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了野豬這事後,歐家在村子裏也不再是明的了,村子裏的年輕後生都以歐時韞為驕傲,那兩個年輕的獵戶還想上門請教功夫。
葉若寧發現歐時韞這兩日有些不對,整天不見人影,問他去哪裏了又總是被他含糊過去。
若不是他一直潔自好,都懷疑他在外麵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的事了。
這日,歐時韞又是晚上都未回來,葉氏火大,三天兩頭不見人影,葉若寧勸著葉氏去房裏休息,自己一直等著。
前兩次都是被他糊弄過去,自己反倒被弄得腰酸背痛,這次說什麽也不會被他糊弄過去了。
等了許久的葉若寧漸漸睡意來襲,忍不住趴在了桌上,迷迷糊糊聽著有人說話的聲音。
葉若寧聽出有歐時韞的聲音,起想打開房門,卻聽歐時韞提到京中的事,再一看,除了回舟,還有地楓。
地楓什麽時候探親完了,回來了?
“地楓,你探親回來了?”葉若寧打開門問。
探親?自己哪來的什麽親人?
“是的,夫人。”地楓雖不明白葉若寧為何這樣問,但知道肯定是公子這般說的。
葉若寧見他猶豫了下,神不自然,便看向歐時韞,難不表哥說謊,地楓並沒有探親?不過表哥為何不說實話,除非,地楓是去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去了。
“你怎麽還未睡?”歐時韞讓兩人先回去,帶著葉若寧進了屋。
“等你呀,你這兩日做什麽去了?”葉若寧問,“是不是京中有事?”
歐時韞點頭,與葉若寧說是去幫葉啟巖辦事去了,葉若寧沒再多問。看著歐時韞了外,又換鞋子去盥洗室。
葉若寧幫他整理服,卻聞到服上一味道,仔細一聞是的氣味,難道幫父親辦的事很危險?
再一看鞋子,鞋底都是泥,還帶著些草。
歐時韞再回到房裏的時候,就見葉若寧坐在桌前。
“怎麽了?”歐時韞上前,抱住想親,卻被躲開。
葉若寧拿過一旁的服:“服上怎麽有的氣味?你到底做什麽去了?”
歐時韞已經理過服了,沒想到還是被聞出來了,早就聽嶽父說過,鼻子靈,沒想到這麽靈。
“你去山上了?難道你去殺山上的山賊去了?”
歐時韞無奈,鞋子在那兒,也瞞不了。
“我是去了一趟山上,可沒有殺人。”歐時韞說,“真的是替嶽父辦事去了,乖,快睡吧,很晚了。”
葉若寧半信半疑被他抱著去了床上,歐時韞吻上,沒一會兒葉若寧便沒了勁,更沒了思緒。
葉若寧醒來的時候,歐時韞已經起來了,渾隻穿著肚兜的葉若寧罵了兩句歐時韞是登徒子後,才紅著臉穿服。
喜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帶著這個月的賬本。
葉若寧簡單用過早飯後,把喜樹帶到書房,看了賬本沒問題,又讓他把銀錢拿到錢莊去存著。
“喜樹,你幫我查查我父親這段時間在做什麽,還有看看能不能查到表哥邊的地楓前段時間幹什麽去了。”
“查……老爺?還有姑爺邊的地楓?”喜樹懷疑自己聽錯了,姑娘怎麽突然想著查他們了。
再說了,前一個他不敢查,後一個他查不了啊。
“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查我父親。”
喜樹苦惱,不過,給他月錢的是姑娘,隻要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葉若寧憂心忡忡,若是他們當真是在謀反篡位,那家裏就得提前安排起來,家人的安全最重要。
永樂侯府西院。
溫氏看著整日早出晚歸的葉啟巖,想著最近京中不太平,不了要囑咐他幾句,讓他萬事小心。
“也不知你在忙什麽,整日不見人影。”溫氏給他換下朝服,聽聞他說有事要出去,埋怨地看他一眼,“就不能歇歇?”
