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剛吃了謝臨淵給送的零兒。

隔天，便得知侯夫人趙氏夜裏又發了病，瞧著像是狀態更是不好了。

沈窈思來想去，還是提了點吃食前去瞧了瞧。

畢竟同為侯府妯娌，關係不能太僵了。

趙氏看到沈窈到來，眼眸帶了異樣神。

原本想讓丫鬟盯著侯爺的舉，倒是沒想到，竟然發現，侯爺對這位年輕便守寡的貌妯娌，很是上心。

“窈娘今年多大了？”

沈窈倒是不知趙氏為何突然問的年齡。

便也如實說道：“我中秋前生，過了中秋便也十七歲了，十五歲的侯府，如今轉眼，便也兩年了。”

趙氏語氣裏帶了憐惜。

“也是個可憐的。”

沈窈奇怪，趙氏對為何會有憐惜之意？不過，或許是因為趙氏心善吧。

“大夫人您好生休養，按時吃藥，也不知您喜歡吃什麽，便給您送了一些清淡食。”

趙氏微微搖頭，說道：“我現在是什麽都吃不下去，不過你也是有心了。”

“淩霜，將侯爺給我的那香取來給二夫人。”

“吃了你兩頓飯菜，也沒給你什麽，如今我這屋裏倒是有幾盒侯爺給的香膏，你拿去用，你可別嫌棄。”

沈窈原本是想拒絕的，可趙氏後麵的那話，將要說的話堵的死死。

這個時候再拒絕的話，豈不是真的嫌棄了？

“窈娘多謝大夫人。”

趙氏笑了笑，臉依舊蒼白的厲害，隨即又猛地咳嗽了起來。

趙氏跟前的娘玉媽媽便請了沈窈回去。

又說了多謝關心大夫人等話。

出了梅園，沈窈便將香膏給了紅苕和綠濃。

綠濃抱起匣子聞了下味道，“夫人，這香膏味道可真香，奴婢方才瞧了下，裏麵有兩個香膏丸。”

香膏丸是梅花味的。

味道清淡又帶著特殊的香味，可沈窈不喜歡。

就像是不喜歡趙氏上的梅花味道。

趙氏喜歡梅花，更是喜歡梅花的孤傲清冷純潔，嫁侯府之後，才將這梅園給改了這個名字。

沈窈喜歡百合花香味，淡淡的清雅又著的甜。

但這香膏丸又是侯夫人給的，斷然不能直接送了丫鬟使用。

這便說道：“收起來，侯夫人送的自然是金貴之，豈能隨意用了，好生收起來。”

“是，奴婢記著了。”

他們沈家是富商，家裏東西自然都是用最好的，但也僅限於市麵上流通的。

像一些珍貴私有定製的，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那需要份。

沈窈心道，侯爺或許還是鍾侯夫人的，不然，又怎麽會送上等極品香膏丸。

或許他們夫妻之間是相相殺，不過，對於這些，沈窈完全不在意。

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等孝期一過，便直接帶著嫁妝走人。

娘程媽媽已經差人送了信，正在回來的路上。

這次程媽媽去揚州，便是按照沈窈的意思去查揚州的賬本。

程媽媽的兒子程懷硯，這次也會跟著過來一趟。

沈窈想著，程懷硯回來一趟也好，正是有事兒想跟他商議下。

趙氏生病，作為妯娌的沈窈也去瞧了，想著侯府也沒人說的不是了。

***

梅園！

沈窈離開之後，趙氏歪在塌上，邊跟著心腹玉媽媽。

“夫人，那香膏丸……。”

“且著用，過段時間再去送一些。”趙氏說著，眉眼之中帶了狠厲，“侯爺那疾怕是早就好了，他就是恨我，不能原諒我。”

“我乃趙氏嫡，那怎麽可能會是我的錯，全是他的錯，是他常年在軍營，是他先對不住我的。”

趙氏說著，眼神帶了癲狂。

玉媽媽趕忙安，“夫人，切勿生怒。侯爺現在大好，您子骨這般孱弱，斷然是不能再生育，倒不如，讓尚書府的姑娘選個稱心的送來。”

趙氏心裏清楚，如果不能為謝臨淵生下子嗣，便也隻能讓別人給他生……

“我瞧侯爺對沈氏，倒是上心的很。”

玉媽媽道：“沈氏不過是個商戶之，如今又是個寡婦，左右不過是仗著樣貌出眾，想勾引侯爺。老奴瞧著，肯定是沈氏先勾引侯爺，想霸占了侯府宅主權。”

“這事兒，對外對都不是什麽好事兒，有損侯府清譽，相信侯爺這般重規矩的人不敢來。”

“咱們就趁機將尚書府的姑娘接來，您從中挑選個合適的。”

趕明送到侯爺屋，隻等生下孩子，再將孩子抱到大夫人跟前養著。

至於那孩子的生母，給個姨娘的份已經是足夠。

趙氏嫡隻有趙家大小姐，其他，皆為庶出。

趙氏覺著娘說的也對，子不爭氣，掉了那個孩子後，便一直月事淅淅瀝瀝的不斷。

加上這些年生病，吃藥吃壞了子，想懷也懷不上了。

“就按照娘說的去做。”

“明兒你下了帖子，讓母親將家裏幾個庶出妹妹，送到侯府裏來賞花，後花園的荷花，如今也開了吧。”

玉媽媽道：“瞧是開了。”

“對了，將京都城與謝家有關係的年輕未婚的姑娘，都下個帖子，且說，我心好，邀請姑娘們賞賞花。”

趙氏這般做，不過是怕引起謝臨淵的注意。

若是謝臨淵知道，要往他屋塞人，他定然會想辦法拒絕，怕娘家的那些姑娘，想府都難。

***

將賬本理好的沈窈，正躺在塌上看話本子。

天生怕熱的沈窈，早早的便花錢買了冰來。

屋角落都放上一些，倒是弄得這屋裏涼的，剛吃完一碗紅豆冰沙，正是舒坦的，手握著新淘來的話本子。

“夫人瞧的可真是迷，左右不過是寫來哄騙人玩的。”

沈窈接了紅苕遞來的冰鎮葡萄，葡萄籽兒已經被紅苕給剔了幹淨，冰涼涼的，吃到裏，果酸甜爽口。

剛等沈窈果口，綠濃便上前接了葡萄皮。

“你們也嚐嚐，這葡萄味道還不錯。”

“明兒再去書肆給我淘幾本話本子，這些瞧著都過時了，真沒意思……。”

偏看這些話本子，有些書寫的的確是好看。

但大部分都很迂腐無趣，除了男歡，故事又老套，搞的都想蠢蠢自己寫話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