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川一愣,接著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眼神中帶著兇,細看之下還有點傷。
兄弟的人你也惦記,秦深你可真行。
秦深看著還是和平常一樣,沒什麽變化,語氣也足夠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疏鬆平常的事。
“你參軍的那一年。”
秦深將這句話說出來,整個人都是輕鬆的,終於不用再裝了。
他喜歡上林阮那一刻,注定隻能和周傅川站在對立麵。
背後做了那麽多,他也不想再和周傅川講究什麽兄弟深。
沒有人知道秦深為了林阮,算計多,又引了多人局。
林阮眼裏隻有周傅川,從來沒有看見過其他人,邊還有周老爺子和周遠山守著。
一老一小替周傅川看的,沒給他半點可乘之機,否則周傅川怎麽可能順利和林阮領證。
幸好最後,還是在他的持之下,讓林阮和周傅川離了心,也離了婚。
周傅川回國之後,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計劃在走。
安然回國是他找人傳的消息,安家負債也是他設計的,這些很輕鬆實施。
人心貪婪,隻要有利益捆綁,利熏心的蠢貨上當的很快,沒費他半點功夫。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離心”。
周傅川去幫安然,林阮一定會心有芥。
沒有人會願意自己的丈夫,去幫一個曾經“霸淩”自己的人。
林阮不小心知道當年的“真相”,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他以為林阮會眼裏不得沙子,婚禮不會再繼續,再加之煽輿論,林阮不了閑言碎語,也會離開周傅川。
但沒想到沒達到他預期的結果。
於是,有了下一環。
當年安然被男人欺騙,不小心懷了孩子,墮了胎,他也知道。
安然虛偽又麵子,若是的暴在圈子裏,定然會崩潰。
於是他找到之前騙安然的人,讓他從中攪和,煽安然的緒,將怨恨引到林阮上,破壞婚禮。
安然果然上當,設計將周傅川引了過去,周傅川發現是騙局後,立馬往酒店趕。
周傅川本來來得及的。
但他在,怎麽可能讓周傅川按時到,車輛在半路熄火,又趕上高峰,攔車難上加難。
他承認,看到周傅川狼狽的模樣,心裏爽的不行。
誰讓他從小什麽都比自己好,擁有的也比自己多,連喜歡的人都要搶走。
秦深當然不甘,不甘趨於人後。
哪怕周傅川將他當最好的朋友,也阻擋不了秦深心黑暗扭曲,嫉妒滋生的一麵。
他喜歡看到周傅川失去的一麵,不止林阮。
況且弱強食,周家不下去,秦家又怎麽上來呢?
到這,秦深也不介意再激激周傅川,讓林阮看看他真正的一麵。
冷酷、暴戾、控製不住緒的偏執。
“很好,值得被惦記,你留不住,就該讓出來,別耽誤的幸福。”
周圍很安靜,秦深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一句一句打在周傅川的耳邊。
周傅川從沒有想過,會與自己年時最好的玩伴,有如此針鋒相對的時候。
他更沒有想到。
秦深深藏不,他一走,就盯上了他的人。
容貌同樣出,姿修長拔的兩人,對立站著,直視著彼此。
氣勢上,誰也不輸給誰。
秦深眼神間都是驕矜和勢在必得,深深挑釁著周傅川。
沒有男人,可以容忍一個惦記自己人的人,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
周傅川更不能,忍不了,半點都忍不了。
“別太過分。”他說。
秦深垂目,看見周傅川側握著的雙手,挑眉一笑,“更過分的在後麵,林阮會是我的,我也不介意替你養……”
他話沒說完,周傅川的拳頭先到了,力道不用說。
秦深被他一拳打的跌倒在地上,右臉青腫,角沁出鮮,狼狽不已。
他雙手向後,撐著地站起來,語氣輕飄飄的,“來呀,下手重點,別猶豫。”
說罷,周傅川已經接踵而至,秦深看他不留餘地,冷冷一笑,握著拳回擊。
兩個人自小在大院裏長大,大院軍中好手不,長輩也有意鍛煉他們,從小接的就是軍事化訓練。
能和搏鬥技巧遙遙領先大院裏的其他人。
但周傅川明顯更勝一籌。
他是經過戰場的淬煉的兵王,生死麵前打滾爬仍然遊刃有餘的狠手,怎麽可能會輸。
幾招過手,秦深果然被製死死的。
秦深似乎也預料到了這點,在周傅川的下一招主進攻下,果斷的收了手,挑眉對周傅川一笑,順著他的力道被擊倒在地。
周傅川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
“傅川,你在做什麽?”老爺子震怒的聲音從後傳來。
另外一邊,秦父秦惟攙扶著秦家老太太走過來,兩人麵皆是沉重。
似乎是沒想到,周傅川和秦深竟然會在大院裏麵,對彼此手。
他們的靜鬧的不小,已經吸引了不人來看笑話。
周傅川鬆開拎著秦深領子的手,視線徑直對上老爺子後的林阮。
倔強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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