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是要睡了?”
蕭荊用完晚膳就命下人鋪床,以往他都會在書房待到半夜,這會兒外麵天還大亮,實在是反常。
“嗯。”
蕭荊子微僵,梳洗過的發尾帶著,或許是下人眼中的疑太明顯,他右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了一聲。
“今日累了。”
“是了,爺每日辦差實在辛苦,是該好好休息。”
下人不疑有他,鋪好床就退出去,還小心幫他關好門。
躺在床上,蕭荊閉上眼,想著小姑娘的樣子,自己睡。
夢裏的花廳和現實中一樣,隻是月季繁茂的花苞堆滿了半間屋子,兩人就躺在這堆花叢中。
薑芙在上,蕭荊在下。
蕭荊睜開眼就看到小姑娘的臉。
“蕭三爺?”
薑芙素手按著男人的膛,聲音怯生生的。
以前不知他的份,可以隨意與他相。
如今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人,子還那樣冷淡,就害怕了。
小姑娘乖乖的趴在他懷裏,幾朵月季在後綻放,襯得越發。
蕭荊頭一,手攬住的腰,將人往前了。
雖是夢中,可卻很真實,甚至蕭荊還能聞到上甜甜的香味。
花枝出來,有朵月季落在臉頰,小姑娘麵若芙蓉,被那月季襯得宛如花妖。
蕭荊眸漸深,指腹碾著花瓣在上暈染出緋。
他白日時就想這樣做了。
的那樣,比這花瓣還要,引得人想要。
薑芙嚇壞了。
明明夢中更過分的都做過,可那會兒不知道蕭荊的份,自然不怕他。
但如今知道他是蕭玉璋的小叔,白日時還對冷著臉,晚上卻夢來欺負。
薑芙小子上來,張咬了他一口。
但那力氣跟貓兒一樣,指腹被牙磨著,不疼還帶著,蕭荊往裏探了探,抵著的舌,幾滴涎水從邊落下,薑芙眼神微怔,杏眼如小鹿般驚慌,掙紮著將他推開。
夢境倏然轉為黑暗,蕭荊睜開眼,將手到眼前,黑暗中死死盯著。
上一瞬他還抱著小姑娘,下一瞬懷裏就空了。
他就這樣可怕,現實中怕他就罷了,就連夢裏也開始抗拒他。
......
“姑娘,要不我去求大太太給您找個大夫吧,總這樣不是法子。”
白杏進門就看到薑芙圍著被子,神懨懨的坐在床上。
原本豔的麵容也像打了蔫的花苞一樣,憔悴的很。
“嗯。”
薑芙小腦袋點了點,鬆了口。
竟然咬了他。
太可怕了。
實在不想再夢到蕭荊了。
大房。
昨日薑瑤和薑琳出去逛街,錯過了蕭家退親的熱鬧,這會兒兩人依偎在嚴氏邊,表頗為憾。
“早知道昨日就不出門了,也不知道蕭家是怎麽辱的,而且竟然還是蕭家三爺來退親,薑芙何德何能!”
明明是壞事,薑瑤眼圈卻要嫉妒紅了。
畢竟那可是蕭荊啊,平日哪能見得到,薑芙還真是好運氣!
薑家兩房總共四個小輩,薑瑤是薑大太太親生的兒,行二,上麵還有個哥哥薑琦。
薑琦早早娶妻,妻子是嚴氏的娘家侄,他在外地做知縣,無召不得回京。
薑瑤比薑芙大了一歲,今年已經十七。
嚴氏對這唯一的兒很是寵,還沒及笄就給相看人家,隻是如今薑府沒落,薑家大爺雖然襲了爵,但忠勇伯府也隻剩個空殼子。
他在翰林院掛了個閑差,平日上朝都排不上號。
薑瑤的親事高不低不就,又有薑芙的親事在上麵著,嚴氏憋著勁要給兒挑個更好的。
可京城除了王公貴族,哪個能比得過蕭家,薑瑤就這樣蹉跎了。
再說薑琳,隻比薑瑤小幾個月,是薑大爺的妾室所出。
嚴氏善妒,薑家大爺後院隻有這一個妾室,還是嚴氏的陪嫁侍,所以薑琳從小就是薑瑤的小跟班,對唯首是瞻。
聽到薑瑤的話,薑琳附和道,“蕭家三爺那樣的人自然看不上薑芙,倒是二姐跟他很是相配。”
“琳兒莫要打趣我!”
