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安靜了好一會。
良久,低沉溫和的男聲響起:
“是嗎,因為合作夥伴欺負你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時笙微愣,接著把手機放下來看了眼備注。
碩大的段榆景三個字。
“……”
差點忘了,手機的最近的一則通話記錄就是和段榆景,因此張之下很容易按到這個號碼。
原本是想打給漣來著。
不過……這個時間點,段榆景不應該在上班開會嗎?
怎麽秒接?
這個時候再掛斷就顯得有些奇怪了,時笙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嗯,之前就有矛盾,然後今天刁難我。”
話音落下,時笙就聽到電話對麵傳來拉開椅子的聲響。
段榆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也沒有詢問別的,而是繞開這個話題,說道:
“我記得你所在的公司是盛景?”
時笙眨眨眼:“嗯,是。”
這邊,段榆景翻開一遝材料,看著文件上笑的豔麗的星,說道:
“盛景最近合作過的星有一個是溫珂,我記得就是被出和祁野有?”
聽到這,時笙半天沒說出話來。
直到電話那頭的段榆景開始低聲催促:“怎麽不說話了?”
時笙這才回過神來。
有些心虛地應道:“是……”
“不用太擔心,”段榆景聲音裏含著點笑意,“祁氏前些日子剛盛景,話語權還是有一些的。”
“如果是擔心被炒魷魚的,完全沒有必要。”
說到這,段榆景頓了頓,又道:“如果你想讓溫珂終不再與盛景合作,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隻要你想。”
說這話的時候,段榆景聲音低沉而堅定。
時笙意識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段榆景確確實實是在為出頭。
因為過於震驚,時笙說話都有點磕:
“這、這倒是沒有必要。”
小聲說道:“隻要我在公司不被針對就好了。”
段榆景允諾:“好,還有什麽要求嗎?”
好像無論時笙提什麽,他最終都會答應一樣。
時笙幹道:“……沒有了。”
簡單的問候過後,電話掛斷。
段榆景眸微垂看著手機,半晌才抬起頭來,聲音重新恢複嚴肅正經的模樣:
“會議繼續。”
剛才目瞪口呆看了好一會的祁氏員工們紛紛低下頭,心照不宣地互相傳遞著曖昧的眼神。
而時笙那一邊,卻一直到電話掛斷之後都久久沒回過神來。
這就……解決了?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電話掛斷之前,段榆景就是那樣說的。
就在時笙愣神的時候,後忽然傳來組長的聲音:
“時笙!你給我站住!你知道你闖多大禍了嗎!”
時笙一個激靈轉過去,抿著看向組長。
組長怒不可遏,正要繼續叱責,手機卻突然振起來。
他不得不捧出手機接電話,按下接通鍵之前還不忘手指點點時笙。
以示這事沒完。
“誒誒,老板你說,是是,就是因為那個時……什麽?”
時笙眼睜睜看著組長的表從諂變怔愣再到疑。
那雙眼睛則是緩慢地移到了時笙上。
電話掛斷後,組長神複雜。
他盯著時笙看了好一會,就像是在疑自己養的山突然蛻變然後長出尾羽變一隻閃閃發的金凰一樣。
良久,組長一揮手:“你走吧,沒啥事。”
聽到這話,時笙鬆了口氣,說了聲好就轉打算開溜。
離開的時候還聽到組長在那用力踹了下牆壁:
“媽的,老早就看那溫珂不順眼了,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
接著就是一長串魔笑聲。
時笙放緩腳步,躡手躡腳地離開。
-
盛景食堂。
“什麽?!”
“你真把盒飯扣那傻腦袋上了?!”
漣一個激,直接喊了出來。
時笙連忙按住肩膀坐下,示意小點聲:
“噓噓!別激!”
漣一拍大:“怎麽可能不激!”
話雖如此,但還是低聲音:
“看不出來啊笙笙,你原來這麽剛的?”
時笙咳了咳:“低調低調……這不是溫珂欺人太甚嘛。”
說著,就把溫珂刁難的手段一一贅述了遍,漣聽的直皺眉頭。
歎了句這人耍大牌,接著想到了什麽,又問:
“那,你摔完就那麽跑了?老板沒怪你?”
說到這,時笙眨了眨眼,低著頭了兩口飯,沒去看漣的眼睛,略有些心虛地說道:
“沒有啊……組長人還好的。”
漣看著就差沒把自己腦袋也按飯盆裏的模樣,敏銳地瞇起眼睛:
“不、對、勁。”
“你都把他們工作室的合作夥伴砸那樣了都沒找你麻煩,小笙笙,你後臺啊。”
時笙:“……沒有。”
“還說沒有!”漣雙眼放,開始胡思想,“難道說我們盛景的大總裁終於長了眼睛,在看到笙笙你絕的容之後開始不忘,在看到心之人被溫氏小兒欺辱後,衝冠一怒為紅……”
眼見漣越說越離譜,時笙趕忙製止:
“停!stop!”
漣嘿嘿傻笑,獨自沉溺在由幻想出的絕中。
看著好友的模樣,時笙歎了口氣,並不打算再和繼續這個話題。
時笙邊吃飯邊打開手機。
點開聊天件,目不由自主落在後頭段榆景的聊天框上。
……還真是說搞定就搞定了。
時笙慨——段榆景好男人啊,說到做到。
和祁野那個狗畜生形鮮明對比。
你說明明是一對爹媽生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總不能是因為段榆景虛長的那點歲數吧?
就在時笙胡思想的時候,漣出手在麵前晃了晃:
“回神了大。”
時笙看向,眼神詢問:“嗯?”
漣一臉凝重:“怎麽老是出神,我和你聊天呢,能不能認真點。”
時笙乖巧點頭:“嗯嗯,那你想說什麽?”
漣:“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說,我好像看到被你砸了一腦袋盒飯那個傻明星就在你後朝你跑過來了。”
時笙:“?”
轉過頭去,正好看見溫珂灰頭土臉地來到麵前,聲音嘶啞:
“時笙,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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