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南馨是不用死的,但是撞破了這件事,所以也活不了。
顧南腦海裏回著這句話。
就是因為顧南馨聽到了?所以白祁墨就殺了?
顧南遍生寒。
白祁墨,還真不把人命當人命啊。
“你有證據嗎?”顧南問徐卿兒,如果沒有證據,是定不了白祁墨的罪的。
“有,我當年就是清楚,我幫他辦完事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留下了證據,就放在我家祖宅我太爺爺的牌位後麵。”
顧南讓阿力帶人去找。
晚間,阿力回來了。
顧南坐在餐桌上吃飯,進來食大增,在卷薄皮烤鴨吃。
“怎麽樣了?”顧南問阿力。
阿力神凝重,把從祖宅搜來的東西遞給了顧南。
“放著吧,我吃完看。”顧南繼續吃烤鴨。
阿力把手裏的微型監控放下了。
顧南又吃了一塊烤鴨,忽然就沒胃口了,淡淡看了那個監控一眼,“阿力,你幫我放一下。”
“是。”阿力讓人進來鼓搗了一下,將監控放到電腦上給顧南看。
視頻裏,出現了白祁墨那張穠麗的臉,拍的是他側臉。
應該是徐卿兒把監控藏在服裏,所以拍得不是很清楚。
白祁墨站在暗夜裏,麵無表地問:“針帶來沒有?”
旁邊的蘇娜遞過來一支針,“祁總,這支針打下去立刻就會心髒病發。”
“嗯。”白祁墨沒接,視線看向視頻,應該是對著徐卿兒說的,“你給打下去,我留你一命。”
白祁墨讓徐卿兒給顧南馨打針。
怪不得他不怕徐卿兒會說出,因為人都是別人殺的。
盛青研殺了林瑤,所以盛青研不敢說出真相,盛青蓉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盛青蓉也死了。
這才是白祁墨的可怕之,事雖然和他有關,可人都不是他殺的。
阿力離開後,顧南著花園裏的木槿花發呆。
霍時深從後抱住,雙手纏在腰上,“怎麽了?站在這裏發呆?”
顧南心念微,回頭,抱住他,“你應該都知道了吧?白祁墨做的那些事。”
“嗯。”阿力晚上都告訴他了。
顧南心很悵然,聞著霍時深上的淡香,輕聲道:“對不起,霍時深……”
原來過去的一切,都是白祁墨做的,霍時深一直都是無辜背鍋的。
要不是他的堅持,他們可能就永遠錯過了。
霍時深吻了的腦門一下,想著孕期,不想心太低落,便笑著說:“我都釋然了。”
“嗯?”
“對我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你仍然在我邊,還給我懷了小寶寶,我覺得現在,我很幸福。”霍時深摟。
顧南忽然又想哭了。
孕婦就是哭啊,眨眨眼睛,“我也是,謝霍先生的堅持,才能收獲這麽多的幸福。”
“白祁墨的事,給我來理吧?”霍時深吻吻的發,低眸問。
顧南知道,他是不想心,本來懷上這個孩子就很不容易,霍時深隻想開開心心的。
顧南含著淚點點頭,“好,謝謝你,霍時深。”
*
一周後,白祁墨就輸了。
霍氏聯合蔣氏助輔白氏,僅用了幾天時間,就將白祁墨手中那堆份變了廢紙。
白祁墨負債上百億,手裏變現的那些錢本不夠賠的。
他坐在直聳雲霄的大廈裏,輸得一敗塗地。
警員帶著證據衝進辦公室逮捕他的時候,他麵無表坐在的影下,神鬱。
時隔一個月後,顧南再次跟白祁墨見麵,是在監獄裏。
白祁墨被證據確鑿,殺害顧南馨,做空市,被叛無期徒刑。
顧南的挎著包走進來,坐在白祁墨對麵。
白祁墨穠麗的臉著,半晌,笑了一聲,“聽說你懷孕了?”
顧南靜靜著他。
“之前你總吐,我竟然沒有注意到。”白祁墨將手托在自己下上,他沒有哭,也沒有求饒,還像往日裏一樣,帶了點溺看,“懷了就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奔波了,我要是霍時深,我才舍不得你這麽累。”
顧南沉默了片刻,問他:“你為什麽要殺我妹妹?”
白祁墨沉鬱了下去,好半晌,才勾勾瓣,“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想殺的。”
那時候,他隻想顧南跟霍時深徹底分手,要不是顧南馨聽到了那些,他不會殺。
隻是殺人就是殺人了,沒什麽可後悔了。
“如果你不殺了我妹妹,不我跟你在一起,其實,我跟我爸本來是打算把整個白氏都給你的。”顧南垂著眸子,心下都是惆悵,原本,該是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結果卻鬧了這樣。
白祁墨盯著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藍眸深邃絕,“我把你帶回白家的時候,我就想過有這麽一天了。”
他的嗓音很輕,像是在呢喃,“如果那時我不把你帶回去,任由你死在湖裏,那麽我的永生永世都不會有人發現了。”
他歎息了一聲,“可惜,我選擇了聽自己心的聲音。”
顧南臉難看。
白祁墨微微一笑,“本來啊,我是想瞞著一切,等你頭疼好了,就跟你結婚的。”
“誰知道呢,你就跑回國來,說要找那個第一外科救爸爸,也就這一念之差,讓你跟他又遇上了。”
“但如果你再問我一次,我後不後悔做這些事。”他沉片刻,直視顧南的眼睛,“我不後悔,問薇,這輩子我什麽都嚐試過了,什麽都得到過了,唯獨,沒有得到自己的摯。”
白祁墨像是有些憾,牢牢地盯著的眼睛,目似癡似狂,“你走吧,以後不必再來見我。”
白祁墨說完起。
他那頭及肩長發已經被獄警剪了,變利落的平頭,但他依舊是麗的,高貴而,直起,戴著手銬被獄警帶回去了。
顧南還坐在原地。
白祁墨走了幾步,停下腳步來,側目。
藍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問了最後一句話,“問薇,如果我沒做那些事,一開始就堂堂正正,明正大地跟霍時深爭你,你,會不會喜歡我?”
顧南看著他,認認真真地說:“不會。”
白祁墨角勾起了自嘲的笑意。
心很痛。
但是他沒有再回頭,直背脊消失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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