薑瑤捂著臉嗔了薑琳一眼,可仔細看過去,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勢在必得。
薑琳的話讓嚴氏也有些意。
“琳兒說得沒錯,若瑤兒嫁給蕭荊,咱們薑家也能更進一步。”
以前薑芙跟蕭玉璋有婚約,嚴氏不敢想,現在蕭家退了親,自然就沒了顧慮。
“謝家剛送來帖子,三日後舉辦賞荷宴,如今謝家簡在帝心,他辦宴會蕭家定會捧場,到時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爭取讓蕭三爺看上你。”
說著,嚴氏從邊婆子手裏拿出幾張名帖遞給薑瑤姐妹二人。
“怎麽是三張?”兩人都有些驚訝。
“謝家也請了薑芙。”嚴氏答道。
“請做什麽?剛被退親,名聲都壞完了,去謝家出醜嗎?”
薑瑤嘟著很是不滿,可不想被薑芙連累。
“這賞荷宴是謝大姑娘主辦的,你又不是沒聽說過的名聲,最是個麵麵俱到的,既然邀請薑府的姑娘,自然不會了薑芙。
我兒放心,薑芙被蕭家厭棄,已不足為懼。”
知莫若母,嚴氏自然知道薑瑤在想什麽。
薑芙那張傾城的臉,任誰看了都會心,不然也不會關十多年了,就怕蕭大公子見了春心。
但如今親事已退,就算蕭大公子想反悔,世子夫人也會拚死攔著他。
畢竟這親事退的不彩。
薑芙無依無靠,後沒有助力,日後隻能做妾,哪裏配做兒的阻力。
薑瑤被嚴氏說服,轉怒為喜,“娘說得對,才不配我上心呢,去參加宴會也好,薑芙從未出門見過人,那膽小如鼠的子肯定會被人嫌棄。”
隻要想到薑芙會在眾人麵前出醜,薑瑤就興的不行。
這宴會,薑芙必須參加!
幾個裁娘子來了二房,給薑芙量裁。
“王媽媽,這是要做什麽?”
二房還從未來過這麽多人,白杏有些警惕。
王媽媽輕蔑的哼了一聲,“太太心善,允四姑娘去參加謝家的宴會,這不,還讓人給四姑娘置辦新呢。”
“宴會?我家姑娘也能去?”
白杏又喜又憂,喜的是家姑娘終於能出門,說不定這次出去還有機會去藥堂找大夫看看魘癥。
但憂的是,自家姑娘剛被蕭家退親,外麵的人不知道會怎麽說呢,姑娘子這樣,萬一被欺負了怎麽辦?
白杏又發愁了。
“我還能騙你不,錦繡坊的服可不便宜,若不是為了去謝家,四姑娘可沒有機會穿這樣的好料子。”
王媽媽語氣譏諷,抬著下趾高氣昂的看著一旁看書的小姑娘。
四姑娘則矣,可子實在上不得臺麵,日後也是個做妾的玩意兒。
撇撇,眼神越發鄙夷。
薑芙後知後覺抬起頭,知道這婆子是在嘲諷,倒不覺得難,反正們的輕視厭棄也不能讓塊。
薑芙脖子,將看了大半的書闔上,這是母親留給的香譜,這些年不知翻了多遍,書上的香方都已經倒背如流,隻是從沒上手做過。
手的很。
賞荷宴薑芙不興趣,但想出門買香料。
想到這,薑芙心頭意,對著白杏說道,“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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