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容酌曾帶著八千玄隴衛前往戚國邊境,明麵上為軍事演習,實際上戚國皇室都清楚,這是震懾。
起因是半月前戚國敬親王的親兵竟然堂而皇之進大殷邊境,做出了強搶村莊清白子這般惡劣的事。
雖然被及時發現,那幾位親兵被抓了起來。但這個消息傳回上京城時,昭慧帝大怒,特令當時還駐守在邊境的容酌領著人去戚國走一圈。
你們戚國的親王在自己國家無法無天就罷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到大殷來撒野?
容酌領命,帶著人在戚國邊境待了七天,那幾個親兵就在樹上掛了七天,每天痛苦不堪,就盼著自己主子來救人,他們盼啊盼,自己那位在他們麵前老神氣的主子始終沒有出現。
後來戚國實在不了邊境有容酌這麽一尊大佛守著,邊城的百姓因此都不敢出去,無奈之下派人前來賠罪,並將那幾名親兵由大殷置,還送了不東西過來,大殷這才作罷。
笑話,我大殷的姑娘豈是能容你們隨意欺辱的?
容酌得了戚國的賠禮就帶著人回去了,在返程的林中遇到了一位被黑熊追趕的孩。
那孩與當時的阮溱年紀差不多大,容酌看到就想到在宣平侯府苦的阮溱,心下一,一箭擊殺了那隻黑熊。
既然當時他幫不了溱溱,那就多幫幫與同齡的孩子吧,隻希蒼天有眼,能夠因此庇佑他的溱溱。
派了陵遊前去問那孩的來曆,那孩隻說家裏人會來接,不肯說自己的姓名,還說為了報答容酌的救命之恩,長大了要嫁給他。
容酌當時本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也並不在乎,隻當兒戲,讓人把送出林子就直接帶兵離開了。
沒想到,當初那位小姑娘竟然是敬親王的兒。
當時與自己的父王敬親王一同前來邊城遊玩,聽說大殷才名遠揚,驚才絕豔的煜安王世子抓了父王的親兵正在邊境,好奇之下避開了所有隨從,跑過來看的,沒想到在林中撞見了黑熊,差點命喪於此。
阮溱聽完事的始末,不抬頭看向容酌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白勝雪,眉眼致,尤其是那雙琥珀的眼,看過來的時候總是流轉著瀲灩風華,令人不自覺失神,沉醉其中。
這張臉的每一都是媧娘娘心造的,世間應當再也沒有比這張臉更為完的了。
連第一次見到他都忍不住被吸引,更不要說是當年年齡尚小的那位安儀郡主了,危急關頭被如此俊的年郎所救,豈不是一下就栽進去了。
阮溱總覺自己很快就要見到這位安儀郡主了。
容酌見阮溱盯著他看,心下難得生出了幾分慌,“溱溱,我不認識那位安儀郡主,那次隻是巧救下,這些年我都沒有再見過。”
陵遊也連忙開口,生怕晚了氣著阮溱,自己不死也得層皮。
“是啊是啊,世子妃,主子那時候一句話都沒有和那位安儀郡主說過,也沒有理會的那幾句話,直接就走了,是屬下把送回去的。”
“是的,世子妃,屬下也可以作證,主子與那位安儀郡主一點關係都沒有!”
商陸也接著開口,神都帶上了一張。
見三人都是這副急忙向解釋怕誤會,如臨大敵的樣子,阮溱忍不住笑了。
‘你們慌什麽呀?我沒有生氣啊!’
知道容酌滿心滿眼隻有一個人,別的人是占不去他的。
容酌從黑熊口中救下那位安儀郡主隻是說明了他的心地純善,為有這樣一個夫君而驕傲。
況且那位郡主隻是年時說要嫁給容酌,並不會為事實,又怎麽會為了這種不會發生的事而到不悅呢。
“世子妃,您真的不生氣嗎?”
陵遊又問了一遍,畢竟一般的子聽到自己夫君被別的人覬覦,心下多都會有些不舒服吧。
自家主子長的這麽招人,覬覦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啊!
阮溱點點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生氣,‘難不,那位安儀郡主真的會嫁過來嗎?’
“當然不會!”
商陸難得激的回道:“隻有您才是我們唯一的世子妃!”
開什麽玩笑,他們主子盼了那麽久才盼到的人,豈是異國一個小小的郡主就能比的!
容酌見阮溱表無異,是真的沒有不開心,鬆了口氣,溫聲道:“好了,日頭有些曬了,溱溱,我們回去吧。”
拉著阮溱走過陵遊時,容酌涼涼的掃了一眼他,傳音耳。
“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天天回暗衛營練兩個時辰!”
陵遊臉瞬間垮了下來,“是。”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被暗衛營的那些人練了,那樣的痛苦他曾經說過往後餘生都不想會。
沒想到啊……
他為什麽要長這張呢!
等容酌和阮溱走遠,陵遊嫌棄的打了打自己的,滿臉絕。
太痛苦了,暗衛營練真的太痛苦了……
他可不可以不去啊……
商陸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孩子啊,以後還敢隨便說話嗎?”
“當一件事你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你就千萬不要說,明白了嗎?”
“希你接下來一個月平平安安,去吧!我的兄弟!”
伴隨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笑聲,商陸逐漸走遠,徒留陵遊一人站在原地唉聲歎氣。
這日子,怎麽就這麽難過呢……
一進屋,容酌就轉將阮溱抱了個滿懷,下顎輕抵在阮溱的頸窩,沉悶的開口。
“溱溱,我隻要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
方才他真的擔心阮溱會不開心,也怕認為他是在外麵隨意沾花惹草的人。
難得見他這般孩子氣的模樣,阮溱手抱住容酌的腰,用自己的臉去了容酌的側臉以示安。
我當然知道呀,怎麽會不相信你呢,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