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吧,多長時間能好?”
江亦北的目一直落在虞秋池上,甚至連醫生的話都沒聽明白,反正人家說什麽他應什麽。
醫生解釋,
“這得手的,關節鏡下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差不多吧,後恢複兩周左右就行。”
聽他這樣說,江亦北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跟著就拒絕,
“那可不行!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啊,不行不行!”
虞秋池剛剛答應給他機會的,他得好好表現,現在手搞不好還要被人照顧呢,不重要,
“這樣,等我有時間了再來手,我這段時間特別忙,公司事太多了,我挪不開這麽長時間。”
醫生自然隻需要和他講清楚病就好了,
一切決定都是病人自己做,離開診室之後,虞秋池才不解的問他,
“為什麽不願意合啊,你的膝蓋有損傷,如果不治療會很嚴重的,搞不好天下雨還會疼。”
“你聽他嚇唬人,哪裏有那麽嚴重啊,傷一點自己就長好了,跪兩下摔一下而已,還這能把骨頭摔壞嗎,
秋池你放心,我自己的自己心裏有數,
如果不舒服我會再來看醫生的,咱們回家吧,好嗎,我想回家了。”
男人抓著的手腕,輕輕地搖晃著,一副可憐的樣子,讓的心逐漸也了下來,
“先回家吧。”
他這一服又髒又破的,確實不適合在外麵太久,搞不好被人拍下來真以為江氏破產了呢。
車輛很快的開回了別墅,管家看到虞秋池的一瞬間,跟著都鬆了口氣,可再看到江亦北,直接給驚住了,
這是……被搶劫了?
“你去洗洗澡,然後換服,注意傷口別沾水,不行我人幫你洗吧?”
“行的,我行的!那你……”
江亦北左右的看了看,自己的上確實太髒了,
虞秋池有點潔癖,這會兒自然不能,也不能的東西,於是便指了指沙發,
“你去看看電視吧,我徐叔給你開電視,吃水果嗎?喝茶嗎?”
虞秋池搖搖頭,“我自己有數,你去吧。”
見不到人始終還是不安,江亦北一邊洗澡一邊心慌,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他一出去就會發現虞秋池已經不在家了,
他甚至連泡沫都沒有衝幹淨,就已經裹著浴袍往樓下衝了。
見虞秋池正坐在客廳發呆,他有些張的走了過去,
“我……秋池,我知道你可能是想回虞家了,那我陪你回虞家住可以嗎?
我在哪裏都行,隻要在你邊就行,你不用遷就我的。”
虞秋池指了指他流著水的頭發,輕聲提醒,“頭發沒幹淨,去吹吹吧。”
見避而不答,江亦北更加心慌了,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男人吸了吸氣,聲音又低又緩,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想法,但是你要是心裏不舒服了,就一定要告訴我行嗎,
我怎麽樣都行的,我要是做錯事了一定會道歉,會改的,
隻是,你別把什麽都放心裏,你要是想家,咱們就去你家住,
或者我嫁給你也行,怎麽樣都行的。”
虞秋池被他語無倫次的話逗笑了,朝著他出了手,男人趕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手洗幹淨了,也幹淨了!”
“我知道,我答應你了,會給你機會,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聽話,去吹頭發,換服好不好?”
的似乎是有著一種魔力,每次江亦北難過不安時,都會瞬間緩解許多。
男人快速的去吹了頭發,換好服,重新走回沙發邊上,垂手站在一旁。
“坐啊。”
虞秋池拍了拍沙發,他跟著快速的坐到的邊,小心翼翼的手勾住虞秋池的手指,
“你真的回來了,對嗎?”
他的聲音發啞,垂著頭,肩膀一下一下的抖著,
這一瞬間所有的緒都被放大,悔恨,愧疚,不安,慶幸一切還能重新開始,
他嚨發幹,吸了口氣,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
“能,抱抱我嗎?”
虞秋池突然就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們之間這場互相折磨,好像沒有贏家,
輸了對的,而江亦北輸了安全,
見他如今這副不安的模樣,又如何不心疼,畢竟是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男人,
抬起手,摟進了江亦北有些僵的。
男人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痛,就像是閘門擋不住洪水那樣,淚水瞬間從他的眼眶大片湧出,
“我錯了……我錯了,我會改的,你信我一次,我會好好表現……”
男人斷斷續續的訴說自己的懺悔,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才能證明自己的真誠。
“不哭了,不怕,我們會好的。”
虞秋池輕聲安他,一下一下著男人抖的背,直到他完全不哭之後,才了幾張紙,輕輕地拭著他的淚水。
江亦北泣了一會兒之後,就恢複了平靜,看了看時間,剛打算去給做飯,就被虞秋池一把拽住,
“坐回來,我有事跟你說。”
見一本正經的樣子,江亦北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膽怯的搖搖頭,
“不聽行嗎?我該做飯了。”
虞秋池補充了一句,“不是要離開你。”
男人才不安的坐下。
“是關於畢業典禮那天的事,當天葉飛跟我表白了,他送了我一束白玫瑰花……”虞秋池的話沒說完,
男人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心髒好像被什麽揪著,作痛,角掛著微笑,
兩滴淚卻順著眼角落,他快速掉,笑著回答,
“可以的,我都同意,可是你也答應我了,給我機會,我可以和他公平競爭嗎……”
“我沒說完!”虞秋池拍了拍沙發,又繼續說,
“他是說了,要我做他朋友,可是當我拒絕了,我也說了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就隻是朋友而已,
他說,那也接下這束花吧,隨便送給誰都好,所有人都看著呢,他不想給自己的畢業典丟人,
所以我接下了,但是轉手直接送給副校長了,當時副校長的都快哭了,
所以我和他之間,從沒有任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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