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子就是正規一點的館,相比較那種三無的草臺班子,稍微有點條件的男人都會來這裏。
宋玉霜見到蕭棋進的地方竟然是堂子,頓時臉就難看起來。
阮惜時看向宋玉霜,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群打扮妖豔的人就扭著細腰走過來,拉住們的胳膊:“喲,兩位瞧著麵生,是第一次來吧?”
阮惜時下意識的變了聲:“是啊。”
“那兩位可來對了,我們這兒啊,是雲城最銷魂的堂子!”
人邊說邊拉著們往裏走:“保管你們能找到合適的姑娘,各種~”
“咳咳!”
阮惜時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小臉頓時微微泛紅。
這裏的人,說話還真夠直接的。
宋玉霜卻還在想蕭棋來這兒的事,本沒在意們說什麽,就跟阮惜時一起被拉了進去。
堂子裏聲犬馬,男人的嬉笑聲和子上濃烈的脂味混雜在一起。
阮惜時和宋玉霜在裏麵掃視了一圈,沒看見蕭棋和那兩個跟班的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二樓房間去了。
“兩位爺別在這兒站著了,來喝酒啊~”把們拉進來的那幾個子,一個勁的朝們上。
兩人趕避開。
阮惜時輕輕淺淺的笑道:“我兄弟比較害,我先帶他到轉轉。”
幾個子隻當是這兩位貴公子沒看上自己,頓時流出失的神,卻也沒耽誤時間,轉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宋玉霜立刻拉著阮惜時上了二樓。
二樓有許多房間,方便客人們辦事,也可以晚上留宿。
間或有不子和客人從他們邊走過,男人摟著子的腰,一口一個寶貝,狠狠在們臉上親上幾口,然後就進了房間。
兩人瞧著一陣惡心。
宋玉霜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這個蕭棋去賭場不夠,竟然還來這種地方!”
雙手握:“我今天就要把他抓個現行,看他還有沒有臉來跟我爹娘提親!”
說著掃了一眼二樓,蹙眉道:“這裏房間也太多了,還不知道他在哪一間,不然我們分頭找吧?”
說著左右看了一眼,就走向了左邊。
阮惜時都沒來得及喊住,就看見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隻能閉上了。
看來蕭棋今天是徹底惹怒了。
阮惜時看著宋玉霜去左邊找人了,就往右邊走去。
有人的屋子,門都是閉的。
阮惜時也不知道宋玉霜用什麽辦法敲門進去看,也不想腦子,索在邊上找了個空房間,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人,念了段咒,紙人就呲溜一下從房間溜出去,鑽進了旁邊另一個房間。
為了找到蕭棋,還特意給紙人開了個天眼,這樣就能過紙人看見房間裏麵了。
紙人剛一進去,就看見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床上兩個白花花的子拱在一起。
從紙人的角度,隻能看見男人充滿了橫的背,還有人纏繞在他上如水蛇般的手臂。
“嗯哈,不要啊~”人著嗓子的呼,令阮惜時子一抖。
“人說不要就是要!”
男人狠狠撞了一下。
阮惜時立刻臉紅心跳的把紙人弄出來了。
慶幸,自己沒看見這個男人的正麵。
怕長針眼。
腦子裏不由浮現出傅雲霆那穿顯瘦有的材。
找男人,還是要找材好的。
想到上次在浴室撲到傅雲霆後的覺,覺上都開始發熱了……
“娃娃,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好?”崽崽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打斷了阮惜時的幻想。
腦海中旖旎的畫麵一下子消失,阮惜時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小臉紅紅道:“什,什麽好?”
“看這種事的好啊。”崽崽小音一嘖,“你以為是什麽?”
阮惜時:“……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起哄,我隻是想幫忙找到蕭棋而已。”
說完就讓紙人去了下一個房間。
崽崽閉了,他大爺有大量,不跟這種小屁丫頭計較。
它很好奇在下一個房間能看到什麽。
但什麽都沒看見。
阮惜時機智的沒開天眼。
決定先聽聽聲音確定了是不是蕭棋再看。
裏麵安靜的,並沒有那些令人脈噴張的聲音。
幾秒後,聽到一個耳的聲音:“我很快就能恢複了,而且會比以前更厲害!”
這不是那個壞道士的聲音嗎!
阮惜時心頭一個激靈,立刻開了天眼,果然見到正對著房門的就是那個給下咒的壞道士!
阮惜時不由了拳頭。
自從上次在孫沛珊家給他逃之後,就沒再見到這個壞道士了,沒想到今天冤家路窄,竟然又遇到了!
阮惜時真想衝進去,把他暴打一頓!
可是看這道士的樣子,不似之前那般枯瘦,反倒是滿臉紅,渾的氣比之前更甚。
也不知道他又在背地裏幹了什麽壞事!
在他對麵,還站著一個材修長的男人,穿著淡青的長褂,完全看不見臉,隻能看到背影。
阮惜時覺得這背影有點眼。
好像上次跟傅雲霆一起在扶羅人開的舞廳裏,見到的那個男人也是他。
男人開口道:“看來我之前教你的法子,你運用的不錯。”
他聲音很低,像是故意著嗓子說話的。
“這還要多虧先生了。”壞道士在這個男人麵前一改往日的囂張,語氣恭敬,“要不是先生,還不知道我多久才能恢複了。”
他說著又用恨恨的語氣道:“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本事,竟然能把我到如此境地!想來上次在章家,也是害得我!”
阮惜時被點名,睫微了兩下。
“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姑娘,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想要報仇對你來說,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男人麵對壞道士憤怒的神,語氣依舊聽不出緒,隻緩緩道,“但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這我當然記得!”
壞道士立刻手去懷裏,似乎是要掏什麽東西。
阮惜時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等一下。”那低沉的男聲突然道。
阮惜時看見那男人忽的轉過,兜帽下的臉藏在黑暗裏,卻是彎下腰來,修長的手指向了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