斗一開始，海量的冰元素召喚就一直沒有斷過。

莫塔里安有一半時間都在理這些散發著刺骨寒意，而且還會釋放寒冰箭和霜凍新星魔法的冰元素。

盡管從荷魯斯叛結束之后，他和自己的死亡守衛軍團也算是在亞空間混跡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卻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邪神手下的大魔擁有如此詭異的能力。

更何況這家伙在墮落之前就特別討厭一切跟亞空間力量有關的東西，甚至覺得這些邪惡的巫應該被徹底止。

這種想法也導致了他是所有原中最不擅長使用靈能的人。

“蠢貨！虧你還自稱是死亡之主，居然連自己所擁有的力量究竟是生命還是死亡都搞不清楚。你所掌控的瘟疫與猛毒究其源都是生命與自然循環的一部分，甚至連死亡的過程都算不上。”

巫妖王吉安娜一邊嘲諷，一邊加快了手上攻擊的速度，完全沒有半點想要留的意思。

或許在剛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惡魔原多還會有一些勝算。

但是在屠殺了那麼多星球上的納垢軍團、人和泰倫蟲族之后，此時此刻的吉安娜早已在亞空間形穩定的實質投影，已經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個次級的死神了。

只不過像人類皇帝一樣，暫時沒有完全舍棄以純粹神的形態投到亞空間之中。

熱切莫塔里安在眾多原中的戰斗力距離最強那一檔還差得遠呢，否則也不會在荷魯斯叛時期敗于可汗之手，后來又在科諾溫戰役期間被大名鼎鼎的“拽哥”卡爾多·德雷哥再次放逐回亞空間。

最重要的是他嚴重缺乏為強者最重要的自我認知。

明明已經為了納垢的玩，甚至對于各種死亡的儀式有著莫名狂熱，可卻總是認為自己跟戰帥荷魯斯一樣只是在利用混沌的力量來達目的，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掌控者，瘟疫和腐敗的力量只是到控制的奴仆。

像這種心本不堅定的弱者，哪怕空有巨大的潛力也本無法發揮出來。

所以越是了解眼前這個敵人，巫妖王吉安娜就越是鄙視對方，兩只閃耀著蔚藍寒的眼睛里充滿了赤毫不掩飾的輕蔑。

“不！我才是死亡之主！是死亡在整個宇宙的化！伱只是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冒牌貨！去死吧！”

莫塔里安仿佛到了刺激一樣反手想要去抓眼前這個難纏的人。

但憾的是他那充斥著腐和膿腫的巨大實在是無法做出太過于迅速的作，以至于又一次抓了個空，反而被撲上來的冰元素纏住。

只能拼命揮舞巨鐮把這些永遠也殺不完的煩人元素統統清理干凈。

否則巨大的力機甲連接位置很快就會被堅冰凍結、卡主，進而導致關節部位無法自由活。

之前惡魔原已經吃過一次虧，所以對這些威脅不到自己但卻又不能不管的蒼蠅簡直厭惡至極。

可就在短短兩秒鐘理冰元素的剎那，吉安娜便再一次施展自己為巫妖王的力量，一記寒冰鎖鏈瞬間限制了莫塔里安的移能力。

下一秒……

整個人瞬間閃現到對手的后，舉起霜之哀傷著之前戰斗中撕開的盔甲隙狠狠了進去。

噗！！！！

散發著惡臭的膿從腰部噴涌而出，連帶著像是臟、斷裂腸子之類的像不要錢一樣流了一地。

更可怕的是霜之哀傷貫穿之后所引發的靈魂碎裂，當場讓惡魔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巨大的電流擊中了一樣，從頭到腳不控制的激烈搐，眼球直接全部上翻只剩下一片瘆人的眼白。

不用問也知道，這就是靈魂在兩個強大存在之間不斷撕扯所造的后果。

當巫妖王吉安娜將霜之哀傷拔出的時候，約可以到一縷幾乎完全明的靈魂能量。

但就在想要把這一縷靈魂能量完全撕扯下來的剎那，一只巨大的手從亞空間出，強行把靈魂的碎片搶了回去。

“該死！又是納垢！”

吉安娜忍不住低聲抱怨一句，毫不留的揮符文劍在這只大手上留下一道充斥著死亡之力的斬擊。

轉瞬之間，散發著黃綠熒的劇毒便從一個超過半米的傷口流出，大片皮瞬間變得一片灰白。

周圍凡是被這些毒濺到的家伙，不管是天災軍團的高級亡靈，還是那些混沌阿斯塔特或亞空間惡魔，都在一瞬間被融化語言無法形容的。

很顯然，亞空間四大混沌邪神之一所能造的恐怖殺傷力。

確切地說，隨著這些納垢之滲土壤與地下水融合到一起，整個星球都會變得不再適合生命居住。

確切地說，它會徹底變一顆在帝國分類中的德爾塔類行星，也就是許多人口中的“死亡世界”。

其中最著名的莫過于有著綠地獄之稱的“卡塔昌”。

不過此時此刻，巫妖王吉安娜已經顧不得這顆行星最終會變什麼樣子，猛然間發了自己這段時間積蓄的所有死亡力量，先通過統之盔與所有的亡靈產生鏈接，跟著取力量當場把亞空間所形的投影釋放出來。

