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吃還是餐桌？”

“就這兒吧。”

江琰家客廳鋪的木地板，很干凈。

陳安直接坐在地板上，拿起筷子吃起來。

江琰挑了一筷子面，右手的傷口已經結痂。

他瞥了一眼陳安，解釋得很隨：

“我跟李蕊沒什麼的。就從小認識，又是李爍的姐姐，所以走得近。”

陳安不抬頭，置氣似的說：

“你不用說這個，我又不關心。”

江琰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陳安坐在地板上，腳上是一雙碩大的拖鞋，矮矮一團的樣子很可。

呼哧呼哧吃得很快，只想快點吃完離開。

江琰一邊吃一邊看：“不是說不？”

陳安吸溜一小口面，繃著小臉：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小超市接班。”

“我們一起去接班。”

陳安知道他臉皮厚，不去看他：“隨你。”

江琰難得好脾氣地沒反駁，彎了彎，埋頭吃面。

-

冬季的雨下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天空仍是灰蒙蒙。

上午第二節化學課下課，張老頭下課把陳安和課代表宋紅杰到辦公室。

張老頭堆起一臉褶子，笑得和藹。

“那個…化學競賽績出來了，恭喜二位同學，都順利晉級復賽了。”

陳安抬頭，和宋紅杰對視一眼，出歡欣滿足的笑。

功晉級了。

進了復賽就有機會沖擊全國獎項。聽說一等獎有六千塊的獎金，高考還能加分。

張老頭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一臉滿意的表：“你們兩個考得都很不錯。特別是陳安同學，考了全校第二。要知道，有一半的參賽學生都是重點班，你能考出這樣的績，老師很是驚喜啊。”

陳安微微張了下，眼睛亮閃閃。

高中三個年級都有學生參加競賽。能在高手如云的附中考到全校第二，無疑是對實力的最有力的證明和肯定。

沒想到自己考得這麼好，一顆心砰砰地很高興。

宋紅杰也驚得睜大了眼。

他是化學課代表，雖然晉級了，但是還沒一個轉學過來的生考得好，一時有些難以接，

“張老師，可以看看績嗎？”

張老頭放下水杯，點點頭。

“當然可以。”

然后拉開屜，出一張競賽名次表放在桌上。

陳安和宋紅杰都湊過去看。

考了90的高分。宋紅杰只考了82分。

而第一名的是一個田源的男生，考了94分。

“復賽的時間在明年四月，這段時間你們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張老頭很是高興，最后又不忘叮囑。

“但是下學期開學就要努力準備競賽，到時候還有專門的集訓班，你們提前做好準備，爭取再拿到好績，為附中，為高二七班爭！”

出了辦公室，宋紅杰胖墩墩的子焉下來，明顯有些垂頭喪氣。

他一直覺得陳安的水平不如自己，可這回考下來，他差了8分。

陳安不知道該怎麼安他。

比他考得好。現在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合適。

宋紅杰呼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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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陳安同學，我承認你確實比我厲害，但是我會更加努力追趕，希你也不要懈怠。”

陳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意氣激昂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笑了笑，“嗯，我們一起努力。”

“對，明年復賽我們把一班的田源超了，七班也算揚眉吐氣了。”

-

蔡小琴知道了陳安進了復賽的事，由衷為高興。

中午食堂吃飯，說要買了兩個鹵慶祝一下。陳安搶在前面刷卡付了錢。

平時用度節約，但兩個鹵還是請得起的。

食堂依舊嘈雜熙攘，飄散著各食的香氣。

學生們大排長隊，食堂阿姨掄著大勺熱火朝天。

兩個生端著餐盤找到位置坐下，蔡小琴忍不住又夸一遍。

“安安，你好牛啊。一班的理科出了名的厲害，你竟然力群雄，拿到第二名！”

陳安眉眼彎起：“也有點運氣分，當時也有好幾道題拿不準。”

蔡小琴說：“你就是太謙虛了，要我說，你就是化學天才！”

陳安回一個笑，夾起一個丸子吃。

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才，不過是學習方法比其他同學略為高效。

也更能堅持，更能吃苦罷了。

“不過也是夠一波三折的，偏偏在考試前一天被夏思佳那個惡毒的人陷害作弊，還好當時江琰幫你解圍了。”蔡小琴一邊夾菜一邊說，“這回考了好名次，你最應該謝的就是他。”

陳安頓了頓。

都已經幫江琰補課了，還要怎麼謝呀。

蔡小琴又湊過來，低聲音追問：“你準備怎麼表示一下？”

語氣飽含期待。

陳安了口飯，有些遲疑：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謝他？”

蔡小琴撓頭認真思索了一下，又打了個響指。

“這不馬上圣誕節了嘛，你可以送禮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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