葉啟巖握住溫氏的手,討好地說:“等忙過這陣,再好好陪你。”
溫氏紅了臉,屋子裏還有這麽丫頭在呢,像什麽話?葉啟巖不在意地笑笑,然後出了門。
“屈媽媽,你說老爺不會像二爺那麽糊塗吧?”
屈媽媽自然明白溫氏口中的糊塗是什麽,連忙開口:“夫人多慮了,老爺怎麽可能像二爺那般?”
溫氏也覺得自己多想了,們親十幾年,他的眼中隻有,從來沒有旁人,必不會像二爺那般的。
“對了,過兩日是長姐生辰,咱們去一趟吳家村,順道看看寧兒。”
葉若寧也正說著葉氏的生辰,葉氏每年生辰都不像那些夫人要舉行宴會,就是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就行了。
今年這種況自然更是一切從簡了,生辰這日歐姝儀幾個早早就起來了,歐姝儀姐妹三人準備做個長壽麵。
這是第一次自己做,以前都是廚房的人做。
葉氏一早起來,就見桌上的長壽麵,賣相不好看,看向幾個孩子,得知是親手做的,可高興了。
雖然味道不是很好,可覺得是天下最好吃的麵了。
“長姐。”溫氏帶著葉奕軒和葉若語走進來,們可是天不亮就起出門了。
葉氏自然高興,拉著溫氏的手說話,好一會兒後,想著溫氏和葉若寧許久沒見,便起把地方留給們母。
“寧兒這段時間可好?”溫氏仔細看了看兒。
葉若寧點頭,自然是好的。
溫氏拉過兒的手,為診脈,兒嫁過來有一段時日了,可還未懷上孩子,溫氏擔心。
一把脈,子沒有問題,這就放心了,隻要子沒問題,有孩子是早晚的事兒。
知母莫若,葉若寧當然知道溫氏把脈是幹什麽,可也不能告訴自己母親,每次表哥一到關鍵時候就弄在外麵,從來不留在裏麵的。
他說還小,等再過幾年再要孩子。
“對了,母親,你可知父親這些時日在忙什麽?”
溫氏搖頭:“我從不過問你父親朝政之事,怎麽了?”
葉若寧搖頭:“沒什麽,隻是問問。”
“當真沒事?我隻知你父親這些天忙得很,都不見人影兒。”溫氏想著還是提醒兒道,“對了,這幾日京中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葉若寧問,“是發生了何事?”
溫氏撿著京中重要的一兩件事與葉若寧說。
首輔鄭大人突然病逝,瑾親王府世子和黃大人家的兒子在青樓為爭一個青樓子,大打出手。
黃大人家的兒子被打得奄奄一息,上朝之時在皇上麵前狀告瑾親王府世子,卻查出青樓那子與譽親王府有關。
最重要的是,皇上突然生病,下旨由慶親王代理朝政。
葉若寧眼皮一跳,慶親王?
想起二伯那外室就是慶親王派人挑唆的,慶親王又盯著永樂侯府多日,該不會京中這些事都是與他有關吧?
那,表哥呢?表哥這幾日又是忙著幹什麽?會不會也是與這些有關,或者也參與其中?
葉若寧覺得腦子一團,有些東西理不清楚,但覺得事實真相就在眼前。
“母親,你讓父親小心些。”葉若寧想起那日在書房表哥和父親說的話。
隻怕,表哥不是在謀劃篡位,而是在和莊親王爭奪皇位,又或者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父親,也定是參與其中。
葉若寧忍不住擔憂起來,莊親王是皇上的親侄兒,他父親是先皇貴妃的兒子,且是最寵的兒子。
當年先皇本想立他父親為太子,可惜他非嫡,是朝中大臣請旨立嫡,先皇才冊封當今皇上為太子。
葉若寧沒告訴溫氏,有人打著山賊的旗號,放火燒家的事。
另一邊,山上。
“公子,夫人的小廝在查葉大人和我前段時間的去向。”
歐時韞坐在主位上,讓地楓不必在意,若是查到了也沒什麽,隻是想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罷了。
地楓有些驚訝,能一開始就不被公子懷疑的,夫人這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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