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松了下的腦袋,鄭重溫和道:“抱歉,當時那份禮,太過簡單了。”
程姣輕哼:“你又不認識我。”
裴京松不置可否。
微風輕揚,卷席起水平面層層波瀾,不知不覺走到湖邊,在湖中心,矗立了一座小禮堂。
這座禮堂建造得實在典雅,來都來了沒有不進去的道理,推開門后,程姣看到心布置過的飾,白毯蔓延到最深,圓形拱門漫溢,吊燈璀璨四。
裴京松再次握住的手,牽引向里走。
這場面讓程姣意識到了什麼,扭過頭去看邊的男人,他下頜微,嗓音低沉溫和:“求婚應該有見證人,我原本是想選定一個合適的日子再與你求婚,也許是我過于心急,在你選好訂婚戒指,決定見我朋友時,我想,我的朋友是不是可以做這個見證人。”
他說著,程姣已經在他的帶領下,走到了禮堂的最深。白微,在下泛著暖的白,每走一步,都像是舒卷的水花,飄展。
程姣垂眼睥睨自己的白,還注意到裴京松穿的白襯衫。
站定在臺前,程姣的心頭怦然了一拍,雙眼忽閃:“那……你朋友呢?只有我們呀。”
“我需要你也做好準備,而不是因為我朋友的起哄,勉強允諾。”裴京松聲說,目深邃,“所以,你可以將這次當做彩排。”
“那麼——”
“程小姐,請問你是否愿意與我結婚,將我升等為你的未婚夫,未來合法的丈夫嗎?”
裴京松說著,已經從掌心里,像變魔戲法一般變出戒指盒,展示在面前。
程姣看得出他確實心急,戒指是在某天晚上選定的,前后相差本不到幾天,不過哪怕是心急,他毫沒有迫的意思。
著頎長高挑的男人,的頭頂不過堪堪夠到他的雙肩,余暉夕灑在他后背、肩上,落到程姣的頭頂。
這抹太晃眼,但似乎都不及向來沉穩的他,面龐上流的幾分難以自持。
程姣很見到他這樣細微的表,他總是那樣勝券在握,讓時常到份、年齡、閱歷的差距。
可就在這一刻,忽地覺得,他也不過是期待松口答應求婚的男人。
程姣其實不太笑得出來,甚至眼角有些酸、嚨發,尾音失聲:“嗯。”
“我愿意。”
在認識裴京松之前,程姣本就沒用過鋼筆,也沒戴過戒指,但這些品稀松平常,稱不上多稀罕。
但是當戒指通過男人的手,戴進指間,程姣卻能明顯覺到分量,不偏不倚,讓心底倏然一。
只有這些是因對方而擁有的,這才特別吧。
互換戒指,松開手,程姣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頸,掌心捧著他的面龐,仰頭去吻。
他扶著的腰,直至腳跟落地也沒松手,扣后腦勺,程姣呼吸促,在齒相互分離時,聽見他說:
“我承諾,在我心里,你是獨一無二的,所有的困難和麻煩,你都不必去理會,我會將所有一切都理好。”
“要是可以,我的確想更早些認識你。”
“在你無父無母之前,在你居無定所之前,在你所有委屈之前,亦或是之后,只要能稍微提前些——”
“我都想。”
他一字一句說得認真而篤定,溫熱的語氣在鼻息間竄。
程姣幾乎可以想象到,他要是有一架可以回到過去的時機,會如何縝而仔細地計劃著相遇相識的各個節點。
忽然明白為什麼裴京松那麼相信緣分,如果當年他并沒有缺席畢業典禮,也許現在或更早的時候,還可以拿著畢業照,點著他的位置驚喜地慨——我們原來這麼早就認識了。
但這些在當下已經無所謂。
他們的命運,已經因為一次又一次連結在一起,就像地底盤纏的樹,不可分。
不論是哪種,只要是對方,已經是極致的浪漫。
程姣并不會將次當做彩排。
所有不經意的、蓄謀已久的,達的結局,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
他們遲早會走進彼此的人生,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鮮活地活著。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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