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用自己纖細的肩膀支撐著他。
戈毅落地時一個趔趄,他躲開了大部分的袖里針,但仍有一小部分扎進了他持刀的右臂和右肩。
不知這些針是何種材質打造的,堅韌無比,好像扎進了他的骨頭里。
戈毅痛的幾乎握不住刀,轉頭看一眼戈宏的尸,閉了閉目,又面朝謝攬,并沒有喊打喊殺:“謝千戶,你們走吧。”
后方的翁若怡喝道:“戈統領!”
戈毅不理會,只和謝攬商量:“將我們的王上留下,我做主放你們走。”
“不可能。”謝攬冷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傷得也不輕。”
他親手打造的袖里針,他最清楚近距離發的威力。
戈毅道:“但我此時若想拿下你們,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謝攬提刀指向他:“你可以試試。”
戈毅嘆氣:“就算我拿不下你們,至有本事拖到軍隊前來……監國大人不會要王上的命,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知道你們非得將王上帶走,是想平息干戈,但為此賠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
說著話,他的目從謝攬和馮嘉上,躍向后方守著韓沉的駱清流和隋瑛。
隋瑛立馬道:“你來蠱我,我沒那麼高的境界,但不把南疆王帶回去,我們隋家就完了。”
戈毅:“……”
此人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手,馮嘉想他也是有幾分忠骨的:“這位大首領,監國將你們的王上帶回去,說是不會要他的命,但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呢?”
戈毅再次被問的無言以對。
“可是監國大人待我……”
戈毅話不曾說完,驚覺背后有些異。
旋即提刀轉,朝翁若怡疾奔而去。
只見一個蒙面人突然從角落現,似方才裴硯昭一般,朝著翁若怡突襲,想要擒下。
之前被裴硯昭突襲,是他和眾人都沒有防備,畢竟這座城已經屬于南疆地界。才被裴硯昭占了個便宜。
如今風聲鶴唳,任何一點風吹草都非常醒目。
翁若怡自己也到了,迎著戈毅躍去。
此人的手,要比裴硯昭稍微慢了一點,即將抓住翁若怡時,被趕來的戈毅揮刀擋住。
蒙面人退了回去,穩穩落在空地上。
翁若怡驚魂未定著看向他:“你是何人?”
馮嘉幾人也朝此人過去,不知道是敵是友,心在擔憂與期待之間反復跳躍。
唯獨謝攬認了出來,攥刀的手了又。
那人摘下面,大方出自己的臉。
翁若怡與戈毅的瞳孔都在不斷的,他們見過他。
而那些退回他們邊的護衛,雖沒見過本人,也曾見過他的畫像。
南疆所有人對他都不會陌生,正是當年將他們打退回去的大都督齊封。
“齊封怎麼來了?”駱清流不曾收到一點消息。
“大概是擔心齊瞻文吧。”隋瑛雖不喜歡姓齊的,但自家大都督出現在南疆邊境,還是長舒了一口氣。
因此連沈時行也不躲藏了,從柱子后面跑出來:“他也不知何時來的,咱們都快打贏了才跑出來,撿了個現的功勞。”
隋瑛此時沒有那麼張了,瞥他一眼:“誰和你咱們,你手打了?”
沈時行不高興:“我送來了謝千戶的兵匣,不逃走,留在這里神上支持你們,為何不能說咱們?”
聽著他們已經說起了玩笑話,馮嘉比先前隨著謝攬廝殺還張。
知道齊封是沖著謝攬來的。
馮孝安沒有遞消息過來,不清楚關于謝攬親生母親的事查的怎麼樣。
也不知道究竟是和馮孝安誤會了,還是齊封真當謝攬是自己的兒子。
為什麼當做自己的兒子。
至今一頭霧水。
“我來遲了。”齊封像是在回答沈時行的質疑,“我晚,算準你們今日才到,不曾想我中午抵達滇南都司,便得知上午校場出了大子。”
“那您怎麼來的?”沈時行好奇的問道,“難道是跟著我來的?”
“不是。”齊封是聽了齊瞻文的描述,又得知謝攬等人帶著南疆王離開了軍營,猜到他們可能是去追南疆監國。
齊封看向了翁若怡,眼神中微微出幾分詫異,沒想到當年與他戰場斗計之人,竟然是個人,“我對滇南邊境了如指掌,知道若從滇南都司撤走,必定走這條路。畢竟,當年被我追的像條狗,逃回南疆的時候,正是走的這條路,過的這座城。”
翁若怡被他勾起慘痛的回憶,目沉沉的盯著他,面難看至極。
解釋完了之后,齊封的視線定格在謝攬上,見他傷的這般狼狽,且從戈毅與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他傷重的原因,心中有幾分失:“我本以為你有幾分像我……”
像你?像你一樣冷無?常說外甥像舅,謝攬沒覺得他的話哪里不對,冷笑著回他:“大都督是一個人來的?”
有曹崧監軍,齊封為軍府最高統帥沒有立場前來滇南都司,很容易遭彈劾。
不放心齊瞻文,只能像裴硯昭保護沈時行一樣,前來。
可惜了,謝攬如今傷重,不然真是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只能咬著牙先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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