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單都看出來了，戎黎的心很好，連續落地盒了兩把都沒有踢桌子，被隊友罵了也沒有扔手雷炸隊友，而且他一直在吃糖。

戎哥不是不吃甜嗎？王小單看不懂他的迷行為。

第六局游戲，戎黎活過了十分鐘，正要跑毒，電話來了，是個陌生號碼。

戎黎接了。

“六哥，資料我郵件發你了。”

是池漾。

池漾是個電腦高手，每次打過來的號碼都不一樣，除非對手比他技還好，不然絕對追蹤不了。

戎黎把耳機戴上，點開郵件。

池漾最近玩電競，日夜顛倒，這個點剛醒沒多久，聲音有點沙：“徐檀兮半年前出過車禍，在南城的汐路上，很不巧的是，車禍的時間地點和六哥你假死的時間地點都很接近，當時為了幫六哥你掩護，我黑掉了整條主干路的監控，所以沒有拍到徐檀兮是怎麼發生通事故的，不過附近岔路口的監控拍到了一點點，但只有徐檀兮一個人在視角里，就是六哥你之前從溫時遇那里截來的那段視頻。”

視頻里徐檀兮應該是看到了什麼。

池漾事無巨細，一一說來：“我還查了警方那邊的案件資料，里面有車檢結果，車禍的因是剎車失靈，而且剎車很有可能是被人為破壞的。”

也就是說，那起車禍極有可能是謀殺。

戎黎問：“兇手呢？”

“還沒找到，徐家和溫時遇到現在還在查這件事，但案子一直沒什麼新突破，當時車上除了徐檀兮，還有的祖母和姑姑，不過兩人都沒有救過來，徐檀兮自己也了重傷，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戎黎若有所思。

目前看來，徐檀兮與他假死的事故沒有什麼必然關系。

“還有一件事。”池漾說，“徐檀兮六年前被人綁架了，當時一起被綁的還有同父異母的妹妹，妹妹被贖回去了，被撕票，失蹤了五年，一年前才被溫時遇找到。”

妹妹被贖回去，被撕票……

戎黎把手里的糖紙撕碎，撕碎渣渣。

晚上八點，戎關關已經洗漱好了，在堂屋看畫片。

戎黎去拿了手電筒，戎關關立馬就問：“哥哥，你要出門嗎？”

他穿一黑，衛帽子罩著鴨舌帽：“嗯。”

戎關關從凳子上下來：“你去哪呀？不能帶上我嗎？”

“去殺豬。”戎黎戴了口罩出門，“別跟著，在家睡你的。”

戎關關突然覺得好冷，脖子：“哦，”

天上的星辰零零碎碎，燈籠伴著月，稀稀落落地照著古鎮小徑。后半夜，烏云遮月，不。

翌日一早，太出來了，金黃的漫天地鋪下，池塘里凝了一夜的冰慢慢融化開來。

塘邊有婦人在洗，見鄰居打旁邊過，搭了句：“燕兒媽，”婦人笑問鄰居，“今天怎麼這麼早？”

鄰居說：“我家小姑子中午要過來吃飯，我特地趕了個早，去買了點兒菜。”

婦人邊用棒槌擊打服，邊問：“現在豬多錢一斤了？”

“28了。”

“又漲價了？”

鄰居拎著和菜往家里走：“可不是嘛，要吃不起咯。”

婦人哈哈一笑，繼續洗服，水流流，四周的冰差不多都化了，瞧見有個東西浮。

像件服。

啥呀那是？婦人用手里的棒槌杵了杵，那東西頂破冰浮上來了。探出脖子去瞧，瞬間，大了一聲：“啊！”

是一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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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們捋一下時間線：十六年前，徐檀兮八歲戎黎十歲，在戎黎乞討的時候，兩人遇見過，但年紀太小，都認不出來彼此——六年前，徐檀兮18歲被綁架失蹤，記憶空白五年（其他沒失憶，只有這五年記憶空白）——一年前，徐檀兮回徐家——半年前，徐檀兮戎黎在一條路上一個出車禍一個假死——徐檀兮住院，醫院大火，被救——徐檀兮來祥云鎮報救命之恩。

我列出來的都是我已經寫了的，里面還有很多疑問我后面會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