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卻覺得還不夠,最近簡直暴躁易怒,陸薄川不刺激,都忍不住說話帶刺,更不要說陸薄川拿這樣的話來刺激。
宋綰說:"你把他過來,是想我用什麽份來麵對他?讓我把他當我那個已經沒了的孩子的替代品嗎?陸薄川,你和夏清和的兒子對我來說,就是我心裏紮的一刺,我日日想拔掉他,你竟然還讓他來陪我?"
陸薄川的臉鐵青一片!
"宋綰!"
宋綰了一口氣,的眼睫上掛著水珠,眼淚止不住往下掉,覺得現在心口都還充斥著一醫院裏濃重的腥氣。
宋綰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還是沒忍住,一腳狠狠踢在了椅子上。
"吱--"的一聲刺耳的刮聲,終於打破兩人之間岌岌可危的平靜,宋綰說:"你不要用他來惡心我!獎獎今年幾歲?兩歲?還是三歲?你抱著他的時候,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心會不會痛?"
因為欠他,從來不拿那個小孩在陸薄川麵前說事,知道欠他兩條人命,他不肯要的小孩,心裏再痛苦,卻從來也不拿那個孩子說事。
可不說並不代表不在意。
陸薄川沉沉的著煙,心口燒了一把火,幾乎要把他給燒焦土。
陸薄川深呼吸一口氣,臉沉得仿佛外麵的數九寒天,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把心口的那怒氣給下去。
他道:"獎獎很喜歡你,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要用惡心這種詞來形容他,你不想他過來,我不過來就是了,你不用發這麽大的脾氣。"
宋綰別開了眼,眼淚控製不住,沒有不喜歡獎獎,獎獎這樣的小孩,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心生喜。但是喜和介懷是兩種。
"對不起。"宋綰說:"我控製不住。"
陸薄川把一支煙完,心裏的那火氣才堪堪了下來,他來到宋綰麵前,幫宋綰了眼淚,宋綰的眼淚卻越越多。
陸薄川將往懷裏扣:"發完脾氣還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兇了你。"
宋綰的臉埋在他的脖頸,雙手抱住陸薄川的腰,說:"我最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陸薄川,我以後是不是都會這樣?"
陸薄川說:"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
當天夜裏,陸薄川給林雅打了電話,他讓人重新開了藥過來。
剛剛過完年,陸薄川的工作並沒有那麽忙,他將很多工作都搬回了景江理。
宋綰的一日三餐全是由他親自手。
宋綰吃到第四天,終於漸漸意識到不對勁,宋綰說:"我不想吃飯。"
"怎麽了?不合胃口?"陸薄川放下碗筷。
宋綰看著自己拿著筷子有些發抖的手指,低垂著眼睫,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宋綰說:"陸薄川,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宋綰幾乎是有些歇斯底裏:"我說過我不想吃藥,我不想吃藥!你是不是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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