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欽看見一個學生攔在前麵。
因為孫沛珊造的心理影,令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才正眼看向麵前的人。
這個學生個子不高,臉上布滿了麻子,鼻子扁平,可以說是一眼過後就能讓人忘記的長相。
不過好歹還沒化妝後的孫沛珊嚇人。
攔住周欽的人正是孟月,沒等周欽開口,就先質問道:“你們這是打算收隊了?”
周欽沒想到有人突然冒出來質問他,皺了皺眉問道:“您是?”
“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聽說阮惜時是殺人兇手,你們為什麽不抓?”孟月臉沉。
周欽眉頭皺了起來。
這事和這個學生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這麽激?
他的目落在孟月臉上,沉聲開口:“這位同學,你應該看見看見公告了,阮小姐並非是殺人兇手。”
“你們一定是調查錯了!”
垂在兩側的手握,孟月嗓音尖銳道:“就算那些扶羅商人是假的,也不能代表就沒殺人吧!長,您不知道,一向喜歡勾引男人,肯定是因為勾引不到那幾個男人,一氣之下才殺了他們的!”
周欽對阮惜時非常敬重,聽到孟月的臉,一張俊臉驟然沉下來,嚴肅道:“這位同學,我不知道你跟阮小姐有什麽私仇,但這件事是軍政府調查過後的結果,如果你對調查有異議,現在可以跟我去軍政府走一趟!”
孟月聽到要去軍政府,臉驟然變了。
軍政府是什麽地方,那是有罪的人才去的地方,是檢舉兇手的英雄才對,為什麽要去!
孟月閉上了,麵發灰。
看孟月低著頭不說話了,周欽也冷著臉收回視線,帶著一眾士兵走了。
孟月站在原地,緩緩抬起頭,目怨毒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既然軍政府這邊說不通,就去找校長,絕對不會放過阮惜時這個兇手!
……
阮惜時敲了敲門,走進副校長辦公室,就看見宋萍正站在桌前泡茶。
聽到聲音,轉過來,跟上次的警惕和懷疑不一樣,臉上是淺淡的笑容,溫聲道:“你來了,過來坐吧。”
說著端上兩杯茶,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杯拿著,還有一杯放在了茶幾上。
阮惜時走過去,也在沙發上坐下。
聞到茶葉散發出淡淡的幽香,跟上次校長泡給的茶一樣,是上好的鐵觀音。
阮惜時睫垂了垂:“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宋萍沒有急著回答。
淺淺喝了一口茶,視線卻一直落在的小臉上,似乎在看什麽,好一會才開口:“上次事發生後,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
查的資料?
阮惜時抿了抿。
現在說這話,是還在懷疑嗎?
“你是阮楚韻的兒?”宋萍又開口,說的話卻出乎阮惜時的意料。
怔了一下,腦子裏旋即浮現出外公的名單,頓時也不知道麵前這人是敵還是友,隻是乖順的點點頭:“是。”
聽到阮惜時的應答,宋萍看著阮惜時的眼神更加和:“難怪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眼,你長得和你姆媽真像。”
眼裏浮現出懷念的神:“我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啊,就是在明德中,我和你姆媽是同班同學,兩家又有生意往來,我們可以說是整日在一塊兒,形影不離,形同姐妹了。那會兒可是學校的校花,風雲人,我們總是打賭,看今天又有多男生向你姆媽表白,還說將來不知道誰能打你姆媽的芳心,哪知道後來那麽早就結婚了。”
提到往事,又覺得憾:“你姆媽剛結婚那會兒,我們還有聯係,常常出來逛街,後來我嫁給了你們校長,接任了上一任為副校長後,也就忙碌起來了,聚的時間也了。等我有空了,沒想到你母親已經去了鄉下靜養,這一晃啊,竟是十幾年沒見了。”
看著阮惜時這張肖似好友的容,溫聲問道:“你姆媽現在還好嗎?”
阮惜時沒想到宋萍竟然還跟姆媽有這樣的淵源,頓了下才輕輕搖頭:“我姆媽在半年前就去世了。”
“什麽?”宋萍神變了一下,握著杯子的手驀然扣,臉上浮現出傷痛的神,似乎一下子無法接這個事實,好一會才緩緩出聲道,“怎麽會這樣,你母親是生病才……去世的嗎?”
“我姆媽到了鄉下後,就一直不是很好。”阮惜時輕聲道,“當時又懷了我,鄉下的飲食生活也是大不如前,本就營養不足,生下我之後,就越發的差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醫高超的二叔,或許以姆媽病懨懨的子,都撐不了那麽久。
“怎麽會營養不足?”宋萍眉頭蹙,“你阿爹都沒有派人照顧你姆媽嗎?”
阮惜時咬了咬,長長的睫垂下來,沒有說話。
宋萍卻是明白了。
致的臉龐頓時沉了下來。
這是人家的家世,不好說什麽,但是一想到往日裏兩人的分,再看著阮惜時小單薄的軀,頓時秀眉一擰道:“我和你姆媽雖說沒有緣關係,但我一直將當做親姐妹看待,以後你若是有什麽難,盡管來找我!”
“謝謝副校長。”阮惜時看起來眼圈都微微泛紅了。
“以後沒外人的地方,就我宋姨吧。”宋萍道。
阮惜時乖巧的道了聲“宋姨”。
宋萍慈的看著阮惜時,又想到了什麽道:“對了,我和你姆媽還認識幾個姐妹,現在一個是人民銀行的行長夫人,一個嫁給了滬江大學的姚教授,大家關係都很不錯,這些年除了你姆媽之外,我們都還有聯係,還常常互相打探你姆媽的消息。你之後若是有空了,可以去見見們,好歹要將你姆媽的事,告知一下們。”
阮惜時心中一。
人民銀行,滬江大學。
沒想到姆媽認識的幾個好友,竟然都和外公那份名單上的人有關聯!
點點頭:“好,我一定會去的。”
“真是個乖孩子。”宋萍看著阮惜時,真是越看越歡喜,仿佛又回到了的時候,隻是心頭又還在作痛。
一個惦念多年的好友就這麽離世了,難免讓人傷。
阮惜時靜靜的陪著。
可辦公室外站著的孟月,卻是滿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