轟！！！！！！

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以為中心一片黑冰冷的濃霧瞬間席卷了周圍的一切。

數以億萬計的納垢惡魔、混沌阿斯塔特、形態各異的行尸，還有遮天蔽日的蠅群，全部在被黑濃霧吞噬的剎那倒在了地上徹底失去生機。

原本籠罩在行星表面的納垢瘟疫與亞空間規則當場遭到扭曲，生命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它的反面——死亡。

“你……你居然真的是一個死亡之神？”

剛剛從靈魂劇痛中恢復過來的莫塔里安滿臉都是驚駭之。

因為此時此刻在介于亞空間和現實宇宙之間夾的他，已經能夠清晰看到在黑濃霧中那個傲然而立的影。

“我最開始的時候就跟你說了，在死亡的領域你甚至連個蹣跚學步的嬰兒都算不上。

你以為瘟疫和殺戮就是死亡的本質？

不！

真正的死亡是的徹底湮滅！

是靈魂和神永久的轉化與升華！

而且你所侍奉的納垢也本不是什麼死神，而是生命之神、饒之神，從一開始就站在了死亡的對立面。

他之所以會變現在這幅樣子，是因為大量凡人絕的緒和扭曲的惡意造的。”

巫妖王吉安娜非常干脆的說出了真相。

因為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不止一次與納垢延到現實宇宙的力量進行過手，所以清晰到了對方藏在混沌黑暗外表下真正的核心。

確切地說，四個亞空間邪神實際上都有積極的一面。

比如說恐就包含了勇氣、榮譽、責任、紀律等等，而奇是不折不扣的智慧之神，孽的核中則有、快樂、愉悅之類凡人所的好。

但歸結底還是凡人強大的負面緒和心之中黑暗的塑造了他們現如今的形態。

所以巫妖王吉安娜非常確定只要自己的天災軍團繼續發展壯大下去，為這個宇宙的死神將會是板上釘釘的事。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由于納垢一直在手，導致本無法俘虜眼前這個惡魔原完主人付的任務。

這無疑讓吉安娜到非常的不爽和惱火。

可現在又不可能打得過為四大混沌邪神之一的納垢，雙方短暫陷了一種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僵持。

“原來我本不是什麼死亡之主……”

莫塔里安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散發著惡臭的腐朽軀，看著地面上那些可怕所折出來的駭人面孔，整個人都陷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我懷疑與否定之中。

自從跟隨荷魯斯發針對帝國和皇帝的叛以來自己這些年都干了什麼？

先是被引欺騙到亞空間染可怕的瘟疫飽折磨，痛苦不堪之下被迫屈服于納垢的意志率領死亡守衛軍團為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然后又瘋狂癡迷于各種有死亡象征的儀式，熱衷于不斷地擴散瘟疫來證明自己才是這力量的主宰。

可現在，惡魔原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并且錯得離譜。

他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死亡的主宰，甚至代表的本不是死亡，而是納垢這個扭曲混沌的生命之神。

那麼之前在長達一萬年時間里所做的一切意義又何在呢？

莫塔里安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個從幻想中醒來的小丑，看不到一丁點的未來和希。

因為從屈服于納垢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靈魂。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境，不是嗎？”

吉安娜角微微上揚出了諷刺中帶著一憐憫的表。

沒有什麼比徹底失去自靈魂更可悲的事了。

就在莫塔里安陷可怕沉默的時候，泰法斯所率領的納垢艦隊突然從亞空間中跳出，對著天災軍團的艦隊發起了猛烈攻擊。

由于此時此刻天災艦隊正在低軌道上向地面投送火力，因此瞬間被打了個措不及防。

哪怕及時開啟虛空盾也有十幾艘輕型巡洋艦和護衛艦從部炸裂開，燃燒著向大氣層跌落，最終化作一個個巨大的火球砸在地面上。

天空在燃燒！

數不清的戰艦在外太空軌道上瘋狂的對、發起條幫作戰。

地面上則是納垢的瘟疫、猛毒與蘊含死亡之力的天災瘟疫相互撞，生化怪、亞空間惡魔和混度阿斯塔特正在和十幾倍乃至幾十倍于自己的亡靈生廝殺。

核彈頭引所形的巨大蘑菇云更是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