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尚步亭的青銅像從京城送達了書院。
星夜,江川看著父親栩栩如生的青銅像,跪在在地,泣不聲……
不遠,黑暗中的丁牧云同樣是熱淚盈眶。
隨同青銅像一道送達的還有一道圣旨,要求辛夷挑選尚方書院的優秀學子,組建為三江堰后備力量集中培養,凡是被選中的學子可特殊優待。
觀星樓上。
辛夷來了另外三大學院的院長和宋刻,共同商討此事,認為在科英學院選拔。
宋刻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單單只選拔科英學院的學子,恐怕不公平。此番選拔關乎的是大瑨國運,且工程浩大,所涉乃是方方面面人才,我認為,當公開選拔,讓有能者居之。”
另外三大院長,也都點頭附和。
辛夷見狀只好同意了下來。
考核的項目是宋刻設計,學生可捉對比賽。為了讓自己一直維護的帝國三順利晉級。宋刻設計完考題,便將答案送給了三人。
第一題,就是辨別風向。
風向往往是天氣變化的重要參考,民間素來便有,刮什麼風下什麼雨的諺語。如,半夜東風起,明日好天氣,后天刮東風,未來雨不停,南風吹到底,北風來還禮……
而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風聲也不相同。
聽聲辨別風向。
第二題,觀水。
水紋的變化,常常會決定水流的走向,河床的高低,有無暗河,有無支流等等。
觀水,辨不同。
江川、符羽、丁牧云三人順利勝出。
與他們一同晉級的還有帝國三。
最后一題,設置在了墨家留下的機關道,也就是江川也符羽曾經去過的那條位于溫泉池附近的暗道。
此番最終要選出四個隊伍。
為了增加難度,要求各兩隊,在暗道里自行設置機關道,每隊各派出一名隊員相互拆除對方重新改造的機關道,率先的一方贏得比賽。
要求是雙方設定的機關道圖紙,在比賽三天前天,到書院,由書院派人建造。
轉眼三天過去,正式比賽開始。
以江川、符羽、丁牧云為首的山羽云隊,派出了江川。
帝國三隊則派出了程南君。
誰也沒想到,代表廢材三出戰的程南君,竟輕松闖過了江川設置的機關道。
而江川卻被困在對方設置的機關中無法。
原來,按照比賽規則,作為裁判的宋刻提前知道了兩隊機關道的原理,并泄給了三。
而三的機關道則出自宋刻之手,他設置了一個“每破一個機關就離死亡更近一步”的局,看起來并不復雜,但稍有不慎就會葬其中。宋刻此舉就是要除掉江川。
機關道,由于空氣稀薄,江川幾乎已經不過氣,眼前百鬼橫行,他知道那是幻覺。
前方就是最后關頭,才發現這機關道的極其兇險,按照書院原先規定,機關道不能設有致命兵,可這里確實此三步便有強弓,兩步弩,都是集發,一又一,似乎地上有數不盡的強弓弩,到了最后,江川只得靠著力勉強支撐。
眼看著已經過了四個時辰,看著日頭西斜,在外面觀戰的丁牧云見江川遲遲未通關,心中焦急,不時地來回走探頭觀。
帝國三作為勝利者,得意揚揚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志得意滿的架勢。
生怕丁牧云聽不到,大聲討論道:
“如果不算上運氣,估計很難從里面走出來。”
“抬著出來倒有可能。”
“應該說是橫著出來,尸橫陳的橫。”
丁牧云氣鼓鼓地看著三人:“真是瞎了我的眼,草包竟然也能做出像模像樣的機關道。”
韓默不怒反笑:“這你管不著,反正你的隊友今日死活是出不來的。”
程南君糾正道:“是死,沒有活!”
韓默搖著頭:“可不,這麼多人等著一個死人,實際上是一件惡心人的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丁牧云心中一悚猛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了宋刻。宋刻一副悠然自得正在喝茶。又看了看三,再去看宋刻,便覺察到了什麼。
桌子上的香快要燒完了,如果江川沒能在香燒完前出來,便是自放棄比賽。
不僅丁牧云著急,辛夷也著急。眉頭皺起了老高,不停來回走路。
丁牧云深知三江堰對江川的意義,急之下,突然沖著三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機關道是誰做的?”
“什……什麼?”
明顯慌的表更加堅定了丁牧云的想法,果斷走到看宋刻的跟前,接著送茶的時候,小聲地道:“符羽讓我問你,你謀害皇子隊友,是不想讓他通過三江堰的選拔麼?”
宋刻一心想害死江川,至于符羽找個借口就能塞進去,聽了這話,哪里還能做得住?看了看快要燒完了香,火燒眉一邊掠向了機關道,與里面走出來的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原來,就在江川疲力竭,即將要放棄的時刻,他扯下了包在手上的布條,手上的隕鐵戒指突然開始瘋狂轉,那些機關瞬間失靈。
宋刻松了口。
辛夷了也松了口氣。
丁牧云和符羽更是大大松了口氣。
等到復盤機關道時,大家都被里面匝匝的弓箭弩給驚呆了,無法想象一個如何能從里面走出來。
而江川則對自己如何順利闖關諱莫如深直說了一句:“幸運而已。”
只有辛夷和符羽發現了他手上多了個扳指,若有所思。
此刻的符羽,已經開始懷疑出現在江川手上摘不掉,而之前卻被他定義一文不值的那枚戒指。
按照規則,進半決賽的四個隊的隊員將悉數為優勝者。但辛夷卻行使了一票否決權,只留下了程南君與江川,并公布了以期終學業績為標準,給所有學員預留了進后備力量的通道。
自打江川、符羽、丁牧云選之后,帝國三就像是斗敗的公,窩在齋舍里避其鋒芒。
倒是吳景灝,經常上門找他說話,好像一下子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